待听到伯光那声夸张的惊呼,转头看见对方目瞪口呆的模样,更是觉得通体舒畅,嘴角不自觉扬起一抹志得意满的笑容。
只见那剑光又在空中划出几道银弧,方才稳稳落下。
长歌收剑而立,脸上笑意比此刻的日头还要耀眼,他大步走到伯光跟前,用力拍了拍对方的肩膀:“老五,什么呆?快来试试!”
伯光这才从震惊中回过神来。迎着兄弟期待的目光,他默默将手中的外袍递给长歌。
长歌这时才觉出寒意,打了个哆嗦,连忙披上外衣。
伯光起势欲飞,动作却突然顿住。他干脆利落地脱下外袍甩给老四,随即足尖一点,一柄飞剑凭空幻化,稳稳托住了他的身形。
伯光凌空而立,身形如鹰隼般在空中盘旋。
他双目微阖,心神尽数凝聚于指间。此刻天地寂然,万籁俱寂,仿佛整个乾坤间唯余他一人。
只见他手腕轻转,剑诀变幻间行云流水,第二把幻剑便在这浑然天成的韵律中应运而生。
剑成刹那,伯光眉峰舒展,心头涌起久违的畅快。
这第二把幻剑带来的悸动,恰似前些日西门三杰闯山之时,他们跟随指引幻剑成功那般爽快。
剑气在经脉中奔涌,令他恍若又见那日剑光如虹如雨的景象。
此刻本应乘胜追击,幻化第三把飞剑。但伯光却忽然收势,任由剑气在周身流转。
他想起自己以书法入剑道的初衷——若要论对字的参悟,世间再无比“王”,“伯”,“光”三字更令他刻骨铭心的了。
新成的幻剑该用何字为意?伯光抬望见冬日苍白的阳光洒在剑锋上,忽而了悟。
今日之剑,当以“光”为魂。剑光映照着天光,正如他此刻澄明如镜的剑心。
刹那间,那柄刚刚幻化出的飞剑仿佛被注入了生命。原本黯淡无光的剑身骤然焕生机,剑锋流转间泛起温润的黄色光晕,宛若初升朝阳般鲜活灵动。
“成了!当真成了!”伯光难掩狂喜,洪亮的笑声在庭院中回荡。他指尖轻颤,感受着剑身传来的脉动,那是与剑的微妙共鸣。
长歌眼中闪过惊叹之色,低声叹道:“老五啊老五,看来这天资榜上,你已位列第三了。”
屋内三人本对伯光的大呼小叫习以为常,可这次不同寻常的情绪波动终是引得他们按捺不住。
推门而出时,正见两道剑光在云端交织——伯光与长歌凌空而立,新得的幻剑在他们手中化作游龙。
剑招往来间,时而如惊鸿掠水,时而似流云追月,竟是难分高下。
然而,下方三人早已注意到空中老四,老五的异样,此刻皆是瞠目结舌。
谁能想到,仅仅一夜之间,二人竟有如此脱胎换骨的变化。
三人不约而同地鼓起掌来,掌声中满是惊叹与欣羡。
刘苏的掌声未歇,眼中闪烁着欣喜的光芒:“恭喜长歌,伯光再获幻剑!”
长歌落地,连忙摆手,一把拉住刘苏的手腕:“兄长何不也试试?定能一举功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