平日里,熊兆婴对手下的士兵颇为豪爽,时常自掏腰包改善士兵待遇,还会在士兵家中有难时伸出援手,因此在军中威望颇高。而这些低级军官,有的是熊兆婴的同乡,有的是受其提拔之恩,对他忠心耿耿。在熊兆婴被抓后,他们本就心有不甘,又见锦衣卫来接管军权,担心自身利益受损,于是开始暗中串联。
他们私下里对士兵们说:“兄弟们,熊千户对咱们那是掏心掏肺的好。他平时为咱们争取了多少好处,如今说被抓就被抓,这其中肯定有猫腻。说不定是这些锦衣卫和王十三故意陷害他,就想把咱们踩在脚下,以后咱们的日子可就不好过了!”
在他们的煽动下,士兵们本就对熊兆婴的突然倒台感到不满和困惑,情绪愈激动。很快,情绪失控的士兵们手持兵器,将陈宇等人团团围住,一场兵变一触即。陈宇和锦衣卫们立刻拔刀戒备,气氛紧张到了极点。陈宇大声喊道:“大家不要冲动!这都是王大人的命令,也是为了独石口的安宁!”然而,愤怒的士兵们根本听不进去。
就在局面即将失控之时,巴特尔听闻军营变故,带着他的精锐草原勇士们快马加鞭赶来支援。巴特尔一进军营,看到这剑拔弩张的场面,立刻大声吼道:“都给我住手!”他声如洪钟,草原勇士们的气势也震慑住了在场的士兵,众人的动作一顿。
巴特尔看向陈宇,点头示意后,转身对士兵们说道:“兄弟们,我知道你们对熊兆婴有感情,但他犯下的罪行不容置疑。如今边境形势危急,我们若自乱阵脚,受苦的还是百姓!大家都是保家卫国的好男儿,不要被别有用心的人利用!”
一名叫谭猛的低级军官见势不妙,却仍不甘心,突然跳出来,手指着巴特尔,大声喊道:“你少在这胡说八道!什么熊兆婴罪有应得,真正的叛徒是王十三!是他背叛了大明,引来了鞑靼人!”这话一出,全场哗然,士兵们面面相觑,刚刚平静一些的情绪又开始躁动起来。
陈宇闻言,怒目而视:“你休要血口喷人!王大人一心为国,怎么可能做出这种事?”谭猛却冷笑一声:“哼,你们都被他骗了!王十三为了自己的私欲,与鞑靼人暗中勾结,想要颠覆大明边境,熊千户就是现了他的阴谋才被陷害的!”
这时,一名独石口总旗从人群中站了出来,他满脸怒容,手指着巴特尔道:“大家都想想,一群鞑靼人,突然进入咱们独石口,这本身就不合理!平日里鞑靼人屡屡犯边,和咱们冲突不断,如今这群锦衣卫却带着一群草原人出现在这里,不是居心叵测是什么?”
他越说越激动,挥舞着手臂,“说不定之前就是他们这些鞑靼人攻寨,故意制造混乱,好彻底掌控独石口!”
这话就像一颗重磅炸弹,再次在士兵中引起轩然大波。不少士兵本就对草原人有着天然的警惕和敌意,听到这番话,刚刚放下的兵器又被握紧,看向巴特尔等人的眼神充满了怀疑与敌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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巴特尔皱紧眉头,心中暗自叫苦,他深知这种无端的猜忌和谣言一旦蔓延,局面将更加难以收拾。他大声解释道:“兄弟们,我巴特尔虽来自草原,但一直对大明百姓心怀善意。此次前来,是应王十三之邀,共同对抗那些危害边境安宁的人,熊兆婴勾结外敌、贪腐枉法,证据确凿,绝不是被冤枉的!”
但那总旗根本不听,继续煽动道:“他这是狡辩!鞑靼人的话怎么能信?他们就是想侵占我们的土地,奴役我们的百姓!大家不要被他骗了,一起去救熊千户,把这些鞑靼人和王十三的人都抓起来!”
