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用了。”
宋瓷走到桌边,把花瓶摆放好,又把木头匣子也扶正。
“小姐,莫不是就这么算了?她这般无礼,小姐还要纵着她!”
晚香越想越生气,小姐和夫人就是太好性子了,才会别晚霞那个手脚不干净,奴大欺主的东西给拿捏。
说这话的同时,她心里有些挫败,难不成小姐好不容易转了性子,这会儿又要恢复到以往一样了吗?
见她闷闷不乐,宋瓷走到床榻边儿坐下,抿唇道:“东西没丢,既然不能一击必中,就不要打草惊蛇。”
她闹出来,晚霞不承认,没有证据,大房帮着说话,还是不能拿她怎么样。
“小姐说的是。不过就这么纵容着这刁奴?”
“自然是不成。我有一法,你凑过来。”
主仆二人嘀咕了一番,晚香眼睛越发明亮,“小姐的办法实在是好,奴婢知道如何做了。”
这几日,宋老三在家陪着妻子女儿,好不快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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在院中喝茶,晒太阳,聊到开心处,宋瓷撒娇,挽着他的胳膊,“爹爹,不如以后就别出去了,留在京内好不好。”
宋父蹙了蹙眉,“京内贩夫走卒,商贩店铺众多,大多背后都有所倚仗,我们宋家没有根基,如今在京内做生意,恐怕赚不到钱不说,还会得罪人。”
说完,对上女儿失望的目光,他声音软了下来,“小瓷,爹爹答应你,爹爹尽快把生意张罗着做起来,以后就留在京内陪你好不好。”
宋瓷埋入父亲怀中,借着低头功夫吸了吸鼻子,拭去眼底泪光。
这样的话,上一世爹爹不知道说了多少次,但无论爹爹如何努力赚钱,宋家的人总是永远不知足,逼迫着爹爹,花费更多的精神,和时间在外奔走。
她站在院子里,春去秋来,爹爹总是回来略歇息几日就离开,她看得最多的,便是爹爹远去的背影。
随着离去的次数变多,爹爹身姿不复以前挺拔,累得弯了腰。人也苍老得不像样子。
不过这一次,她无论如何,都不会让一家子重走老路。
察觉到怀中宋瓷异常,宋父拍了拍她单薄的后背,笑道:“小瓷心疼爹爹,但我们可都是宋家人,你大伯二伯读书做官,爹爹有的,也只有这经商的才能。爹爹赚的钱越多,日后小瓷和娘亲才能过的越好。”
眼圈刚刚淡去的湿意,又席卷重来,宋瓷大大的眼睛里满是雾气。
“爹。”
“怎么了。”
“没什么,女儿想爹爹好好的,我们一家人好好的。”
宋老三爽朗地大笑,“小瓷说得好,我们一家人,定然会好好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