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瞻基看着陈祖义越来越近,脸色变得阴沉。他没想到陈祖义竟如此勇猛,独自一人就杀了他十几个士兵。他立刻下令:“放箭!射死他!”
箭雨如蝗,朝着陈祖义射去。陈祖义举起盾牌,挡住箭雨,盾牌上插满了箭矢,却依旧牢牢地护在他身前。他驾驶着小艇,避开箭雨,终于靠近了朱瞻基的旗舰。
陈祖义纵身一跃,跳上旗舰的甲板。甲板上的士兵们立刻围了过来,手中兵器寒光闪烁。陈祖义深吸一口气,佩刀在手,朝着士兵们冲去。他的刀法凌厉,招招致命,士兵们根本不是他的对手,很快就倒下了一片。
朱瞻基站在船头,看着陈祖义在甲板上厮杀,心里又惊又怒。他没想到陈祖义竟如此厉害,自己的士兵根本抵挡不住。他连忙对林青道:“快!你去对付他!一定要杀了他!”
林青不敢怠慢,拔出细剑,朝着陈祖义冲去。他的剑法刁钻,招招指向陈祖义的要害。陈祖义与他缠斗起来,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喊杀声。陈祖义抬头一看,只见埃里希带着一队精锐士兵,驾驶着战船,朝着朱瞻基的船队冲来。原来,埃里希已经安抚好了大部分士兵,解了他们的毒,带着人前来支援陈祖义。
朱瞻基看到这一幕,脸色彻底变了。他知道,自己大势已去,若是再不走,恐怕会被陈祖义抓住。他立刻下令:“撤!快撤!”
林青听到命令,虚晃一招,摆脱陈祖义,跟着朱瞻基跳上一艘小艇,朝着断魂岛的方向逃去。其他战船也纷纷调转船头,跟着朱瞻基撤退。
陈祖义看着朱瞻基逃走的背影,没有去追。他知道,断魂岛才是最终的战场,朱瞻基逃得了一时,逃不了一世。他转身对埃里希道:“传令下去,休整一日,明日一早,进军断魂岛,彻底剿灭朱瞻基!”
埃里希重重点头,转身去传达命令。甲板上,士兵们开始清理战场,救治伤员。陈祖义站在船头,望着远处的断魂岛,眼神坚定。他知道,明日一战,将是决定帝国命运的一战,他必须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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船队在海域休整,甲板上灯火通明,士兵们忙着清理血迹、修补船帆,空气中还残留着毒雾与血腥混合的怪异气味。陈祖义站在“镇海号”船头,望着远处黑暗的海面,指尖无意识摩挲着佩刀刀柄——阿萨辛派的刺杀虽被击退,可那如影随形的杀机,让他始终无法安心。
“领,药汤熬好了,您喝一碗吧。”赵六端着一碗黑漆漆的药汤走来,语气带着担忧,“今日您独自闯敌船,太冒险了。埃里希兄弟还在下面巡查,说一定要找出藏在船上的杀手余孽。”
陈祖义接过药汤,却没喝,目光落在甲板下的船舱入口:“埃里希性子急,让他别太较真,杀手已经逃了,咱们明日还要攻打断魂岛。”话刚说完,就听到船舱内传来一阵急促的脚步声,紧接着是埃里希的怒吼。
两人立刻冲下去,只见船舱过道里,三个黑衣人正围着埃里希缠斗。这些人正是阿萨辛派的残余杀手,不知何时藏进了储物舱,此刻趁着夜色再次难。埃里希重剑挥舞,剑气纵横,可杀手们身形鬼魅,专攻他的破绽,短刃上的毒光在灯火下格外刺眼。
“找死!”陈祖义怒喝一声,佩刀出鞘,朝着杀手砍去。赵六也拔出腰刀,加入战局。三名杀手本就不是埃里希的对手,再加陈祖义与赵六,很快就落了下风。其中一个杀手见势不妙,突然从怀中掏出一枚毒烟弹,朝着地面一摔,紫黑色毒烟瞬间弥漫开来。
“捂住口鼻!”陈祖义大喊,可毒烟扩散极快,他只觉得头晕目眩,手中佩刀险些脱手。埃里希反应最快,一把将陈祖义推开,重剑横扫,将两个被毒烟熏得动作迟缓的杀手劈倒在地。剩下的那个杀手却趁机扑向陈祖义,短刃直刺他的后心!
“领小心!”赵六嘶吼着扑过来,却被杀手侧身避开。就在这千钧一之际,埃里希猛地转身,用自己的后背挡住了那致命一击——短刃深深刺入他的肩胛骨,幽蓝的毒液瞬间顺着伤口蔓延开来。
“埃里希!”陈祖义目眦欲裂,一把将杀手踹倒在地,佩刀狠狠刺入他的胸膛。他冲到埃里希身边,扶住摇摇欲坠的他,声音颤抖:“撑住!太医就在船上,我们马上解毒!”
