直到文暖晴的出现。这个比她小几岁的女孩,像一束温煦的阳光,带着轻柔的风,一点点吹进她紧闭的心里。
端木念不得不承认,文暖晴身上有一种乎年龄的成熟与魅力,面对工作难题时的从容不迫,处理人际关系时的得体大方,甚至连偶尔犯迷糊时的可爱模样,都让身边不少人明里暗里表露好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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更难得的是,文暖晴身上有着被岁月打磨后,沉淀的韵味和从容的气度。
无论遇到什么问题,她都能勇于面对,坦然处之,即使过程再不容易,也能做到事事有着落、件件有回应。
这样的文暖晴,让她冰封的心,开始有了一丝动摇。
“上车,关于昨晚你说的事,我想和你好好谈谈。”
文暖晴没有扭捏犹豫很久,这是她第一次主动追人,也是豁出去了。
坐进车里,文暖晴看着端木念沉默的侧脸,先开了口,声音里带着一丝不易察觉的失落:“你昨天不是拒绝了吗?觉得我跟你告白,是有什么不可告人的目的?比如借你的东风在职场上顺风顺水?”
端木念没有立刻回答,车厢里陷入了短暂的沉默。
这时,文暖晴的手机接连弹出几条微信消息,她连看都没看,直接按灭了屏幕,然后转过头,眼神里满是真诚,一字一句地说:“我跟你告白,是想让你明白我的心意,不是索要关系。”
“我不知道该怎么相信你。”端木念的声音带着深沉的悲伤和满满的无措,过往的伤害像一道疤痕,轻轻一碰就会疼。
文暖晴看着她眼底的脆弱,多少话到嘴边又咽下,最后只化作一声叹息:“我太想向你证明,我对你的喜欢绝不是一时的新鲜感。”
“可我知道,现在无论说什么都太过苍白无力。我不知道该怎么做才能让你相信,但我会尽我所能,用时间和行动慢慢证明。”
端木念静静地听着,眼眶渐渐湿润。她深吸一口气,终于说出了藏在心底的话:“其实,我在脑海里演练了无数遍,该怎么告诉你我喜欢你。”
“我考虑了很多,我怕我们的关系会让你觉得为难,怕影响你的工作,更怕我的出现,会打乱你原本平静正常的生活。”
“其实,我从来没想过,你同样也喜欢我……毕竟,现在的我,并没有什么值得你喜欢的。”
“你怎么能这么说!”文暖晴蓦然瞪大了眼睛,像是听到了什么不可思议的话,她一把抓住端木念的手,眼眶瞬间红了,声音里带着委屈,“你知道吗?每个人在不同的时间段,都是当时最好的自己,都值得被爱。”
“你漂亮又自律,成熟又稳重,工作的时候决断力和执行力那么强,多少人在你这个年纪,都达不到你现在的高度。你这么优秀,怎么能妄自菲薄呢?”
她顿了顿,指尖轻轻摩挲着端木念的手背,语气变得温柔起来:“你有自己的闪光点,哪怕只是站在那里,都在散着光。或许是我们同频共振,所以相互吸引;又或许,是我一开始就‘见色起意’,被你的光牢牢吸引住了。”
“哪有人这么不讲理,明明心里也喜欢着对方,面对双向奔赴的感情,还要把人推开的啊?”
端木念靠在椅背上,侧过身体面向文暖晴,听完这番话,她忍不住笑了,那是长久以来,她第一次自内心的笑。
她抬头看了眼车窗外,月亮正躲在云层后面,像是听了什么让它脸红害羞的事。
然后又转过头,看向文暖晴,“你看,这样的你多美好啊!笑起来的时候眼睛都在光,每次和我对视,眼里都是温柔的笑意。”
“在我这里,所有和你在一起的时光,都是最珍贵美好的。”
“你能看到别人的优点,却对自己的光芒不自知,拥有这些美好品质的你,我好喜欢啊!”
“念姐,我喜欢你,你愿意做我女朋友吗?”文暖晴说完,慢慢倾过身,和端木念交握着的手心颤了又颤,脸上的热意灼人。
她紧张地直起身子,等着端木念的回答。
端木念却突然伸手拉住她的胳膊,解开自己的安全带,轻轻将她揽进怀里。她伸出手指,轻轻挑起文暖晴的下颌,看着她忽闪忽闪的睫毛,眼底满是温柔。
文暖晴的心跳越来越快,声音带着一丝颤抖:“念姐,我可以吻你吗?”
两人四目相对,端木念的眼睛湿润了,像一潭幽静的湖水,闪烁着让文暖晴心悸的光。
她难掩笑意,轻声说:“小孩,还不会吧?姐姐先教你。”
下一秒,文暖晴就感受到了唇上陌生又柔软的触感。那个吻很轻,带着克制,却又藏不住热烈的爱意,是甜的,像含了一颗融化的糖。
耳鬓厮磨间,端木念的声音轻轻落在文暖晴耳边,带着一丝哽咽,却无比清晰:“我愿意。”
回家的路上,车里放着轻柔的歌声伴着窗外的微风,“夏天的风,我永远记得,清清楚楚地说你爱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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