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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0章 书中自有黄金屋(第2页)

第二天一早,秦浩轩拖着灌了铅似的身子走进学堂,黑眼圈重得像抹了墨。昨夜折腾半宿,又受了谷中灵气的反噬,脑袋昏沉得厉害。

学堂里已经坐满了人,吐纳环节刚开始,张狂他们便如鲸吞般吸纳着天地灵气,周身光晕流转,进度快得惊人。秦浩轩想集中精神练引气术,可灵气刚到掌心就散了,反复几次,吸入的量连张狂的百分之一都不及。倦意像潮水般涌来,他眼皮一沉,竟趴在桌上睡着了。

“秦浩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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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厉喝把他惊醒,楚长老站在讲台前,眉头拧成了疙瘩,“吐纳时走神也就罢了,竟还敢睡觉?基础不扎实,日后如何进阶?”

周围传来窃窃私语,几道目光扫过来,带着嘲讽和幸灾乐祸。秦浩轩揉了揉酸涩的眼睛,脸颊烫,想解释却不知从何说起——总不能说自己昨夜去了绝仙毒谷,还跟一株金色植物较劲了半宿吧?

楚长老见他不说话,脸色更沉:“修仙一道,最忌懈怠。你既已破开仙种,更该知勤能补拙的道理,岂能如此散漫?”

秦浩轩低着头,手指无意识地摩挲着袖口——那里还残留着昨夜金脉莲的淡淡暖意。他忽然想起不死巫魔的话:“灵植认主,靠的从不是天赋,是心性。”或许自己现在进度慢、状态差,但那株金色植物留在掌心的温度,却让他莫名安定。

“弟子知错。”他低声道,声音带着刚睡醒的沙哑,却透着一股韧劲,“往后定不会再懈怠。”

楚长老冷哼一声,转身继续讲课,只是目光扫过秦浩轩时,明显带着几分失望。

秦浩轩坐直身子,强迫自己盯着讲台上的功法图谱。阳光透过窗棂落在书页上,他忽然现,图谱角落里画着的一株灵草,竟和绝仙毒谷那株金色植物有几分相似。

他的心跳漏了一拍——或许,昨夜的偶遇,并非偶然呢?

指尖轻轻敲了敲桌面,倦意似乎淡了些。哪怕此刻被长老训斥、被同辈轻视,他心里却悄悄燃起了一点火苗。慢慢来,总会有办法的。

半个时辰的吐纳课上,张狂他们吸纳灵气时如长鲸饮川,周身灵气翻涌得几乎凝成实质;秦浩轩却像个漏底的陶罐,好不容易引到掌心的灵气簌簌往下掉,吸入量连张狂的百分之一都赶不上。更糟的是,昨夜附身小蛇时耗了太多心神,后遗症涌上来,他闭着眼打坐,脑袋一歪竟沉沉睡了过去。

等正式开课,楚长老站上讲台讲修仙基础,秦浩轩才勉强撑着抬起头,眼皮却重得像粘了铅,哈欠一个接一个,引得周围弟子频频侧目。楚长老看在眼里,眉头悄悄皱起——昨天见这孩子虽资质平平却眼神坚定,还暗赞他道心稳,今天怎么成了这副散漫模样?

没等他细想,秦浩轩的脑袋“咚”地磕在桌案上,紧接着就传出了均匀的鼾声。

学舍里霎时静了静,两百名新弟子都握着笔等着记笔记,唯独秦浩轩趴在那儿睡得坦然,鼾声在安静的屋子里格外刺耳。

楚长老的脸色沉得能滴出水。张狂他们是紫种天才,偶尔走神或许是天赋使然;可秦浩轩一个无色弱种,竟敢在启蒙课上酣睡,这简直是把修仙当儿戏!他强压着气,清了清嗓子加重音量:“修仙六艺,一曰法,灵法道术之基;二曰丹,灵丹妙药之术;三曰器,法器锻造之法;四曰符,灵符绘制之要;五曰阵,布阵御敌之技;六曰御,一御法器,二驭兽。”

笔尖划过纸页的“沙沙”声里,秦浩轩的鼾声还在断断续续响着。楚长老盯着他的背影,手指在讲台上捏出了白痕——这还是他执教几十年头一回见,初训第一天就敢在课上打呼的弟子,偏还是个资质最差的无色弱种。先前那点好感彻底烟消云散,只余下满心失望。

而趴在桌上的秦浩轩其实没真睡熟,梦里还飘着昨夜小蛇视角看到的星河,楚长老的话像隔着层水传来,朦朦胧胧中,他只恍惚听见“御兽”两个字,无意识地咂了咂嘴,翻了个身继续蹭着桌面,嘴角还挂着点笑意。

周围的弟子偷偷交换眼神,有鄙夷,有好笑,也有几分同情——看长老那脸色,这秦浩轩怕是等会儿要被单独“开小灶”了。

楚长老的手指在讲台上叩出沉闷的声响,目光如针般扎在秦浩轩背上。执教近半百,别说初训课上酣睡,便是敢走神溜号的弟子都寥寥无几,偏生眼前这无色弱种,睡得竟还打起了轻鼾,喉间溢出的气息在寂静的学舍里荡开,像根细刺,扎得人心里紧。

“修仙六艺,重一个‘诚’字。”楚长老的声音陡然拔高,带着金石相击的脆响,“法、丹、器、符、阵、御,哪一样不是要沉下心来磨?便是紫种天骄,入门时也得屏气凝神,不敢有半分懈怠!”

