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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我们在审判受害者真凶正擦掉指纹(第2页)

“师傅,麻烦跟上前面那辆灰色现代!”她钻进后座,语飞快,心脏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跳出来。

出租车司机是个中年大叔,从后视镜里瞥了一眼林晚紧张苍白的脸和她身上显眼的高中校服,眉头皱了起来:“小姑娘,你这……追车?拍电影呢?还是家里出事了?”

“是……很重要的事!人命关天!求您了师傅!”林晚的声音带着无法掩饰的颤抖和恳求,眼神里透出的焦急让司机无法拒绝。他叹了口气,摇摇头,但还是踩下油门:“坐稳了!真是的……现在的高中生……”

灰色的现代轿车一路行驶,最终拐进了一个中档住宅区。林晚远远看到李岩的车停在一栋楼下,他下车,锁车,左右张望了一下,动作透着一种警觉,然后快步走进了单元门。林晚的心提到了嗓子眼,她立刻让司机在小区门口停下,付了钱,等出租车开走,她才深吸一口气,像只受惊的小鹿,贴着墙根,小心翼翼地靠近李岩进入的那栋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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单元门紧闭着。林晚躲在旁边绿化带的灌木丛后,心脏狂跳,脑子飞运转。怎么办?她进不去!时间紧迫,下午庭审很快就会继续!她焦急地四处张望,目光扫过单元门旁的信箱和公告栏,最后落在入口上方一个不起眼的角落——一个老旧的、对着单元门内的摄像头,但它的指示灯是灭的,似乎已经废弃了。这是个机会!

她不再犹豫,迅从书包里掏出笔记本和笔,撕下一页空白纸,飞快地写下几个大字:“紧急!水管爆裂!请联系物业!o住户留!”然后她跑到单元门前,深吸一口气,用力按响了门禁对讲系统上标注着“o”的按钮。

“谁啊?”一个略显苍老的女声带着被打扰的不耐烦从对讲器里传出。

“阿姨您好!我是楼下的!您家是不是漏水了?水都渗到我家天花板了!物业电话打不通,麻烦您快看看是不是水管爆了?留了张纸条在您门口!”林晚捏着嗓子,尽量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慌乱又着急。

“啊?漏水?不可能啊……”老太太的声音充满了疑惑,但显然被“漏水”这个词惊到了。

“真的!您快开门看看啊!水流得到处都是了!”林晚继续焦急地催促。

“咔哒”一声轻响,单元门的电子锁应声而开!林晚心头一喜,立刻推门闪身而入,同时不忘对着对讲器快说了一句:“谢谢阿姨!您快处理啊!”随即挂断,迅扫了一眼楼梯和电梯。电梯显示停在一楼,她毫不犹豫地选择了旁边的消防楼梯,像只受惊的兔子,几步并作一步向上冲去。她记得很清楚,李岩的车牌号后几位,对应的是他登记的住址:o。

一口气冲上四楼,楼道里静悄悄的,只有她自己粗重的喘息声。她靠在冰冷的墙壁上,平复着快要爆炸的心跳,目光警惕地扫视。o的房门紧闭着。她不敢停留,立刻转身,目标明确——王雅和李岩租住的、那间出事的公寓,就在这个小区另一栋楼的顶层,o。那是风暴的中心,也是她认为最可能隐藏着关键证据的地方。

她再次利用小区的绿化带和楼宇阴影作为掩护,快移动。头顶的阳光白得晃眼,但她只觉得浑身冷。到达目标楼栋,她如法炮制,再次利用“紧急维修”的借口,幸运地骗开了一位正要出门的住户,成功溜进了单元门,并直奔消防楼梯。

十六楼。当林晚终于站在o公寓那扇紧闭的、贴着警方封条的深棕色防盗门前时,汗水已经浸透了她的校服后背,双腿因为剧烈的奔跑和高度的紧张而微微软。封条!黄色的封条像一道不可逾越的警戒线,横亘在她面前。私闯被查封的案现场……这个念头让她不寒而栗。但陈雨绝望的眼神和李岩那诡异的平静交替在她脑海中闪现。

她咬咬牙,从头上取下一个最普通的黑色卡,手指因为紧张而有些僵硬。她蹲下身,凑近门锁,将卡细长的一端小心翼翼地探入锁孔。这完全是她在网上看过的“科普”,毫无实践经验。她屏住呼吸,全神贯注,耳朵捕捉着锁芯内部极其细微的金属摩擦声,手指凭着一种近乎绝望的直觉,轻轻拨弄着、试探着。

时间一分一秒过去,楼道里死寂一片,只有她自己越来越响的心跳声。汗水顺着额角滑落,滴在冰冷的地砖上。就在她几乎要放弃的时候——

“咔哒!”