士兵们的情绪再次被点燃,那总旗一马当先,带着一群狂热的士兵朝着关押熊兆婴的地方冲去。他们一边奔跑,一边呼喊着口号,气势汹汹。陈宇见状,心急如焚,立刻带领着身边的锦衣卫追了上去。他心里明白,如果熊兆婴被救走,之前的努力都将付诸东流,独石口乃至整个边境都将陷入万劫不复之地。
就在双方快要接近关押熊兆婴的营帐时,突然,从旁边的营帐中窜出几个黑影,他们身手敏捷,显然是有备而来。这些人迅加入到救熊兆婴的队伍中,在人群中左冲右突,帮助那些闹事的士兵突破锦衣卫的阻拦。原来,这些黑影是谭猛提前安排好的死士,他们隐藏在军营中,就等着这个混乱的时机行动。
陈宇和锦衣卫们奋力抵抗,但面对这突如其来的变故和疯狂的人群,渐渐有些力不从心。而此时,大火因为混乱的人群无人控制,越烧越旺,滚滚浓烟弥漫在整个军营,能见度极低,给这场混乱又增添了几分恐怖的色彩。
在混乱中,谭猛躲在一处隐蔽的角落,看着眼前的一切,脸上露出了得意的笑容。他的计划正在一步步得逞,只要熊兆婴被救出来,他就有把握利用熊兆婴在军中的影响力,彻底掌控独石口,到时候王十三和他的势力就不足为惧了。
王十三在审讯室里,眉头拧成了一个“川”字,目光如炬,紧紧盯着被绑在椅子上的哈日和熊兆婴。摇曳的烛火跳跃不定,将三人的身影拉得扭曲而诡异。突然,“砰”的一声巨响,审讯室的门被猛地撞开,一名锦衣卫跌跌撞撞地冲进来,满脸惊恐,声音带着哭腔喊道:“大人,不好了!军营那边兵变了,乱成一锅粥!”
王十三霍然起身,双手下意识地按在腰间的刀柄上,脸色瞬间变得铁青。
他深知独石口如今局势的脆弱,这兵变一旦失控,整个边境防线都将岌岌可危。
王十三几步跨到熊兆婴面前,居高临下地盯着他,表情严肃,语气坚定:“熊兆婴,现在局势危急,你若想给自己和手下留条活路,就乖乖听我指挥!”
熊兆婴冷哼一声,使劲别过头,满脸不屑:“哼,王十三,你觉得我会信你?我都落到这步田地了,还能有什么转机?你别白费力气了!”
王十三微微俯身一记手刀击晕熊兆婴,开始施展神秘的忠心术。
半刻后,熊兆婴缓缓抬起头,眼神中充满了对王十三的忠诚与敬畏,双膝一软,“扑通”一声跪地,恭敬地说道:“主上,熊兆婴愿听您差遣,赴汤蹈火,绝无二话!”
王十三满意地点点头,立刻下令:“熊兆婴,你即刻前往军营弹压兵变。记住,先稳住士兵们的情绪,别轻易动武。把带头闹事的给我抓回来,活要见人,死要见尸!”
熊兆婴领命后,迅起身,带着两名看守他的锦衣卫,大步朝着军营的混乱处奔去。他步伐坚定有力,身姿挺拔,仿佛又变回了那个威风凛凛的独石口千户。
解决了熊兆婴这边,王十三把目光投向哈日。
哈日见王十三的施术这么神秘,嘴唇颤抖,声音中充满了激动与虔诚:“这……这难道就是大黑神的力量?你……你是大黑神在人间的使者!”
说罢,他急忙说道:“使者在上,哈日有眼不识泰山,之前多有冒犯,还望恕罪!哈日愿听从您的一切命令,将黑神教的力量都奉献给您,只求能追随您左右,传播大黑神的神谕!”