他刻意加重了“紫种天骄”四字,目光扫过台下,两百支笔在纸上划过的声音愈急促,唯有秦浩轩趴着的那片角落,静得只剩呼吸声起伏。

张狂嘴角勾起一抹冷笑,笔尖在“御兽篇”三个字上重重一顿。方才还暗忖这无色弱种或许藏着几分韧性,此刻看来,不过是块扶不上墙的烂泥。灵根驳杂不说,心性更是散漫至此,别说威胁,连让他正眼瞧的资格都够不上。他抬眼瞥向李靖,对方笔尖斜斜指向“掌教继位”四字,眼底的锋芒几乎要刺破纸背——显然,彼此都心照不宣,真正的角力,从来只在他们这些紫种之间。

李靖的视线从秦浩轩身上掠过,像掠过一粒碍眼的尘埃,转瞬便落在张狂紧握笔杆的手上。那指节因用力而泛白,显然也在盘算着同一件事。徐羽虽为女子,天赋却不输男儿,但若论心机手段,张狂这笑里藏刀的性子,才是最需提防的劲敌。至于那个还在打鼾的无色弱种?不过是初训课上一段无关紧要的插曲,醒了,便该被扫进角落里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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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浩轩翻了个身,脸颊贴着微凉的桌面,眉头微微蹙起,像是在梦里被什么绊住了脚。鼻息间萦绕着学舍里特有的墨香与灵气混合的味道,竟比昨夜在毒谷闻到的瘴气舒服得多。他咂了咂嘴,无意识地嘟囔了句“水……”,声音不大,却恰好落在前排弟子耳中。

那弟子猛地回头,眼里满是嫌恶,又飞快转了回去,笔尖在笔记上添了行小字:“无色弱种秦浩轩,心性顽劣,不堪造就。”

楚长老的讲解已到“驭兽篇”,正说着如何以灵气安抚凶兽,闻言终是按捺不住,大步走下讲台,在秦浩轩桌前站定。学舍里的呼吸声仿佛都停了,所有人的目光都钉在那道佝偻的背影上,等着看长老如何作。

“咚!”

戒尺敲在桌角的声音惊得秦浩轩猛地抬头,额前的碎乱糟糟地支棱着,眼里还蒙着层睡意。他茫然地眨了眨眼,看向面前沉如水的楚长老,又扫过四周齐刷刷投来的目光,才后知后觉地意识到自己闯了祸。

“长、长老……”他慌忙爬起来,袖子上还沾着道桌印,脸颊泛着睡得红的热气。

楚长老将戒尺横在他桌上,声音冷得像淬了冰:“修仙之路,一步错便是万劫不复。你既入了这门,便该知轻重。今日且记下这一戒,若再敢懈怠,便自行卷铺盖出这学舍!”

秦浩轩的脸“唰”地白了,攥着衣角的手指用力到白,喉咙里像堵着团棉花,一个字也说不出来。他能感觉到张狂投来的讥诮目光,也能瞥见李靖那漠不关心的侧脸,更能体会到满室或鄙夷或看戏的视线——原来在这些人眼里,他当真如此不堪。

只有窗外的风,还带着点清晨的凉意,悄悄掀动他额前的碎,像是在无声地安抚。秦浩轩深吸一口气,垂下眼睑,声音细若蚊蚋:“弟子……知错了。”

张狂望着趴在桌上睡得人事不知的秦浩轩,嘴角勾起一抹轻蔑的弧度。脑海中闪过“废物”二字,彻底放下心来——这样一个连课堂纪律都无法遵守的无色弱种,连让他正眼相待的资格都没有,更别提构成威胁了。待自己灵法小成,只需略施手段,便能让他神不知鬼不觉地从太初教消失,如同抹去一粒碍眼的尘埃。

李靖的目光在秦浩轩身上短暂停留,便如扫过一块无用的顽石般移开,最终落在张狂身上。在他眼中,秦浩轩不过是块朽木,不值得浪费半分心神。真正需要警惕的,是身旁这位同样身为无上紫种的同门。太初教未来掌教之位,必然在他们三名紫种中诞生,徐羽身为女子,终究处于劣势,那么张狂便是他最强劲的对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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