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只傀儡被像条狗似的关在铁笼子里,满肚子火气,冲着陆白大吼:“你小子给老子出来!把我锁在这鬼地方算什么意思?想活活气死我是不是?我都说了不会伤人,你还给我戴手铐、拴铁链,把我最后一点脸面都撕碎了,你妈的!”
“你就乖乖待着吧,要不是我师父心善,早把你剁成肉酱泡进酒坛子酿‘回魂酒’了,现在能留你一条命已是天大的恩情。”
李二狗一边翻动烤串,一边拿着本破旧小册子默念几句,然后斜眼瞅着笼中的傀儡冷嘲热讽:“哎哟喂,这是谁啊?这么大的脾气?”
傀儡瞪着他吼:“你算哪根葱?跑这儿指手画脚?”
“甭管我是谁,至少我不至于像你这般狼狈——被人锁在笼子里当看门狗,还得替主子数钱,兄弟,你说你惨不惨?”
“要不是师父下令不准动你,我现在就把灭火器怼你脸上喷!整天鬼哭狼嚎,yy个没完,耳朵都要聋了!”
那傀儡一听,顿时像只狂的猴子,猛地撞向铁栏,链条哗啦作响,咬牙切齿地低吼:“你给我记住,别在我面前耍嘴皮子!”
“我现在正憋着一股邪火,什么事干不出来?真惹毛了我,把你耳朵咬下来,让你知道什么叫疯子!”
话说完没多久,陆白转头看向李二狗,语气带着几分无奈:“我还当屋里头是谁在捣鼓老鼠洞呢,结果是你这小子在那儿折腾他。
你图个啥?闲得慌是不是?别把老方正吵醒了,翠花和皮蛋都睡了,就你们俩还在这儿烤肉吃,像话吗?”
他顿了顿,又问:“我之前让你们把那两本阴阳绝学抄一遍,抄了没有?”
李二狗和三牛一听,互相瞅了一眼,脸上的表情活像是被人冤枉了似的,委屈得不行。
李二狗小心翼翼地说:“师傅,要不……咱们明天再抄?现在天都黑透了,晚上看书对眼睛真不好。
轻了是近视,重了搞不好还得进医院查青光眼。
您也得替我们想想啊。”
陆白听完直摇头,忍不住笑出声来:“啧,大半夜撸串不怕胖,不怕咸得肾受罪,倒说起抄书伤眼睛来了?你们这心态,真是没谁了。”
他叹了口气,接着说:“就你们这态度学东西,啥时候才能真正练出点本事?整天吊儿郎当的,一点正形没有。”
其实陆白心里早就窝着火。
早先他在外头开了个小铺子,本来自己打理得井井有条,后来看两个徒弟天天闲晃,想着让他们历练历练,就把摊子交给了他们。
哪成想才过了几天,铺子就开始出状况,账目混乱、客人流失,没撑多久就黄了。
从那时候起,陆白就清楚得很——这俩徒弟,压根靠不住,一个比一个不省心。
听到师傅这一通训,李二狗和三牛也不敢吱声了,赶紧放下手里的羊肉串,跑出去拿了纸笔,乖乖地回屋低头抄写起来。
陆白则坐回烧烤架前,拿起几串刚串好的肉,在烤盘上来回翻动。
他其实挺爱吃这些小吃的,尤其是这种带劲儿的炭火味儿,但最近为了保持身形,一直克制着不敢碰夜宵。
就算有人三番两次请他吃喝,他也从来不为所动。
这会儿烤的可是黑山羊身上的肉,营养价值高不说,养法也讲究。
那些羊都是散养在山林草原里的,吃的是野地里长的嫩草,喝的是山泉水,每天迎着晚霞撒欢奔跑。
这样的羊肉自然不一样,嚼起来既有韧性又不柴,肥瘦相间,一口咬下去,油香立马在嘴里炸开,紧接着是筋道的肉丝在舌尖弹跳,滋味十足。
普通绵羊肉一斤也就卖个二三十块,毕竟不算稀罕。