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客们嘴角上扬的弧度精确一致。
像是被同一个模具压出的笑痕。
连睫毛颤动的间隔都分秒不差。
卖零食的小推车“吱呀吱呀”地从过道经过。
推车老人哼着走调的小曲。
托盘上的“往生水”瓶身渗出细密水珠。
在塑料标签上蚀出蜂窝状的孔洞。
与魏明怀中养魂龛的裂纹一模一样。
前排一个农民工仰头灌下半瓶。
喉结滚动间。
魏明清晰看见瓷瓶上一道新裂痕“咔嚓”绽开。
瓶内呜咽声骤然尖锐。
魏明的手按在罗盘上,磁针疯狂旋转。
最终指向了季盛的手臂。
手臂上的那块金表,不知何时不见了。
万安县警察局的档案室里。
台灯突然“噼啪”爆裂。
玻璃碎片溅到李明山手背。
他盯着自动翻到页的档案。
季盛的金表照片正渗出锈血。
将“白梦呓”三个字染成暗红。
李明山对着空荡的档案室突然开口:“我知道你在看。”
他的声音在密闭空间里产生轻微回声,“这些案子,从来就不是普通的凶杀案。”
李明山掐灭第十一支烟。
突然现烟灰缸里所有烟蒂的咬痕都朝同一方向。
季盛生前是个左撇子,但这些分明是右手齿印。
他翻开笔记本。
纸张出脆响:“季小雨,案前三个月被绑架,标注‘已撕票’……”
季小雨的尸解报告上,一个“蛇形”胎记非常的明显。
钢笔在“白梦呓”三个字上重重画圈。
墨水突然晕染成血渍般的痕迹。
指腹擦过照片边缘时。
档案柜的玻璃门突然映出一个模糊身影。
戴着金丝眼镜的女子正站在他身后。
镜片反光遮住了眼睛。
这时,“oo-o”档案袋传来异响。
“亚宁案的线索?”
办公桌上的录音笔突然自动启动。
出刺耳杂音。
李明山记得这明明是锁在证物柜里的关键证物。
扭曲的女声从扬声器里溢出:“她们都说……都说……”
录音笔播放到第秒突然卡顿。
他反复倒带后现。
所有证人的声纹图谱在oohz频段完全一致。
就像被同一台设备伪造的。
李明山的目光死死盯着亚宁的照片。
照片上,她唇上的口红正以肉眼可见的度褪色。
就像被什么东西慢慢吸走了颜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