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1章和春住宜萝自会为大哥准备生辰礼……
直到几日後,崔宜萝在失神时还会不经意地想到那幕。
馀晖之下,江昀谨漆黑的眸中映着几分金光,难得地显得有些亮,还带着一丝极轻如云雾般的笑意。
他俊美的脸上素来无甚表情,周身泛着凌然的气息,疏离又危险压迫,让人不敢接近,崔宜萝并不喜欢他守着规矩的模样,总是想令他沾染上尘世欲望。等真正窥见他冰雪微消的模样,崔宜萝就更想让它彻底消融。
“宜萝,想什麽呢?”
崔宜萝恍然回神,见谢曦云正满面笑意地看她。
崔宜萝摇了摇头,看向面前的一排玉佩,语气平静道:“我只是在想该选哪枚。”
面前放置在锦布中的四枚玉佩,皆色泽玲珑剔透,温润莹白,各雕刻着梅兰竹菊,栩栩欲活,温文清寒。
花中四君子,清雅正直,又用如此莹洁的玉石打磨。一旁的江昭月与杨静菱含笑对视了一眼,这玉佩是送给谁的,不言而喻。
看来这江昀谨虽素来冷淡,甚至外头的人都觉得他对妻子无甚感情,但见崔宜萝竟如此认真地为江昀谨挑玉佩,显然二人感情不错,若真不喜欢,又怎麽肯花心思和时间为夫君挑选一枚贴身的玉佩?
崔宜萝看来看去,还是选了雕着兰草的玉佩。
兰,正合荔兰名字。
她令随候在一旁的侍女将兰花玉佩包起,侍女见贵客选中,自是忙不叠小心翼翼地将那枚极其贵重的玉佩拿下楼装好。
杨静菱瞧着似解决了心头事,身子都松弛下来的崔宜萝,笑道:“今日出来就是想着挑礼送人的?”
崔宜萝手中轻轻把玩着一支蔓草蝴蝶钗,应道:“嗯,生辰礼。”
杨静菱疑问地看了眼江昭月,江昭月已是有些憋不住笑,眼中满是揶揄,对杨静菱点了点头,而谢曦云见二人眉来眼去,也悟出了几分其中意味。
崔宜萝是她的救命恩人,如今见崔宜萝不仅逃脱楚恪的暗算下药,与夫君琴瑟和鸣,她眉目也忍不住带上由衷的笑意。
但对侧的崔宜萝对几人暗中的神情交流,手中又拿起了一根兰花簪,细细瞧着。
荔兰从小与她一道长大,她在崔家时受姚氏磋磨,荔兰也并未有任何离弃的心思,一直忠心耿耿。
从前她掌管生母名下的几间铺面,又多有要用银两打点的地方,每年给荔兰的生辰礼也总是有限。而如今她手头宽裕不少,大房名下的铺头庄子在她打理下倒也稳中向好,此次荔兰生辰,她自然该多费些心思。
于是崔宜萝又命人将兰花簪也包下。
一簪一玉,自是相衬。
这副情形落在三人眼中,更是暧昧微妙。
江昭月揶揄道:“宜萝,这些日子我瞧着你与大哥感情倒是越发好了,每回在府中碰到你与大哥在一处,总觉得大哥心情比平时都好。”
崔宜萝却不太信,她与江昀谨每每相处,她又总是想方设法地破他的规矩,将他惹得一面起欲,一面恼怒,心情怎还会较平日好?不过是沉沦情欲的餍足而已。
她面上只淡淡笑着,不置可否。
杨静菱却误以为崔宜萝这是稍有羞涩,忍不住笑道:“看来我那一箱东西是派上用场了?”
江昭月闻言无奈地睨了眼杨静菱,随後撇过头去。谢曦云此前因庶妹与楚恪的事一直甚少出门,错过了几次邀约,因而此刻一头雾水,并不知晓那一箱东西指的是什麽。
崔宜萝摇了摇头。
杨静菱见状又是惊讶又是蹙眉,沉默了半晌,最终迟疑道:“不如你寻个大夫为他瞧瞧?莫不是劳累太过,还真亏损了?”
亏损。崔宜萝倒觉得有此可能,否则他虽守着每夜仅一回的规矩,但回回皆又深又满,又除了她来月事时,几乎每夜。
二人成婚两月有馀,寻常夫妻快的也是一月多两月便有了消息,虽崔宜萝对子嗣一事并不着急,只想着顺其自然,但如今这样一想,江昀谨莫不是真有什麽亏损?
褪去衣裳,他身躯虽劲瘦又满蓄力量,做那事时,他手臂肌肉与腰腹更是将积蓄的力量爆发,她只觉没有更深的顶撞和契合了。但或许,这亏损是出在了内里?
且她又从未刻意避子过,江昀谨也并未,看来其中确实藏着几分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