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内的美国人已经吓疯了,因为他们已经再清楚不过地感觉到了,这个青年人是真的要杀了他们。
美国大兵们连滚带爬的滚到地上,缩在地上跟一个个乌龟似的,浑身吓的打颤,不断地对盛月白磕头、哀求、痛骂自己,哭着恳求盛月白放过他们。
盛月白继续往枪里塞子弹。
“少爷!”身旁的副官急忙想去抓盛月白的胳膊,却被从旁边伸出来的一只手臂横空截住。
副官眼看着盛月白又抬起了手臂,急得差点跳起来,大声喊道:“少爷!不能再杀了!再杀下去没办法交代了!”
杂乱的脚步声传进耳朵里,盛月白偏过头,一眼在门口身着军装的人群中和孟擎宇的视线对上。
“大帅!”副官像是见到了救星:“大帅!盛小姐!您快来劝劝少爷!”
厅里血腥味很浓,盛月婉视线看过去,瞥见大厅正中间躺在血泊里的那两个人影时,整个人显而易见的僵了一下。
孟擎宇稍稍往前走了半个身位,抬手往后挥了挥,身后的卫兵立刻跑上前来,将厅里的美国人团团围住,也遮住了盛月婉的视线。
盛月白看着走过来的几人,放下了手臂。
盛月婉缓过神来,先紧张地上下把盛月白身上检查了一遍,确认盛月白没受伤,呼出一口,集中精神问:“思思呢?”
盛月白往身后侧过身,往门边瞥了一眼,说:“在里面。”
盛月婉推门就要进去。
盛月白握住盛月婉的胳膊,低下头,声音很低地说:“她们受到了很大的惊吓,好好安慰她们。”
“帮我告诉她们,今天无论已经发生了什么,都不会再有任何人知道。”
盛月婉愣了愣,脑子里猛然跳出来刚进来时地上那两个人。
盛月白不欲多说,对盛月婉说:“进去吧,她们需要有个人能给她们支撑。”
盛月婉看着盛月白,轻轻点了点头,说:“你自己也要小心。”
盛月婉进去屋里,盛月白转回头,开口说:“我打算杀了这些美国人。”
语不惊人死不休。
副官直接被盛月白吓了一跳,立刻说:“他们可是美驻军的高官!他们死了我们要怎么跟美国人交待!”
盛月白挑开弹夹,垂着眼,一颗颗地往枪里塞子弹,说:“他们这周就要回国了。”
“一个月的水程,途中总有各种意外,碰礁,雷雨,翻船,瘟疫,只有行善积德,才有好运能平安到达终点。”
盛月白问:“这些人回国途中死在海上,难道不是一件很寻常的事吗?”
盛月白面容沉静,语冷静至极,不露丝毫戾,如果不是亲耳听到,根本想象不到他讨论的是这里近二十个人的生死。
副官看着,竟忍不住打了个寒战。
盛月白合上弹夹,说:“如果让他们平安回了美国,今后所有人都会知道,我们中华的儿女是可以不付出任何代价的任他们随意欺辱、践踏的。”
盛月白看向陆政,轻笑了声,说:“你先前说得对。”
“就是因为一再的忍让,才让他们今天得寸进尺,变本加厉,不配为人的畜牲,就应该剥夺他们为人的权利,送他们下地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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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55。永远站在你身边
“我不想再忍了。”
“左右克劳斯已经死了,多杀一个少杀一个也没什么差别。”
“不管之后有什么后果,我都担得起,也不怕担。”
盛月白表情很淡,说话的语气也和平时相差无几,甚至比平时还要更平静几分:“你们同意也好,不同意也罢,我原本也不是在征求你们的意见。”
盛月白抬起眼,淡淡在几人脸上扫了一圈,说:“今天谁要是想拦我,最好开枪杀了我,否则只要我还有一丝力气能再爬起来,我都不会收手。”
周围的气氛陷入沉沉的死寂,整个空旷的大厅里只能听见那几个美国驻军的求饶声。
副官睁大眼睛看着盛月白,所有规劝的理由都被掐灭在嗓子里,半句也再吐不出来。
他甚至觉得盛月白可能是疯了。
“少爷。”陆政说。
陆政站在盛月白面前,低头看着盛月白,很想摸一摸盛月白的脸,想抱一抱他。
陆政知道,他的少爷没有疯,相反,少爷此刻很冷静,比往常任何时候都要冷静。
少爷只是很难受,很无助。
虞思的哭泣声,女孩儿们对盛月白说的每一句话,都像是压在他身上的枷锁。
即使盛月白明白,这样做是最坏选择,即使这个选择听起来疯狂至极,只要出一点差漏,都有可能给盛家带来灭顶之灾。
可盛月白走投无路,只能闭着眼睛在这一条路上走到黑。
因为只有这样,才能尽可能的抹去今晚的这一切,才能最大程度上保护那些女孩儿,避免给她们带来第二次的伤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