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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87章 恩威并施恶来归心(第1页)

午后风转。

枯杨村口的血迹在冬阳里黯下去,箭羽还摇着,像一簇未散的寒意。

曹操令军暂驻村外河滩,亲随收束弓马,不扰村民。

村里老弱围在被打坏的栅栏前,七嘴八舌;那口被箭射成刺猬的棺,被四个青壮扶着移到祠前,香烟直上,像给死者让路。

典韦站在祠口阴影里,手里仍拎着那对铁戟,肩头箭杆已被人利落折断,只余半寸木茬。

郭嘉与荀彧并辔而至,从马上一下时,尘土落得极轻。

郭嘉望了一眼天,云层薄得像被人拢开一线,他心里的“星图”也随之拨亮了半分。

他朝鸩使了个细微的目光。鸩会意,就地把昨夜摸来的油纸包交给军中书吏,又把见证的少年与老妇引到众前。

曹操则并不高声,只往前一步,先向棺前作揖,再转身面向围拢的乡亲与县卒——

“今日之事,先讲理,再讲法。”

话音不重,却压住了所有的乱响。油纸包一层层摊开:赎票、欠契、虚列的米数、盐粉里掺的白物。

少年咬着字,讲清那一晚的棍影与脚步;老妇扶着棍,颤着指尖指认在场打手。

曹操只是点头,像在听一桩与他无关的家务,却在转瞬间,替此地定下新的规矩——立碑赔偿,打死人的正法,王家本季租税减半以赎罪,县吏回衙自,帐册押回县中案审。

说到这里,才侧过身,看向典韦,亲手斟满一碗酒:“壮士,我乃曹操。愿以此酒,敬你的忠,敬你的义。”

典韦提碗,喉结一滚,酒没入胸腔,像一把火把他体内最后一块结冰化开。他把空碗倒扣地上,瓷声清脆,随后单膝跪地,拳头抵地,声音不大却沉到骨里:“操公若不嫌弃,我典韦,愿为主公牵马执鞭,至死不悔!”

曹操亲自扶他起身:“好。兄弟相托,唯死而已。”左右亲随本想呼喝应和,被他抬手压下。他不喜欢用热闹来搅动庄重。那主事被押来,瘫在地上,汗如雨下。

曹操没有再看他,只吩咐荀彧与县里书手对接,立碑、祭酒、赔偿诸事,明日午前毕;又令夏侯惇押打手回县,沿途不得扰民;再命张辽领百人清理村道,以军粮折供工价,按“牙门令”给工,干完有赏。荀彧“诺”,夏侯惇“诺”,张辽“诺”。风从田埂吹起一阵细浪。

郭嘉把这一切看在眼里,心底只记了四个字:先恩后威。恩不在言,落在碑、在酒、在工价;威不在杀,落在正法、在押送、在“不得扰民”的禁令。

他微微颔——这才是他要的“戏法”的第二层:让“法”替人出手。下一层,是让“人”替法站住。

他向曹操微一作揖,低声道:“主公,趁热。”曹操会意,当众宣布三件事。其一,王家仓库留下半仓米,用于本村春的赈济;其二,县里下一季的杂派一律清点,三旬内公布于庙门;其三,今日之乱,非村人之过,明日午后,军里设粥棚三口,村中老弱可自取。三件事不难,却像把一面冷铁立在众人心里。

宣令既毕,曹操挽辔转向典韦:“随我入营。”

典韦抱戟而行,步子沉稳,像把一块大石搬进门槛。鸩自人群边缘掠过,落到郭嘉身侧,低声道:“证物已交,见证人安置在祠侧。”

郭嘉点头:“辛苦。”他瞥见她指背有细微的红,便又道:“今夜去河心洗,水凉,压得住味。

”鸩“嗯”了一声,眼里光一闪即敛——她记着他昨夜的吩咐:明夜白烛清水,当有一场“赐名”的仪式。那一场,不在今日。

入营后,曹操并不急着给典韦名分。他先让人取了伤药与粗布,让军中医士为典韦清洗箭口,再叫人抬来一张旧案,摆在中军大旗下。

旗影猎猎,兵士远远看着,心里像被拧了一下。

“此处非县衙,”曹操道,“却要比县衙更像法。”

他略一顿,把目光落在典韦身上,又落在诸将诸吏身上,“今日起,孤在亲随中设‘门规’,三条先行:一,酒可饮,醉不得;二,怒可,伤不得无辜;三,有不平事,可杀,可先请命。犯一条,去一分兵粮;犯再条,去一分名分;犯三条,去人。”

典韦抱拳,声音像磐石落地:“记住了。”

夏侯惇咧嘴,张辽目光一沉——他们都懂,这不是给典韦一个人立的矩,这是替“门”立骨。

郭嘉在旁,指尖轻叩案沿:他要的便是如此——猛虎入门,门先有规,规在前,情在后。

规矩说完,曹操忽把话锋一转:“恩,也要趁热。”他令军中库吏取出两副精铁护臂、一柄短铁戟、一枚牙门令,摆到案上:“护臂与戟,暂借;牙门令,暂佩。自今日起,你守孤之前后三十步,昼夜不离。贤弟字为何?”

“典韦。”

“韦者,柔也。以柔护刚,以刚守柔。”曹操亲手将护臂扣在他腕上,铁面贴上皮肤的那一下,冰得人清醒。他抬手,拍了拍典韦的肩:“先守——守住今日这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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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诺!”

郭嘉静静看着,心里把这“恩威并施”的秤盘又掂了一遍——恩,是给足面子与东西;威,是把门规当众钉在旗下。旗,便是法。法从此有了人味,才不会只冷。

恩威之后,便要见“心”。郭嘉不爱空话,他要的是一场“看得见的守”。

辰末,西风更紧。营门外,押解的队列从县里折回,王家打手被缚在一根粗长的绳上,县吏跟随其后,脸白如纸。

村里围观的少年躲在人群后,远远探头。就在列队过营门的刹那,一名打手忽然猛地起身,肩膀一甩,像鱼一样从绳里钻出半身,朝人群那头扑去

——那头正是老妇与少年站着的方向。

众人“啊”的一声,有人去抓,有人要拔刀,已经迟了一步。就在这个空隙,一道黑影从旗影里弹出,短戟横开半尺,像一根横杠把人的冲势“搁”住。

那打手的嗓子里挤出一声怪响,整个人被戟背硬生生顶回原地,膝盖一软跪下。典韦双手不抖,短戟没有刃口见血,只卡在对方颈根与锁骨之间。他低声:“不许乱。”

那一刻,营门内外都静了。

荀彧看着这一幕,心里把两个字写得很慢:护心。护的不是主公一个人的身,是这道门里门外人的心。

曹操背着手,长舒一口气,却不表扬,只向押解的队伍摆手:“按法。”

“按法!”押解头领回声如铁。

郭嘉立在阴影里,指腹摩过案沿。猛虎,不吼也能止人;守门,不杀也能服众。此为“用力不伤”的第一课。明天,他会让典韦学第二课:在最乱的时候,让眼先走在戟前。

营里火起,锅里煮粥。

张辽把三口大锅分在东南西三角,单独留一口在营外,给村中老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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