王十三微微一怔,没想到会出现这样的转机。
但他很快镇定下来,冷冷地看着哈日:“既然你诚心归附,那便自己打晕自己吧。”
哈日连忙点头,恭敬地回答:“遵命。”
哈日一掌打晕自己后,王十三对哈日施展了忠心术,王十三一脚把哈日踹醒后让他帮助熊兆婴弹压兵变,哈日领命后,身形一闪,朝着军营赶去。
他的身影在黑暗中显得有些诡异,仿佛一道黑色的幽灵,迅消失在夜色中。
此时的军营,火光冲天,喊杀声、兵器碰撞声交织在一起,宛如人间炼狱。
谭猛挥舞着匕,像一头狂的野兽,疯狂地朝着关押熊兆婴的营帐冲去,嘴里大喊着:“不能让他们坏了我的好事,都得死!谁也别想阻拦我!”
就在他快要接近营帐时,熊兆婴如鬼魅般出现,大喝一声:“谭猛,你的死期到了!”这一声大喝,仿佛一道炸雷,在混乱的军营中格外响亮,震得周围的士兵耳朵嗡嗡作响。随后一脚将谭猛踢飞出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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赵猛重重地摔倒在地,嘴角溢出一丝鲜血,惊恐地看着熊兆婴,眼中满是不可置信:“你……你怎么会……你不是被关着吗?这不可能!”熊兆婴冷冷地看着他,说道:“谭猛,为了杀我真是煞费苦心,平时你我井水不犯河水,今日你为了一己私欲,勾结外敌,煽动兵变,害得多少将士家破人亡,留你不得!”
与此同时,哈日也赶到了。他运用黑神教的诡异密法,一道道黑色的雾气从他手中涌出,将那些被赵猛煽动的死士一一呛倒。死士们在雾气中痛苦挣扎,出阵阵惨叫。他们的脸上充满了恐惧和绝望,身体在雾气中扭曲变形,仿佛被无形的恶魔撕扯着。
陈宇等锦衣卫们见状,士气大振。陈宇挥舞着手中的长刀,大声喊道:“兄弟们,稳住!听我指挥,把这些乱兵都抓起来!不要放过任何一个!”士兵们纷纷响应,迅控制住那些情绪激动的士兵。他们动作熟练,配合默契,将闹事的士兵一个个制服,押解到一旁。
在熊兆婴、哈日、陈宇等人的共同努力下,这场险些失控的兵变终于被成功弹压。士兵们渐渐冷静下来,意识到自己被谭猛利用,纷纷放下兵器,脸上满是懊悔与羞愧。他们低着头,不敢直视熊兆婴和陈宇的眼睛,心中充满了自责。
王十三随后赶到军营,看着混乱逐渐平息的场面,心中的大石头终于落地。他扫视一圈,大声说道:“这场闹剧到此为止!接下来,我定会彻查此事,将所有阴谋背后的人都揪出来,还独石口一片安宁!”说罢,他的目光落在谭猛身上,谭猛瘫倒在地,眼神空洞,知道自己的一切都完了。王十三缓缓走向谭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谭猛的心上,让他感到无比恐惧。“谭猛,自己说说吧。”王十三的声音冰冷而威严。
谭猛突然仰头大笑起来,那笑声中满是癫狂与急切:“你们以为我只是个无名小卒?太天真了!我早已投靠了晋商马奎的家族!你知道吗,独石口马上会有一场大变动,新千户即将上任,而马家在朝中有人,只要我杀了你,他们就能运作,让我在新千户手下谋得一个肥差,到时候我就能飞黄腾达!而你,就是我路上最大的绊脚石!”
谭猛张狂地大笑着,将自己投靠晋商马奎家族的事情一股脑说了出来,言语中满是对即将到手的肥差的幻想,嘴角的涎水都因过度兴奋而溢出。
就在这时,王十三从营帐的阴影中稳步走出,步伐坚定有力,每一步都仿佛踏在这片危机四伏的土地上,踏出沉稳的鼓点。
他的眼神犀利如鹰,历经无数风雨与阴谋的磨砺,仿佛能穿透谭猛那贪婪又怯懦的灵魂,洞悉一切。
王十三冷冷地扫了谭猛一眼,那目光仿佛能冻结空气。
他的嘴角浮起一抹嘲讽的笑意,这笑容里藏着对谭猛这种跳梁小丑的不屑,“你以为靠这种下三滥的手段就能得逞?太可悲了,在我眼里,你就是一个无名小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