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如墨,魏明的手指触到一片湿冷的衣角。
他刚要动作,铁链便哗啦作响,腕骨传来刺骨的寒意……那锁链上刻满细密的咒文,正一点点蚕食他的阳气。
“白七七……”他的声音虚脱得不像自己。
“嘘!”白七七的指尖抵上他的嘴唇,冰凉得不似活人。
她的呼吸喷在魏明耳畔,带着淡淡的腐土气:“它们在听。”
魏明勉强睁开眼。
地牢没有光源,但逐渐适应黑暗后,他看见墙壁上密密麻麻的抓痕。
那些痕迹新旧交错,最深的一道里还嵌着半片指甲。
“这是哪儿?”他哑声问。
“尸魂村。”白七七的声音像刀刮过青石,“阴阳界和尸魂界的夹缝。”
远处传来“咚”的一声闷响,像是有什么重物被拖过地面。
魏明的判官笔印记突然灼痛,他这才现心口插着半截断裂的笔杆……鬼婴的怨气正顺着笔身往血脉里钻。
而判官笔的笔尖不知去了哪里!
“比十八层地狱还糟?”他试图运转残余的法力,锁链上的咒文立刻亮起血光。
白七七突然捂住他的嘴。
地牢外响起“啪嗒”、“啪嗒”的脚步声,像赤脚踩在黏稠的血浆上。
“地狱的恶鬼至少还怕业火。”她贴着魏明的耳朵,声音轻得几乎听不见,“这里的家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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黏腻的脚步声戛然而止,牢门缝隙渗入的血线骤然凝固。
门缝下渗进一滩黑水,水里浮着个泡胀的婴儿脑袋,正用没有瞳孔的眼睛对着他们笑。
“它们吃业火当零食。”
魏明突然按住白七七的手腕。
“锁链的咒文……在减弱。”
他指尖触到铁链凹陷处,黏稠黑水正腐蚀符文。
那水里竟浮着几丝莹白花瓣,散着与玉牌相同的彼岸花香。
白七七的指尖无意识抚上锁骨……衣领遮掩处,一道与花瓣同源的刺青正隐隐烫。
她猛地掐灭这个动作,声音比地牢寒冰还冷:“收魂司的渡厄花……沾上就甩不掉了。”
她比魏明更熟悉尸魂界的把戏,这种“疏漏”往往比刀剑更危险。
墙角的阴影忽然扭曲了一瞬。
魏明突然将判官笔残杆刺入掌心,血滴在锁链上“滋”地蒸出红雾。
雾气触到地牢墙壁时,青砖缝隙渗出黑血。
当黑血即将凝成密道图时,魏明突然浑身痉挛……
往生咒文反噬的剧痛中,他看见方秀兰被拖进花轿的幻象。
猩红嫁衣下伸出青紫鬼手,轿帘缝隙露出半张与方程相似的脸……
幻象破碎后,墙上黑血已组成完整地图,但最东侧的往生咒文正渗出一缕青烟。
魏明刚要伸手去摸青烟,青烟瞬间冒出火苗。
绿火“轰”地蹿高,烧灼出的血字如活物般扭曲:“亥时三刻”……“子时”……“逃”
每个字符显现三秒后便融化成血泥,最终只剩“逃”字悬在火中,边缘开始碳化剥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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