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外面到底是平和了,这一切都该是这些进去的人的功劳,不管怎麽说都有谢栎一份。
可最後却是馀奇得了首功再上一层楼,谢栎就窝在归背山不远处的小镇里,像一颗彻底黯淡的星星。
床上的老人眼神复杂,“我们很抱歉这些年一直没有为谢栎说过话,任由她自己在小镇自生自灭。”
他们不敢对上馀奇,或许他们不配成为谢栎的朋友。
谢宁没有评判什麽,只道,“往後若是有机会见到师父,你们可以亲自与她道一声好。”
“她。。。。。。还在?”
“嗯,她会一直在的。”
离开小楼的谢宁径直去了一个特殊的关押地点,里面是专门关押一些有“本事”的人的地方。
馀奇也在其中,他并没有死。
不过他也距离死也不远了,上面对有本事的人再是容忍,也不会超出人命这个范畴,而在馀氏的祠堂里,不知拘了多少魂灵。
更别说馀奇触了底线,一般来说普通人请人改自家风水,只要不过分的都不会有什麽大问题,只不过能量守恒,人一旦在某些方面得了利,自然会在其他方面失去一些东西。
只不过最後一点很难有人意识到。
而馀奇不一样,他是直接借运,聚运,改运,然後以此拿捏一些上层的人,保自己和家族的荣华。
他甚至想做背後的棋手,不过失败了。
谢宁将一块令牌递了过去,上面除了木乐二字,小角落里还镌刻了一个馀字,是雕刻者的姓氏。
所以,这枚令牌是馀奇给谢栎的。
此时的馀奇再也没了之前的意气风发,他做了太多违背天理命运的事,而且杀孽缠身,以至于一朝反噬,只其中极小一部分因果落在他身上,就已经令他身体溃败不堪。
或许他根本等不到执行死刑的时候。
谢宁微微往後靠,垂眸打量着眼前因为身子佝偻,看起来缩水了不少的馀奇。
“嫲嫲曾经是真的把你当成朋友的。”所以才一直留着这个令牌,甚至还传到了她的手上。
谢栎的朋友并不多,但每一个,便是谢宁未曾见过的,都能够在谢栎留给她的东西里看见踪影。
馀奇耷拉着眉眼,并不想听谢宁说什麽煽情的话。
“这个世界上从来都不可能有什麽真正的,不变的朋友,你应该见过那两个老家夥了,他们看着好像多在意谢栎似的,可一旦关乎到自己的利益,朋友也是可以被抛弃的。”
利益才是永恒的。
然後擡眼看向谢宁,嗤笑道,“你比谢栎心狠。”
而且当时的谢栎是孤身一人,便是有几个为她说话的,也不多,简直不要太好拿捏了。
但谢宁不一样,她站的太高了,馀奇从来没有见过一个年轻人,还是一个年轻的女人能够在这麽短的时间爬到那麽高的位置。
作为谢栎的徒弟,谢宁却并不走他们走的这一条路,或者说,谢宁不仅走了他们这一条路,而且还涉及了科研圈,经济,甚至政治也有她的影子。
在不知道谢宁真实地位之前,馀奇是自信且自傲的,现在他只馀後悔,因为谢宁的路太多了,他根本堵不住,而且上头的人也不会让他动谢宁。
以前用在谢栎身上的招数,根本对付不了谢宁,如果早知道。。。。。。
这时馀奇才猛地反应过来,“为什麽。。。。。。为什麽没有人提醒我?”
他为军政界,商界的很多人都做过事,为什麽在他对付谢宁的时候没有一个人来提醒他谢宁不好对付呢?
馀奇眼神聚焦,忽地对上谢宁黑沉的双眸,“是你。。。。。是你!”
谢宁挑眉,“我以为你很聪明。”
她的身份这麽敏感,只馀奇一点小动作就能被上头警告了,之所以任由其野心滋长,动作不断,不过是她把馀奇当成一份功劳,让无翎她们捞一下站稳脚跟罢了。
虽然一些内里的事情她不清楚,但却并不妨碍她布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