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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天子车驾无声的审视(第2页)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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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第一线穿出角门后。

城根行半里,再折向东南土坡——那里昨夜刚被张辽的人收拾过:坍塌的垛口被推开,树根清了,泥面压平。

最前的一辆“病者与妇孺”车里传来几声轻咳,咳声像风吹过枯草,短、浅、不扰人。夏侯惇抬手,队列自然而然放慢半步。没有口令,只有风声与轮声。

第二线绕上林后壁。园墙外侧曾经是贵人游赏之处,如今草木焦黑,新芽才刚冒出一点浅绿。

李傕、郭汜的余兵在更远处乱撞,偶尔有斥候的影子掠过墙头,又很快被黑吞掉。

典韦走在车轮边,链球不动,他的目光只盯“轮”,像以眼神给这一圈木头加了一层更硬的骨。

第三线直穿西市旧巷。市上烬冷,摊棚半倒。挑担的妇人抱着孩子躲在门坎里,见到队列,缩了缩衣角,又小心把孩子的脸遮住。

荀彧从车内掀起半指宽的帘,视线与她对了一瞬。他把一枚木筹低低掷出,落在她门前。她不敢捡,等人走过好几步,才把木筹塞进衣里,眼里却明亮了一点。

队列在城里像水慢慢渗。渗出城时,风把队尾的灯一吹,灯焰伏了一下,又立起来。

郭嘉回头看了一眼,笑意淡淡。他抬手,做了个极小的指令:握拳,松开,两指并拢,向下压。握拳,是“停”;松开,是“过”;并拢,是“合”;向下压,是“稳”。他的指语,将五十余人的呼吸抚在同一个节拍上。

在两道城墙夹住的土巷里,忽有瓦片碎声,一声、一声,像有人故意踩给人听。

夏侯惇眼角一挑,脚步并不变,斧背也不抬。他偏头说了三个字:“别看他。”

张辽的人像墙一样向那一侧微微一靠,把“看”的方向逼回路心。两步过后,碎瓦处蹿出一条黑影,手里短弩横着。黑影并不冲队列中段,他冲的是轮。

典韦的脚掌向上一挑,链由地上飞起,像从水里跃出的一条铁蛇。铁蛇不打人,它缠在弩弦上,先把弩的“声”勒死。

黑影腕子一抖,弩弦断了半根,出“嘣”的一声憋闷的响。夏侯惇斧背伸过去,碰了一下他的虎口,劲一散,人便被墙“收”了。无血,无喊。只有一瓣瓦掉在地上,摔得很轻。

“轮比人金贵。”典韦低声,像自语。

“轮稳,人便稳。”郭嘉应了一句,话音又淡又薄。

出城之后,路有三段:“土脊—旧驿—河岸”。土脊上风大,旧驿里灯暗,河岸边冷。三段每段都有“墙”:人的墙、光的墙、水的墙。

墙隔着不让人靠近,同时也把“审视”的目光,折来折去,折到该落的位置上。

——(鸩·视觉)

我走到旧驿的时候,驿棚里已有火点着。驿卒手脚麻利,把三口热水锅挪到靠里,外头只留一盏小油灯。

灯焰被风压得斜,像一支写到收尾的字。

我走过去,轻轻把灯口的绢调了一下,光便不抖。我把袖里带的细盐包放在灶边,盐吸潮。盐不是调味,是为了让这座驿的“味”像人气,不像军气。

驿亭梁上,早有赭印一枚,旁刻“安”。印旁未擦干的灰,有人昨天才摸过。我伸手轻轻覆上印面,再抬开,指腹微凉。凉从皮肤窜进骨里,骨便稳了。

他来了——不是“他们”,是“他”。素裳的青年跨进驿棚门槛时,没有人喊“万岁”。没有香,只有粥的香。他把袖口拢紧,站在门内的半影里,像一个普通人。

普通人会先看火,再看水,再找一个背风的位置坐下。他也是。

他坐的时候,眼睛不看人群,他看墙。墙上那些昨天才磨平的伤痕,每一条,他似乎都看见了。

他伸手,指尖在桌面轻轻摸了一下,摸到一粒盐。他不动声色,指尖微微一抬,把那粒盐放回桌面中心。中心,是“安”。

“粥——”门外传来小孩子的声音。他抬头,眼里的光被火映暖了一线。

我走到灶前,用勺舀粥,粥面上的姜丝被勺轻轻推开。我把粥端过去,他接碗的手很稳。

他低头,先吹了下,再喝。热气在他的眼睫上一挂一挂地散。他的眼里有一点湿,并不落。那点湿像钟楼缝里的陈灰,被风吹一吹,仍旧在——不碍事,却让钟声更低更稳。

门口忽有人影晃了一晃。我没有抬头。

我闻味道——肉桂太甜,甜得齁人。这是“邺”的甜,不合这驿。我手腕轻翻,扇骨从袖里滑出半寸,向灶台边的油灯一拨。灯焰忽地一顿,再轻轻一抖。火光抖出的影把门口那人脸上抹了一道亮,亮正好擦过他袖口那枚用过甜香掩味的指环。

夏侯惇从梁影里正好看见那一线亮,斧背从桌脚下抬起,像抬起一枚羽。羽轻轻压在那人腕上。那人腕子一麻,忽然笑:“‘行在’尚未启程,已设三墙。”他笑声里有一点酸,“曹公手段毒辣——不,郭军师手段细。”

“毒不毒,你们嘴里说的。”

夏侯惇不理,只把他的手翻过来,露出指环内侧一道细细的齿印——那是“铃”的齿。荀彧伸手,把指环收好,像收一枚废印。废印不丢,封起来,明日有人要拿它来“赎名”。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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