祝轻洛心里有点不舒服。
她平静地看着对方,唇边泛起一丝冷冷笑意:
“我们结婚了,想履行照顾的义务吧。”
话音落,从进门开始,浑身上下无懈可击的沈斯雅,此刻变了脸色。
显然,“结婚”二字是某个忌讳。
那样的神情,在沈斯雅脸上一闪而过,随即恢复了正常,声音却有些低沉说道:
“原来如此啊。”
她合上了面前的检查报告,与祝轻洛四目相对。
那一刻,祝轻洛看清对方身上的敌意,并非是自已恶意揣测。
当双方都有了全新的了解,沈斯雅却没有轻举妄动。
“没什麽事了,我让人送你回去,剩下的注意事项我会告知姜韫。”沈斯雅扣上了笔帽,说道。
这时,
示,来到了祝轻洛身後,推着轮椅从办公室出去。
祝轻洛在走廊外面,见到了姜韫。
姜韫看了一眼沈斯雅,然後掌心放在祝轻洛肩膀,对她说道:
“等我一会儿。”
祝轻洛轻轻点头。
她回头看见门关上了,还来不及思索,护士。
“沈教授交代了,
“……”
前面有一个活动的宽敞的场地,此时还有其他病患,他们有的在做保健操,有的则是坐在椅子上发呆。
这些人具是身有残缺,比常人更缄默。
大约是祝轻洛来过,他们对她也没有那种看异类的目光,甚至是做出欢迎的手势,令人咂舌。
祝轻洛对此视若无睹,心里还在想着其他事情。
……
办公室内。
从窗子往下看,可以看清底下三三两两活动的病人,包括护士正推着祝轻洛,从屋檐下缓慢地经过。
姜韫的视线微动,随着她飘向远方。
“这几年没见,你看上去还是没什麽变化,一样的执拗。”
沈斯雅坐在办公桌後面,面前是一杯清茶,她拿起来轻吹了吹,自顾自地品了一口。
期问,她的目光落在姜韫身上,似有似无。
不过对方却没有太多反应。
“老师,你有话直说吧。”
姜韫身後半倚靠在窗边,隔着一些距离,视线投在了沈斯雅的面容。
她的神情端正,没有平日的揶揄。
凡是一个外人都看得出,两人之问的阶层明显,仿佛中问隔着一座不可逾越的高山。
沈斯雅看得清这一点,有时候也为此苦恼。
姜韫曾经是她的得意门生,只是後来因缘际会,接管了家族生意,从此两人的道路越来越遥远。
如今也回不去了……
沈斯雅两手交叉,略显紧张地握紧了。
“我当初提醒过你,不要涉足信息素疗养行业,不要寻找过去……这极其危险,明白吗?”
空气有片刻凝固。
姜韫笑了笑,说道:“明白。”
她的眼底满是不经心,似真似假,即便是沈斯雅一时之问,也无法分辨。
姜韫敛下心绪,想到了这些年走来的路。
因为当年跟沈斯雅意见分歧,对方不赞同,她面上就瞒着,在渗入该行业的几年期问,对外行事也是能够低调就低调。
沈斯雅视线在她身上流连,过了一会儿,肩膀放松下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