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前赫然矗立着一座黑瓦白墙的祠堂,飞檐下悬挂的青铜铃铛纹丝不动,月光照在斑驳的匾额上。
“赵氏宗祠”四个鎏金大字正诡异地渗出暗红色液体。
赵舒年猛地向前踉跄两步,“这不可能……”
他的手指无意识地抠着蔑刀上的七星纹路,“三叔放火那晚,整个赵家都烧成了白地……”
魏明注意到祠堂门前的石狮,它们的眼窝里竟塞着两团未燃尽的纸钱,正随着三人的呼吸微微起伏。
“去看看?”林雪提议,手中的《洗冤录集》突然自动翻到记载“阴宅现形”的那一页。
赵舒年却死死拽住两人:“七弦纸轿阵是血脉禁制……”
他的声音突然哽住,因为祠堂的门槛上正缓缓浮现七个血手印。
大小正好对应他儿时摔伤留下的疤痕。
魏明突然指向祠堂窗棂,那里贴着一张泛黄的族谱,赵三的名字正在一点点被血渍覆盖。
他压低声音:“我们闯过纸人阵、破掉七弦杀,不就是为了真相吗?”
林雪的绣鞋刚踏上青石板,《洗冤录集》便在她怀中剧烈震颤。
一股阴冷触感从脚底窜上脊背。
地底深处,无数碎骨正与纸灰纠缠,形成诡异的符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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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指尖麻,醉汉尸体解剖时的记忆猛然浮现:那些焚烧不全的纸灰,和此刻地下的纹路一模一样。
“地下有东西……”她低声道,书页无风翻至记载“焚尸藏骨”的残章。
“横竖都是局,不如掀了这棋盘。”赵舒年的蔑刀突然出悲鸣般的震颤。
他望着两人坚定的背影,终于抬脚踏上台阶。
就在他落脚的瞬间,祠堂两旁的纸灯笼“唰”地亮起绿火,照出门缝里渗出的一缕黑……
那丝正诡异地扭动着,在地上拼出“恭迎少主”四个字。
万安县张氏集团大厦顶层。
齐正的皮鞋在大理石地面上敲出急促的声响,他腋下夹着的档案袋渗出几滴暗红液体,在身后拖出一道断续的痕迹。
“张总!”齐正将染血的调查报告拍在黄花梨办公桌上。
“查清楚了,魏明是半年前突然回万安县的。”齐正压低声音,“他用的判官笔……和当年魏家封印赵三……”
张勇年眼神骤冷:“又是魏家……”指尖在魏明的证件照上摩挲。
照片边缘泛着诡异的焦黄色,像是被香火熏烤过。
他忽然轻笑一声:“子时书屋?倒是会挑地方。”
“就在老城区的阴街口。”齐正俯身时,西装领口露出半截青黑色的刺青,“正好在咱们新规划的‘锦绣花园’拆迁范围。”
办公桌上的鎏金蟾蜍摆件突然“咔”地转动眼珠。
张勇年敲击桌面的手指顿了顿,指节上那枚祖传的墨玉扳指泛起幽光。
“既然这么巧……”他忽然抓起茶杯,将冷透的普洱茶泼在拆迁图纸上。
褐色的茶渍在图纸上晕开,恰好吞没了标着“子时书屋”的那个红圈。
齐正瞳孔一缩……他分明看见茶水里浮着几片未烧尽的纸钱灰。
“我这就去安排……”齐正转身时,后颈的刺青完全显露出来。
那是个残缺的镇魂符,玻璃幕墙映出张勇年扭曲的倒影。
他盯着桌上渐渐干涸的茶渍,突然从抽屉里取出三根断香点燃。
青烟缭绕中,他对着空气喃喃自语。
“魏明啊魏明,你闯我张家祖宅,我就让你连骨灰坛都没地方摆……”
窗外,一只纸折的乌鸦正用血红的眼睛注视着这一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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