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上次说了,再炸炉就罚我扫一个月丹房,还得赔三倍灵材钱!我那点贡献点,刚够买三颗辟谷丹,赔完就得啃丹渣了!”
我叹口气,掏出那块磨得亮的薄木牌(平时记活计用的,背面画了个歪歪扭扭的丹炉,是我闲得没事描的),用炭笔飞快画“药材区分表”:
“灵露透明摸着凉,滴手上三息就渗,没痕迹;酸浆带黄黏糊糊,滴手上能挂珠,还拉丝(像麦芽糖)。
记不住就贴彩色标签:红标签灵露画水滴,蓝标签酸浆画小醋坛
——对齐目标:别炼‘酸味泻药丹’,不然杂役院的茅房得被你承包,孙矮子都得跟你抢坑,他上次蹲出感情了。”
赵胖子赶紧把木牌捧怀里,跟捧宝贝似的反复看,还念出声:“红标签灵露画水滴,蓝标签酸浆画醋坛……”
然后按我说的区分药材,重新配料,手都比平时稳了——毕竟怕再赔贡献点,连辟谷丹都吃不上。
第一次试炼,酸浆是没加错,可火候太急,丹药炼得焦,黑糊糊的跟炭球似的,赵胖子捏起来一掰就碎;
第二次减了火候,灵叶粉又放少了,丹药没灵气,跟块普通泥巴似的,扔地上都没人捡;
直到第三次,我在旁边盯着,时不时喊“火温六成,了就焦,跟你烤红薯似的”
“灵叶粉再加一钱,少了没劲儿,跟没吃饱饭出拳似的”,丹炉里才慢慢升起一缕清白烟——没酸味,没焦糊味,成了!
赵胖子激动得差点把丹炉掀了,小心翼翼用丹勺把三枚轻身丹取出来,放在吴长老赏的玉盘里
(平时舍不得用,怕摔了赔不起),眼睛都亮了:“成了!真成了!你快尝尝,别跟上次似的,吃了没反应,还浪费灵材!”
我当场掰了半枚吞下去,入口有点微苦,咽下去没一会儿,身子就飘,像踩在晒过太阳的棉花上似的,脚步轻得能飘着走;
就是肚子“咕噜”叫了一声——估计是灵力消耗快,得再吃点灵米补补。
赵胖子笑得直拍大腿,肚子上的肉都跟着晃,震得旁边的药罐“叮当”响:“我就说管用吧!
你现在跟踩在云朵上的饿鬼似的,走两步都飘,再吃点灵米,说不定能飘到房梁上去,看看房梁上有没有偷藏的灵果!”
刚飘着走出丹房,就撞见一瘸一拐的张小剑。
他左脚崴了,扶着墙,眉头皱得像拧成的麻花,嘴里骂骂咧咧的,唾沫星子都溅到墙上了;
半截粉剑穗耷拉在剑鞘上,跟没精神的狗尾巴草似的,穗子上还沾着泥土,挂了根干草
——不知道是从哪个草堆里蹭的,看着更寒酸了。“你……你给我站住!”
他看见我,咬着牙喊,声音都颤,左脚还不自觉地往回收,显然疼得厉害。
我故意放慢脚步,晃了晃手里的灵米袋,米香飘出来,馋得他咽了口唾沫
——杂役院的灵米定量,他上次被罚,少领了半袋,估计这两天没吃饱,眼睛都快粘我米袋上了。
“张师兄这是走路没看路,把脚崴了?跟我有啥关系?我又没推你。”
“还没关系!”他扶着墙往前挪了两步,疼得“嘶”了一声,额头上都冒冷汗了,
“你练身法时挖的那破坑,说是‘闪避测试坑’,还插了根破木牌写‘小心坑’,字比蚂蚁还小,谁看得见?
我昨天想看看你练得怎么样,结果刚靠近就踩进去了,脚脖子都快扭断了,现在走路都得扶墙,跟个老妖精似的!”
我装出无辜的样子,摊了摊手,还故意踮了踮脚,显得更飘了,差点没站稳:“那是‘偷袭者专属陷阱’
——谁让你偷偷跟在我后面,跟抓小偷似的?我挖完坑特意插了木牌,是你自己眼神不好没看见,还怪我?
再说了,就那坑,也就比兔子洞深一点,你都能崴脚,说明你身法比兔子还烂
——兔子都能跳过去,你连走都走不好,还想跟我比小比?
到时候你要是摔个屁股墩,李师妹看见了,得笑着喊‘张师兄,你这是给对手磕头认输呢?
磕得挺标准,就是脸先着地,有点费鼻子’。”
张小剑气的脸都紫了,跟丹炉里的焦糊药渣一个色,想拔剑又怕牵动脚腕,只能扶着墙瞪我,手指都在抖,连剑鞘都攥得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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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给我等着!等我脚好了,小比上我一定赢你,让你知道什么叫真正的剑法!
到时候我一剑劈了你的破木牌,让你再画这些乱七八糟的!”
我笑着挥挥手,飘着往前走,还回头喊:“行啊,我等着!
到时候你要是还摔坑,我就给你递根拐杖——还是灵木做的,省得你扶墙走,多丢人!
对了,你剑穗上的草该拔了,跟挂了根麻绳似的,看着穷酸!”