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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8章 天道之声鬼才的谎言(第1页)

黎明前的风从渭北吹来,把野地里的葭苇吹成一片细密的波。

风越过土脊、旧驿与坍塌的断垣,钻入葫芦、竹节与空瓮之腹,出哑而绵的“喑”。那声音低,不刺耳,却像有人在离地很远的地方敲了一次胸腔,让人心口一沉,又慢慢浮起。

行在的三股队列在这“喑”声里收束,车轮压着湿泥走出一圈圈浅圆,均匀、不偏、不歪。

郭嘉勒马立在土脊尽头,侧耳听。风里有三种不同的“声”:一种是葫芦里被风拽出的空鸣,一种是黄泥路下被轮子擂出的浊音,还有一种更轻的,是旧仓深腹里瓮壁互震的颤。

他的唇角微微一弯:“天道之声。”

荀彧将袖里的纸卷稍稍往内收了收,眼带笑意:“奉孝的‘天’,是人手布的风眼与空腔。”

“天不言而四时行。”郭嘉淡淡,“我们替‘天’说一句,足矣。”他抬指在空中轻轻一按,“墙——不现形,往风里退半步。”

夏侯惇斧背斜搭肩窝,前墙如潮退了一寸。张辽的侧翼在苇滩边贴近,影子与影子之间没有缝。典韦低头看轮,把链球换了个位置,铁环绕腕,像一根戒。

他们抵达今晨的第一处“仓”——渭桥小仓。这是沿线的前哨仓廪,屋顶粗陋,墙厚,门槛上新刻的赭印尚未干透,旁边照例补了一笔小小的“安”。

仓门前已经围了人。有人说仓门夜里会“啸”,有人说粥锅里起了点甜味,有人说昨夜风里似乎混着“香”,是不祥。

“诸位。”荀彧上前,声音不高,吐字清,“朝廷行在许,沿线赈粥与仓粮并举。从今日起:赭印独认,旧印封箱;禁甜香入锅,姜多放一撮;仓门夜响,启窗通风。”

他把最后一个“安”字的收笔轻轻顿重了一丝。顿重的那一点,像把风按住。人群里浮动的慌意,先收了半寸。

郭嘉乘马过来,目光掠过门槛上的“安”,又掠过仓粥的小灶。他对仓官道:“今日先开北窗,再开西窗,南窗留缝。去两个人上梁,掸一遍蛛网与梁灰。——再,拿昨夜的盐来。”

仓官忙不迭取来一袋盐。郭嘉掐指捻了一撮,放于舌尖。盐正,却带一丝极淡的甜。他笑起来:“甜得谨慎,是‘邺’的手。文若——”

“在。”荀彧会意,“以姜汤验盐?”

“姜汤验的是人心。”郭嘉将盐袋交给荀彧,“当着百姓与军士面,煮三碗汤:一碗以旧盐,一碗以新换,一碗不放。让他们自己尝。”

夏侯惇“嘿”了一声,扛着斧背挤开了看热闹的几名汉子,手背随手压住一个少年人的肩:“别挤,先给老人添一瓢粥。”

少年人讪讪地退后一步。粥棚里那孩子已经把姜丝添多了一撮,姜香在蒸汽里慢慢铺开,把空气里那点甜压下去。典韦蹲在灶边,看粥眼“咕嘟、咕嘟”地冒,像一只慢慢复苏的心。他笑,笑得憨:“姜护胃。”

——(鸩·视觉)

仓门梁上的灰不厚,却有手指抹过的痕。

我爬梯上去,指尖沿着那道抹痕摸过去,摸到一枚比米粒稍大一点的纸团。纸团极薄,裹了豆粉,粉里掺了香。此香淡,不齁,却腻,确是“邺”的味。纸团塞在梁缝里,风一吹,粉便细细落下,落到盐袋与锅边,甜香便“有”,人心便“动”。

