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达米安抱着刀，毫不留情地拆台道：“哼，谁说没有后遗症？他后遗症可不小，泡拉萨路池直接把他脑子给泡坏了，痴呆了一整年。”

杰森与达米安大眼瞪小眼，疑惑不解：“拉萨路池还能破坏脑子？”有这种副作用吗？据他了解，池水只会使人陷入疯狂。

“有蝙蝠侠帮你，当然没有副作用了。”达米安双手交叉抱着刀不屑侧头。

杰森更加疑惑，为自身澄清：“他怎么帮我，这玩意儿不是全靠我自己自力更生？”那时他都还没认识蝙蝠侠呢。

温悦嘴角一抽，请勿把幻觉当真实，请勿把虚假画面上升本人，请勿把其他世界经历对号入座到玩家。玩家是清白的，没有任何苦衷，也没有任何高大上经历与身份，只是一个普通的不能再普通的第四天灾罢了。

这事必须找个机会说清楚，不能再拖了。不能再让这群人这样随意发挥脑补下去，快快住脑啊！

第40章

穿上布鲁斯友情赞助的常服，温悦坐上餐桌主位，迎接蝙蝠家族成员投来的视线，玩家面不改色泰然自若：“你们家布鲁斯昨天通宵达旦，托我告诉你们他中午不来吃了，我来替他代个班。”

众人沉默落座，玩家真实身份昨天已彻底暴露，严格意义上来说这位也是布鲁斯，给同位体代班确实没毛病。

提姆吹了吹热咖啡浅抿一口，只睡了三个小时的他需要喜欢的咖啡能量，自我驱动激活精神。

“布鲁斯，昨天我看到的……”进入状态的提姆哪壶不开提哪壶，刚想谈谈昨天他们看到的画面，就被这位异世的布鲁斯少见的犀利目光逼停。

温悦稳住冷酷的表情：玩家不用目光处刑对方，对方就要开口处刑玩家。在第四天灾社死之前，一定会把所有人统统都杀啦！

温悦维持表面的镇定，开口道：“既然大家都来齐了，那我也简单说两句。”

救世群内部成员以为玩家又要玩梗搞抽象。

然而玩家这次真的是罕见的正经。

温悦双手交叉坐姿端正，开诚公布坦白事实：“昨天的画面，大家所看到的一切，都是虚假的。这个世界藏有诸多未知，那些都只是你们所不了解的、平行宇宙所发生的故事，与我本人和我所处的世界通通无关。”

好的，可以，这很合理。众人左顾右盼观察同伴反应，挤眉弄眼无声对话。

最后是勇敢的提姆悄咪咪举手：“那你昨天的状态是怎么回事？仿佛无所不在无所不能。”请解释一下你最后的外挂，成神了都。

“因为我异地登录其他账号了。”温悦两只手搭在桌子上低眉顺眼老实安分道。

红头罩身体往后靠了靠，抱臂胸前手指无意识点了点，提出疑问：“那个其他账号是怎么回事？”

“就是短暂的变成了世界意识的状态。”温悦没什么不能说的，这次真的诚实坦白。

“TT。”达米安手扒在椅背上，一条腿蹬地一条腿跪立在椅子上增加身高，居高临下审视温悦，“那你为什么能变成世界意识？”

“因为我身上有世界碎片。”温悦瞄了一眼达米安的小短腿心里偷笑。

卡珊德拉加入三堂会审，“我能够判断出你的所有话语都是真实的，但一直在避重就轻。你的世界碎片是哪来的？”

“朋友给的。”温悦满脸真诚，差在脸上贴个“信我！”。

众人面面相觑，这回答似曾相识。

“别装了，布鲁斯。其实那个朋友就是你自己吧。”智慧担当提姆说出所有人心声。

温悦擦擦眼角不存在的泪，内心的悲伤逆流成河，“虽然蝙蝠侠总是独自行动，但你们不能因此怀疑我的人缘。我组建蝙蝠家族，组建正义联盟，我身边从来不缺同伴，有那么个无所不能的朋友也是合情合理的吧。”人和人之间的信任去哪里了？这年头说真话这群人怎么都不相信啊！

众人呵呵，他们永远也叫不醒一个装睡的人，温悦唧唧歪歪一大堆，他们一个字都不信。

迪克歪歪头，用天真无邪的语气拆穿玩家故意模糊的事实：“布鲁斯，我们世界有正义联盟吗？”

“额，现在没有，不代表以后没有。”温悦一派凛然摆摆手道。玩家努力睁大眼睛，让大家看到自己眼里的真诚。

“现在是现在，以后是以后，不要把以后和现在混为一谈。”红头罩毫不客气说道。

面对众人如有实质的质疑目光，玩家汗颜：“反正朋友是真的，外挂是真的，我说的都是真的，你们看到的才是假的……算了，此事按下不表，咱们还是先吃饭吧。”开摆是一种艺术。

众人神色各异，心照不宣低头恰饭。

只有杰森一脸懵逼，不明所以：怎么个事，他好像被排挤了。这好像加密的对话，密码呢？你们都在心照不宣个什么劲，背着我偷偷建群了？

这必不能行，杰森餐后拦下温悦，询问到底发生了什么？

面对事后杰森的逼问，温悦也不知作何回答，能说什么？说玩家本想人前显圣装杯一番，结果遭遇社死公开？简直是二度处刑。只好含含糊糊一笔带过：“这个是很说复杂也不复杂，说简单也不简单，背后牵扯巨大，不是你能掌控的。但这世道不就那么点事，懂的都懂，深究那么多对你也没好处……行了去玩吧。”

如此如此，这般这般。玩家使出太极掌法一顿忽悠后，杰森一脸懵逼地去，N脸懵逼地回。

原以为玩家会给杰森说真心话，听墙角的蝙蝠家族成员失望回头，“散了吧，散了吧。”这把没戏。

夜翼的三观恢复正常，蝙蝠家族的调查任务在他的帮助下火速推进，哥谭反派的去向调查进入尾声。达米安和卡珊德拉则出差去布鲁德海文，调查梅琳达之前的行踪。

蝙蝠洞内罕见的灯火通明，玩家偏好如同户外阳光般明亮的光线环境。科学研究表明，光线昏暗会在一定程度上干扰人体的神经调节影响人的心情，像温悦这样阳光开朗的玩家蝙蝠怎能配阴郁系灯光。

不同的世界相同的场景，温悦边吃小零食边浏览资料，对限量版阿福特色小甜饼赞不绝口，琢磨着让阿福多烤点放游戏背包里打包带走。

蝙蝠电脑前，提姆指法娴熟在键盘上飞舞，屏幕后台数据不断切换，完成数据处理得到结果后不禁松了口气，“找到了，虽然没有直接拍摄到，但通过玻璃反光拍到画面可以确认死亡。”

温悦感觉自己像在看黑客帝国，不明觉厉地塞了口小甜饼，含糊询问：“谁死了？”

“猪面教授。”站在电脑前的杰森回答。

“对。”红头罩头也不抬专注查阅监控录像。

终于能休息一下的提姆惬意地陷进椅子里，后背舒服地倚靠着椅背，卸下浑身疲惫。他微微探身想要拿原本放在旁边的咖啡杯却一手捞空，疑惑四下寻找。最终在温悦身前桌面上发现踪迹。

提姆看看被洗劫一空的咖啡杯，又瞅瞅若无其事的温悦，目光中饱含无声的谴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