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3章入瑶席夫君是在惩罚我吗?
崔宜萝柔若无骨地贴在他的怀里,似是准备就寝,她已换上了寝裙,罩着的薄纱微微透出其下肌肤的凝白,凸起的锁骨下方,突兀地染着几点不规则的红痕,像是用力留下的,在学白上格外明显。
那是昨日留下的。
那红痕白日里掩在穿得整整齐齐的衣裙下,只有在深夜,独他们二人相处时才会显露出来,只有他能看到。
幽黄的烛光照得江昀谨素来冷凝的面色柔和不少,但墨黑的眸色却是渐渐发深。
崔宜萝攀着他的腰脊,像是无意识般地,隔着衣袍不轻不重地摩挲他的椎骨。
“夫君要去沐浴吗?”
男人背脊绷直,墨眸中暗沉酝起阴云。
沐浴是他每晚均会做的事,但昨晚之後,这件事就永远地变了意味。
“夫君?”
许是见他不答,崔宜萝疑惑地将贴在他颈侧的脸擡起,水盈盈地眼眸蕴着婉柔情意,仿佛只能看到他一人。
江昀谨缓缓拉下她在他腰上作乱的手,掌心触感温热柔嫩,他轻声开口:“好。”
浴房内已备好了热水,紫檀木门被男人阖紧,崔宜萝望了一眼,并未闩门。
不久後,水声轻响,在深夜中格外清晰。
崔宜萝放轻脚步,轻轻推开浴房的门。
下一瞬,男人冷厉的声音立刻透过屏风传了出来:“谁?”
除了她,还能是谁。
崔宜萝绕过立在门前遮住浴房内情形的高山流水屏风,施施然朝着江昀谨走去。
他衣物齐整地摆在一旁的横木架上,白玉发冠已卸下,黑发束成的高马尾末端微湿。
仿佛看不见男人已经阴沉如水的面色,她柔声道:“夫君,我来伺候你沐浴。”
“不必,出去。”
江昀谨皱起眉冷下声,迅速地拿过布巾挡住腿间。
他未着一物,仅能靠布巾蔽体,他没办法赶走她。
崔宜萝眼底划过一丝笑意,面上露出委屈的神情:“可妻子伺候夫君沐浴不是应当吗?夫君在外奔波一日,宜萝心疼夫君。”
说着她蹲低了身子,柔软的双臂亲密地环住他的脖颈,红唇贴近男人侧脸,薄纱外袍瞬间被水打得半湿,更紧密地让二人肌肤相贴。
没了衣物遮蔽,她更清楚地看见他身体的反应。
本自然放置在浴桶边缘的手瞬时紧紧抓握住边缘,手臂肌肉鼓起绷出流畅好看的曲线,昨夜他覆在她深上时,肌肉比现在更要紧绷,蕴着无限力量。
崔宜萝轻轻扫过被他挡在退间的那块布巾,再看他冷峻的侧脸,压了压扬起的唇角。
江昀谨皱着眉用力抓住她的手就要拿开,怎料刚触上,就听见她轻呼一声。
“夫君,疼。”
霎时将人拉回昨夜红帐内,江昀谨立刻松开她的手。
他平复着呼吸,尽力让自己的语调同往日一般:“你先出去,我更完衣便出去。”
崔宜萝却更委屈,语气听上去十分可怜:“夫君为何要与我如此生分?”
像是害怕被赶走,她更用力地拥紧了他宽阔的肩背,轻纱宽袖已彻底浸在了水中,湿润紧贴在糅车欠上。
江昀谨眉头紧皱,额间突突直跳,闭起眼不去看眼前的朦胧莹白。
侧脸突然触上糅车欠的红纯,蜻蜓点水地一碰,却似点燃烈火的火星,布巾被牢牢按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