埃里希嘴角溢出黑血,却笑着摇了摇头,他抬起手,想要拍陈祖义的肩膀,却没了力气,重重垂落。“陈……替我……杀了朱瞻基……”这是他留下的最后一句话,眼睛死死盯着断魂岛的方向,再也没有闭上。
埃里希的尸体被安置在船舱最干净的房间里,身上盖着帝国军的赤色战旗。陈祖义坐在床边,看着埃里希苍白的脸,眼眶通红——从南海沉船到京城诏狱,从南洋缉盗到泉州查案,这个汉子始终跟在他身边,用重剑为他劈开无数危险,如今却为了救他,死在阿萨辛派的毒刃下。
“领,所有杀手都清理干净了,一共七个,全是阿萨辛派的余孽。”赵六走进来,声音低沉,“太医说,埃里希兄弟中的是‘腐心毒’,无解,就算当时及时救治,也撑不过半个时辰。”
陈祖义没有说话,只是缓缓站起身,走到墙边,拔出挂在墙上的重剑——这是埃里希的剑,剑身厚重,上面还残留着杀手的血迹。他握紧剑柄,指节因用力而白,眼神里的悲伤渐渐被冰冷的杀意取代。
“传令下去。”陈祖义的声音沙哑,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明日一早,不用休整,全军出击,攻打断魂岛!我要让朱瞻基,让所有阿萨辛派的人,为埃里希偿命!”
赵六愣住了:“领,兄弟们还有不少人中毒未愈,战船也没修补好,现在进攻……”
“没有时间了!”陈祖义打断他,重剑狠狠劈在桌角,木屑飞溅,“埃里希不能白死!朱瞻基以为我们会休整,我们偏要出其不意!告诉弟兄们,今日之战,是为埃里希兄弟复仇!拿下断魂岛,活捉朱瞻基,所有弟兄,官升一级,赏白银百两!”
消息传遍船队,士兵们群情激愤。埃里希为人豪爽,平日里待士兵们极好,如今他惨死,所有人都憋着一股怒火。中毒的士兵强撑着起身,拿起兵器;修补战船的工匠加快度,连夜抢修;锦衣卫则四处巡查,严防死守,不让任何杀手有可乘之机。
深夜,陈祖义独自站在埃里希的尸体旁,举起埃里希的重剑,对着战旗立下血誓:“埃里希,我陈祖义在此誓,明日定要踏平断魂岛,将朱瞻基碎尸万段,将阿萨辛派连根拔起,以你的血,祭你的魂!若违此誓,天打雷劈,不得好死!”
次日清晨,天刚蒙蒙亮,陈祖义的船队就朝着断魂岛进。千艘战船列成整齐的队形,船头插着“陈”字大旗与帝国军战旗,在海面上推进,气势如虹。断魂岛的紫黑色毒雾在晨光中格外醒目,仿佛一张择人而噬的巨口。
“领,前面就是毒雾区了,弟兄们已经准备好了防毒面具。”赵六站在陈祖义身边,递过来一个用麻布与草药制成的面具,“太医说,这面具能暂时抵挡毒雾,坚持一个时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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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祖义接过面具,却没有戴上,他拿起埃里希的重剑,高声道:“弟兄们!埃里希兄弟的血,还在这把剑上!今日,我们冲破毒雾,踏平断魂岛,为埃里希兄弟报仇!谁敢退缩,就是我陈祖义的敌人!”
“为埃里希大人报仇!”士兵们齐声呐喊,声音震耳欲聋,盖过了海浪声。他们戴上防毒面具,驾驶着战船,朝着毒雾区冲去。
毒雾中能见度极低,只能看到身边战船的影子。突然,前方传来一阵巨响,一艘战船触礁沉没,船上士兵的惨叫声在毒雾中回荡。“是暗礁!”赵六大喊,“朱瞻基在毒雾区布了暗礁!”
陈祖义眼神一冷,立刻下令:“让熟悉水性的弟兄下水,清除暗礁!其他人放慢度,小心行驶!”
水性好的士兵们跳入海中,手持凿子,奋力清除暗礁。可就在这时,毒雾中突然射出无数火箭,朝着战船射来。战船瞬间燃起大火,士兵们纷纷跳海逃生,却被隐藏在海中的阿萨辛派杀手用短刃杀害,海水很快被染成红色。
“是阿萨辛派的人!他们在毒雾里设了埋伏!”陈祖义怒喝,挥舞着重剑,将射来的火箭打落。他下令让战船围成圆圈,组成防御阵型,同时让弓箭手朝着毒雾中射箭,压制敌人的火力。
战斗陷入胶着,毒雾中不断有杀手冲出来,与士兵们缠斗。这些杀手个个悍不畏死,就算被砍中,也要拉着士兵一起同归于尽。士兵们虽然愤怒,却在毒雾中难以施展,伤亡越来越大。
就在这时,陈祖义突然看到毒雾中闪过一道熟悉的身影——是哈桑!他正手持短刃,朝着一艘战船的桅杆爬去,显然是想破坏战船。
“哈桑!我杀了你!”陈祖义双目赤红,纵身一跃,跳上那艘战船,朝着哈桑冲去。哈桑看到陈祖义,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转身与他缠斗起来。
哈桑的刀法刁钻,短刃上的毒雾不断扩散。陈祖义挥舞着重剑,将他的攻击一一挡开,重剑上的煞气与毒雾碰撞,出“滋滋”的声响。两人你来我往,打得难解难分。
突然,哈桑虚晃一招,转身就想逃跑。陈祖义哪里肯放他走,纵身一跃,重剑狠狠劈下。哈桑连忙举刀抵挡,可他的短刃哪里抵得住重剑的力量,瞬间被劈成两段。重剑顺势劈下,将哈桑的身体劈成两半,黑血溅了陈祖义一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