我把纸团取下,扇骨轻轻一弹,弹在屋外的石阶上,化成一小摊白。我又沿梁扫了两道,把残余的粉拍进风里。

粉一散,我闻见底下粥汤里姜更“立”了一分。

我往下瞥,正好看见郭嘉伸指在空气里一按,按在“安”字的收笔处,又按在粥棚边那口热水锅的盖子上。他没有说话。风却像听懂了,仓门夜里的“啸”至此止住。

我下了梯,把那枚纸团的细角递给荀彧:“香在梁上。盐袋里也点过。”

“先验。”荀彧袖里取出一只小勺,舀三勺汤,递给三个方向的人。老人先喝,孩子后喝。他们喝完,把舌尖在唇上轻轻一抿——旧盐的碗,甜;新换的,不甜;不放盐的,淡如水。老人眼睛里有一线会意的光:“甜,齁胃。”荀彧点头,笑:“姜,护胃。”

“以‘味’扰路,以‘声’助谣。”郭嘉把盐袋合上,递回给仓官,“从今日起,沿线仓廪禁甜香入锅,盐先验后下。仓门与瓮腹内各悬葫芦三枚,风顺则哑,风逆则‘喑’,以此为‘鸣钟’之代。——钟不响,风自顺。”

他言罢,转身对张辽低语:“仓后小巷,有一口旧井。昨夜有人在井沿钉了三颗新钉,钉头亮,角朝北。以墙轻轻压一掌,压在北角。”

张辽会意,侧翼两名直行校尉如影掠入小巷。片刻后回报:“唤‘声’的葫芦已收;井旁藏两人,手里有‘空票’。”

“空票?”荀彧接过,看了一眼,笑:“字香甜。”

夏侯惇斧背轻轻一点那两人腕子。他们不喊,只是咬牙。郭嘉淡淡:“带下去。别打脸。——文若,把‘空票’编号,封于新印下,以待明日‘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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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谨遵。”荀彧收好。转瞬他抬眼:“奉孝,此处仓廪清了,但她人未远。”

“她不会在仓。”郭嘉笑,“她听‘天道之声’,会去找‘天’。”

他说“天”,指的却是人。他拍马而行,一路从渭桥小仓收至旧驿,再往东南,遇一处半毁的祠。祠内梁柱犹存,斗拱间悬着两只老瓮。风一过,瓮内互鸣,似钟非钟。郭嘉翻身下马,将掌贴在一只瓮腹,轻轻一按。瓮声改变,从混乱的啸转为层次分明的五音。宫商角徵羽,如线穿珠,连贯起来,仿佛一曲极短的正调,在废祠的空中绕了一周,又落到地上,化成渣。

“天道之声。”他道。

“鬼才的谎言。”有人自祠外笑了一声。

——(鸩·视觉)

来者不是昨夜的绛衣女子,却同样带着“邺”的味。一个穿粗蓝衣的男子,袖口的线缝与宫里的老绞法相同,指节却有拉弦的茧。他背着一截长木匣,匣里露出一角琴尾。

琴尾兽骨上,刻着与昨夜同样的缺。他站在神龛的影里,眼睛很亮:“把风塞进葫芦,把声化为钟,你就说是天。——天若能被你安在葫芦里,也不过如此。”

郭嘉看他一眼,不答,只伸手将另一只瓮的“羽”按平。他的掌心很稳,稳得把风的毛躁也裹住。男子眯起眼:“你不说‘王’,不说‘霸’,只说‘粥’与‘安’。你以为这一套能护你走到许?”

郭嘉笑:“我不护我,我护人。——你若要劝道,不必。若要弩,退五步,免得伤自己。”

那男子不退,反而上前一步,脚尖轻磕地砖。地砖下空腔共鸣,出一声极轻的“嘀”。这是“邺”的暗号之一,旧时帝阙里养过的“信”,如今拿来在废墟里试胆。他身后一缕香从匣里溢出,是豆粉拌香。他笑:“‘味’在仓,‘声’在天,你都要护?护得过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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