“知道了。”他声音依旧低沉沙哑,“他作恶多端,死有余辜。”
再听闻林渊等人要去帝都,墨竹笙眉头微蹙,片刻后才道:“帝都龙潭虎穴,万事小心。”
这已是他难得的叮嘱。
随后,众人又去天枢峰拜会了陈青崖和素心谣。
陈青崖如今已是云竹宗的宗主,眉宇间多了几分沧桑和沉稳。
听闻严玄厉的死讯,他激动地站起身,眼中泛起血丝。
“好!好!好!”一连三个好字,道尽了他心中的激荡。
素心谣在一旁,早已掩面而泣,泪水无声滑落,那是大仇得报的宽慰。
对于林渊等人前往帝都的决定,陈青崖虽有担忧,却也知道年轻人志在四方。
“帝都非比寻常,幽魂殿更是邪门,你们务必谨慎行事,若事不可为,即刻退回,云竹宗永远是你们的后盾。”
最后,林渊独自一人来到天枢峰后山的洞窟。
洞内依旧阴寒,一身红衣的寒玉真,静静地立在一旁,骷髅面容上的幽蓝鬼火平静地跳动着。
无机子盘坐在阵法旧址,鬼体凝实了不少,周身萦绕着淡淡的阴气。
林渊将严玄厉之事与帝都之行一一告知。
无机子听完,那双燃烧着鬼火的眼眶转向林渊,久久没有言语。
许久,他才出一声如同砂石摩擦般的叹息。
“因果循环,报应不爽。严玄厉有此下场,也是咎由自取。”
他看向林渊,鬼火跳动了一下。
“帝都……你既已决定,便去吧。记住,无论何时,守住本心最为重要。”
寒玉真始终未一言,只是那幽蓝的鬼火似乎在林渊提及幽魂殿时,微微闪烁了一下。
当晚,林渊在自己曾经的小屋休息了一晚。
月光透过窗棂,洒在地面,他心中思绪万千。
此去帝都,前路未卜,但道心却愈坚定。
第二日清晨,朝阳初升。
林渊、江篱、苍子文、岚砚秋以及枫无赦、苍浩,一行人立于云竹宗山门前。
与送行的陈青崖等人作别后,他们踏上了前往秋瞑国帝都的征程。
前路漫漫,风云再起。
与此同时,霜月遗迹最深处。
那片无尽的黑暗之中,司墨弈虚幻的身影静静伫立,目光望向神殿中的石像。
“棋局已开,棋子入场。”
“这一次,不知又能走到哪一步……”
他低声自语,声音带着一丝期待,也带着一丝无法言说的疲惫。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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