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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6章 天子车驾无声的审视(第4页)

他的目光往那盏灯上停了一瞬,随后落回队里的一只轮子。我忽然明白,他在看什么:他在看轮在泥里刻出的那一道浅浅的“度”。度是人心里的尺。轮若不偏,心便不偏。

——

出城十里,月上来了。

风把云掀开一角,露出一块薄薄的银。路更清,影更淡。

张辽轻声下令,第一线加半步,第二线持平,第三线落后两马身。荀彧在车中,再次打开那卷誊清的敕文,最后一行干了。他收笔,往里一折,折口对着“安”。

郭嘉勒马,回望黑在身后的城。他的眼里有一点光,像火熄后剩下的一粒星。他抬手按在心口,很轻。

他知道,眼前这队人、这几辆车、这两道墙,是一座“朝”的骨。骨是可以搬的。今晚先把骨搬走,明日再把血与肉带上来。血,是粮与人;肉,是法与名。搬骨的人刀要稳,搬血的人手要软,搬肉的人心要硬。这三者,他都要在自己身上备齐。他轻咳一声,笑着咽下去。

“奉孝。”荀彧并马而来,压低声音,“路顺,天顺,人心顺。”

“铃不响,风自顺。”郭嘉也压低声音,“明日‘行在’入许,城里便安。”

“陛下……”荀彧目光向那辆不起眼的车投去,“可还有旨?”

“旨在‘不旨’。”郭嘉淡淡,“他今晚只看,不说。他的‘不说’,就是‘说’。”

荀彧会意,不再言。

夜更深处,一阵杂沓的足音被风送来,又被风吞掉。

张辽的墙淡淡一移,像影跟着影。夏侯惇的斧背在肩上轻轻一磕,像对夜点头。典韦把链球往上一提,提到与肩同齐,像把一个沉默的人扛在肩上。

驿道旁小丘的枯草轻轻摇了几下,摇起一条藏在草下的小蛇,又很快蜷回去。

天子车驾,无声。无声里,有审视。审视里,不见刀,只有“度”。

——(鸩·视觉)

我落在队尾,数“轮”:一、二、三、四……每一圈,都在泥里留下一个浅浅的圆。

我在心里把这些圆连成一条线。线的尽头,是许。许是暂安,不是终止。终止是“法”。我想起庙门口那一碗粥,姜丝最后浮在碗边的一丝亮。

我那时以为那亮会熄。现在它没有——它被另一盏灯接过去了。灯不亮,也能暖人心。

夜里有一只白鸟,沿着河岸飞。它不叫,它只是拍了两下翅,然后滑翔,像把城里的那三声钟带到更远一点的地方。更远的地方,会听见。

我把扇骨合上,叠好,收入袖中。袖里有一枚从城门兵手里借来的小印。印旁刻“安”。

我用指尖轻轻摸了一下,指尖凉了一瞬,又热了一瞬。我忽然想,明天行到许县的第一件事,应该不是“敕”,不是“告”,而是——“粥”。粥不可断。粥在,人安。人安,法行。法行,路开。路开,心不偏。

我笑了一下,笑在风里。风把我的笑吹得很轻,轻到像没有。没有也好。今晚该有声的,都响过了;该无声的,都安静着。

——

月色下,队列如线,慢慢地把长安抛在身后。

城里仍旧有人在睡,有人在看,有人在哭,有人在喝粥。钟楼在黑中站着,裂缝里不再有灰。

庙门槛上的“安”字,在夜露里被润了一层,明早会更清。黑蓑的头户在押解队里抬了抬头,又落下。他不骂,也不笑。他的手指在绳上轻轻摩了一摩,像跟过去握手,然后松开。

天子在车里,眼帘落下一半。他没有睡,他在想。他不是想“权”,也不是想“名”,他在想“度”。

他记住了今天城里所有轻轻的按与轻轻的让:钟声、粥、墙、轮。他记住了庙里那张舆地图上,郭嘉指的三问:“安、食、道”。他把这三个字写在心里,写得很小,却不易擦去。

他知道今夜的车驾无声,而这无声,是一种“说”。明日他会说话,说的是“行在”,说的是“安民”,不说“伐”与“复”。“伐”与“复”,交给这群在夜里不动刃的人去做。

郭嘉抬头看月,轻轻吐出一口寒气。寒气在唇边化开,像一朵即将合拢的花。

他回头,看那辆普通得像谁家货车的车,目光在帘缝停了一瞬,又移开。

他的心很冷,冷得能断;也很亮,亮得能照。他把这一冷一亮,都压在“安”字上:“朝,先安后令。”

队列翻过最后一处土脊,前头的路直往东方。

东方还黑着,黑得像一口深井。井底,已经有一线很细的光,像明日要响的第一声钟

——不高,不快,却让所有人的心同时沉、又同时浮。

天子车驾,无声而审视。审视之后,路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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