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骁的决定没有丝毫转圜的余地。收拾完行李,阿泰便带着两个保镖,近乎“请”的方式,将白瓷带上了前往机场的车。
白瓷一路上异常安静,没有哭闹,没有哀求,只是低着头,纤长的睫毛垂下,遮住了眼底所有翻涌的情绪。
他乖巧得令人意外,甚至让阿泰心里那点不安又加深了几分。
机场候机室内,气氛压抑得令人窒息。
白瓷坐在柔软的沙上,脸色苍白,眼圈还残留着哭过的微红,看上去脆弱又可怜。
阿泰像一尊门神,面无表情地守在不远处,隔绝了任何他可能逃离的路径。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登机广播如同催命符。
白瓷垂着头,指甲深深掐进掌心,大脑飞运转。
讨饶没用,哭诉也没用,霍骁铁了心要送他走。
他必须兵行险着,必须让霍骁亲眼看到他“受欺负”,必须激起那份深藏在霍骁心底、连他自己或许都未曾察觉的占有欲和保护欲。
白瓷猛地站起身。
“我去下洗手间。”声音带着一丝沙哑的哽咽。
阿泰蹙眉,但还是点了点头,示意另一个手下远远跟着。
白瓷走进宽敞洁净的洗手间,目光迅扫过。
很快,他的视线锁定在一个正在洗手台前整理西装的中年男人身上。男人手腕上的名表,价值不菲的定制西装,以及那种隐约的倨傲气质,都表明他身价不低,且大概率有些身份。
就是他了。
白瓷像是脚下不小心一滑,轻呼一声,整个人“恰好”撞进了那中年男人的怀里。
“啊,对不起!”
白瓷抬起头,眼神慌乱,眼角微红,像是受惊的小鹿,却又在抬眸的瞬间,眼底极快地掠过一丝勾人心魄的媚意,声音软糯带着颤,
“先生,对不起,我没站稳……”
“你他妈没长眼啊!”中年男人刚要火,待看清撞入怀中的少年是何等绝色,尤其是那副又纯又欲的模样,顿时心痒难耐。
他不仅没松开,反而就势搂住了白瓷的腰,手指不老实地摩挲着,油腻的脸上堆满笑:
“没事没事,小美人没撞疼吧?让哥哥看看……”
“不,不用了……”白瓷故作挣扎,却欲拒还迎,反而更激起了对方的征服欲。
他计算着角度,确保自己的挣扎和对方的强迫能清晰地被可能出现的视线捕捉。
“别怕,交个朋友……”中年男人得寸进尺,手臂没有丝毫要松开的意思。
“小美人儿,眼睛怎么红红的,谁欺负你了?”
白瓷微微低下头,露出一段白皙脆弱的脖颈,声音又轻又软,带着钩子:
“没……没有……只是,就要离开这里了,有点难过……”
他这副欲说还休的模样,更是让中年男人心痒。
“离开?去哪啊?像你这样的可人儿,就该被人好好疼着宠着,怎么舍得让你难过呢?”
白瓷身体微微一僵,强忍着弄死中年男人的冲动,抬起泪眼朦胧的眼睛:
“真的吗?那……您会疼我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