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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99章 金蚕吐丝百倍之利(第2页)

风里传来的声音甜了一些,像被豆粉裹过。

我顺着声望去,西门外靠墙站着三个青衣男子,袖口绞法是宫里的老样,手指却伸在鞋外,露出一层粉。粉沿着鞋缝往下掉。——邺中之味。

我提扇朝他们走去,笑吟吟:“百倍之利?百倍在哪里?”

为的男子把袖子往后一拢,露出一叠厚厚的票样,票样仿得像,色泽、孔洞,都近;只收笔太直,‘安’没有顿住。

他笑道:“郭军师说的嘛,百倍之利。献‘金蚕’,换百倍丝票;把票拿去营里折盐折米,明日再抵,十日百倍。”

“你用‘息’做‘利’。”我摇头,把扇面一翻,扇骨敲了敲票角,“而我们用‘用’做‘利’。你这票,收笔太直——直,伤胃。”

他似懂非懂,眼里的甜忽然收起,换作锋。

他打算推开我往里冲,夏侯惇的斧背已轻轻横在他胸前。他没碰到刃,只碰到一层硬硬的砂。那砂不伤,却磨心。张辽之墙一合,把他与同伴挤在墙角。

荀彧从西门步出,袖口轻掠:“票交我看。”他取票,掸去票边那点隐隐的甜粉,指向“安”字的收笔:“此笔太直,便‘危’;稍顿,便‘安’。——带下去,别打脸。”

他们被带走时,还喊:“你们骗人!百倍之利!”人群里有人看过来,眼里起了一丝不安。

我把扇骨一扣,转身登上文案前的小木台,声音不高,却压住了风:“诸位,今日所说‘百倍之利’,不是十日翻百倍的‘息’,是百人动一回、百物转一圈的‘用’。一张票,走三道手,便三倍;走十道手,便十倍;走百道手,便百倍。票不躺在怀里生钱,票躺在怀里要馊。票动,粥动,胃动,手动——这才是我们的‘利’。”

老人先笑,孩子跟着笑。粥棚又添姜。姜香立起来,甜气被挤散。那年轻的商贩摇着空竹箱跑来,冲台下一揖:“娘子说得对!我这箱子,一上午转了五圈,赚的不是利钱,赚的是五圈工。”

我笑着把扇背轻轻一拍箱沿:“这就叫‘吐丝’。”

——

午后。

许县衙门的廊下已经挂起第一串“金蚕”。

千枚之数,不多不少,被荀彧用红绳串成十束,每束百枚,藏于木匣,木匣封印。封印之上,以兽骨刻缺为记。

郭嘉看了一眼,点头:“根稳。——市上‘丝票’,明日再出三千,面额加一项‘一匹粗布’。”

“粗布?”张辽挑眉。

“军囊要缝,旌旗要修,营帐要补。沿路老铁器收来,熔为钉与箍,车轮要换。——‘百倍之利’不是‘钱’翻倍,是每一只手比昨日更会使力。”郭嘉说着,捻了捻指尖的盐,“盐先验。”

“奉孝。”荀彧忽道,“今晨祠中之人言‘鬼才的谎’,而市外之贩又言‘十日百倍’,可见对手已成两路:一路挑‘声’,一路坏‘味’,如今又来坏‘名’。你该何以应?”

“以‘静’解‘声’,以‘姜’解‘味’,以‘印’解‘名’。”郭嘉淡淡。

“今晚散出一个小谣:‘南里小仓明夜折票有优’。让他们都去‘南里’——那里空仓一座,墙已立好;我把‘墙’做成‘市’,‘市’做成‘法’,让他们在墙里乱而不伤,明日上‘工籍’,后日领‘工食’。——坏名者,转为动手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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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侯惇大笑:“奉孝,你这叫把‘谣’也用来做工。”

“谣若不伤人,即是风。”郭嘉抬目,“风吹钟,钟响三下;风吹蚕,蚕吐三丝。——今晚,钟不必再响,‘葫芦’即可。”

他话音刚落,东市口便有人急步来报:“有妇人高价收桑叶,言明日南市出新‘票息’!有人抢叶,吵起来了!”

“文远。”郭嘉立刻回头。

“在。”张辽只应一声,身影已入风里。

“恶来,随我走一趟桑市。”郭嘉把马牵至门口,回望荀彧,“文若,守‘根’。”

“谨守。”荀彧压住那口匣,目光温淡却定。

桑市在许城东南隅,靠河,低地,泥软。桑树一行行种在稍高的埂上,新芽半寸。

叶摊摆在岸边,摊主多是乡妇,手里还带着洗不净的泥水味。此刻却挤着四五个穿青衣的“客”,手里银白白,夸张地抬价买叶。人心一动,叶堆旁的泥都似乎甜了。

“叶券只给户籍妇人。”我(鸩)从人群边穿过,举着一束小小的绢券,笑着贴去几位摊主的手,“每户两串券,今日只取券不收钱。券背有‘安’收笔,明日凭券折盐折米折票,重者优先。——青衣客的钱,不收。”

摊主们迟疑,手抖。我把一枚金蚕筹从袖里抛出去,让它在阳光下打了一个滚,又落在一位老妇的麻绳上。老妇看了一眼,眼里一亮:“这不是晨里那位商贩抵在仓里的‘蚕’吗?”

“正是。”我笑,“蚕有‘根’,券有‘丝’。叶收进‘丝’,‘丝’卷成布,布成‘工’,工成‘粮’。你卖给他,他把叶抬走;你换我券,叶在城里吐成丝,明日就在你锅里成粥。”

“明日就成粥?”她怀疑。

“今夜就成姜汤。”我把一张“一斤盐”的票塞到她掌心,票边的桑染涩涩,她摸一把,眼泪便慢慢涨起来,“好,我收你券。”

青衣客的脸色在甜与酸之间一跳,随即阴。他伸手去抢我手里的券,典韦的链球不知何时落在他脚背上,像一只沉重的盆,把他脚腕按住。

他低头骂了一句,骂声未落,张辽的人已经“墙”成半圆,把这几个人围在中间。围,不打;只让他们极不体面地站在人群里,被桑叶的气味包围着。桑味不是香,它有一点涩,很快把甜气洗下去。

“带下去。”郭嘉淡淡,“别打脸。”他扭头对我道:“把‘叶券’印上‘半蚕’。”

“‘半蚕’?”我挑眉。

“蚕半月成丝,‘半蚕’为期,‘半蚕’为量。

——把时间也刻进法里,谣便无所附丽。”

郭嘉说完,目光越过桑市,望向更远处的堤与桥。他咳了一声,很轻,像把一丝不肯顺的风按平。

——

夜下。

南里仓外果然堆满“消息灵通”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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