一声极其轻微、却在她耳中如同惊雷的脆响!锁舌缩回去了!

林晚的心脏猛地一缩,几乎停止了跳动。她难以置信地盯着门把手,小心翼翼地、极其缓慢地转动它。门,真的被推开了一条缝隙!一股混合着尘埃、消毒水和某种难以言喻的、残留的冰冷气息扑面而来。案现场特有的死亡气息。

她侧身闪了进去,迅反手将门虚掩上。公寓内拉着厚厚的遮光窗帘,光线极其昏暗,只能勉强看清家具的轮廓。空气凝滞得令人窒息,每一口呼吸都带着沉重的不安。客厅中央,一大片深色的、不规则的地毯污渍异常刺眼,即使覆盖了一层薄灰,依然能看出那触目惊心的暗红--那是王雅生命最后留下的印记。沙歪斜着,一个抱枕掉在地上,旁边散落着几本杂志,一切都凝固在暴力生的那一刻,无声地诉说着当时的惨烈。

林晚强迫自己移开目光,不去看那片象征死亡的污渍。她的大脑高运转:钥匙!李岩如果要调包钥匙嫁祸陈雨,真钥匙他不可能带在身上,最可能藏匿的地方,就是这间公寓!一个隐秘不易被警方常规搜查现、但又在他需要时能方便取用的地方!

她的目光像探照灯一样扫过整个客厅:沙缝隙?茶几抽屉?书架背后?这些地方警方肯定反复搜过。她的视线最终落在了那扇至关重要的卧室门上--那扇将王雅推向死亡的、被“锁住”的门。深色的实木门板,门框与墙壁贴合处,有着一道极其细微的缝隙。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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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个大胆的念头闪过!林晚快步走到卧室门前,蹲下身,凑近那道狭窄的门缝。里面漆黑一片什么都看不清。她伸出右手食指,屏住呼吸,小心翼翼地沿着冰冷的金属门框上沿,一点点向内摸索。指尖触碰到粗糙的墙面、微凉的灰尘、细小的木刺…突然,在靠近门轴顶端、一个极其隐蔽的角落,她的指尖碰到了一样硬物!

那东西卡在门框上沿与墙壁之间那道窄得几乎不存在的缝隙深处,冰凉、坚硬、带着棱角!林晚的心跳骤然漏了一拍!她屏住呼吸,用指甲费力地抠着、拨弄着。那东西卡得很紧。她换了个角度,手指因为用力而微微颤抖,终于,那个小东西松动了一下,掉了下来,被她另一只手险险地接住!

她迅缩回手,摊开掌心。借着窗帘缝隙透进来的微弱光线,她看清了掌中之物--一把小小的黄铜色的钥匙!钥匙的柄部,清晰地刻着一个精致的、冰冷的字母:“l”!正是李岩名字拼音的字母!钥匙本身看起来并不特别“沉”,但那个“l”,像一枚烧红的烙印,烫进林晚的眼底!

找到了!这就是那把被调换的真钥匙!李岩嫁祸陈雨的铁证!

巨大的激动和猜想被证实的狂喜瞬间冲垮了林晚紧绷的神经。她紧紧攥住这把冰冷的钥匙,仿佛握住了扭转乾坤的力量。然而,就在这一刻--

“啪!”

刺眼的白光毫无预兆地,如同冰冷的瀑布般从客厅中央倾泻而下,瞬间吞噬了整个昏暗的空间!林晚被强光刺得猛地闭上眼,心脏像被一只无形的手狠狠攥住,骤然停止了跳动!巨大的恐惧如同冰水,瞬间浇透全身。

“呵”一声低沉、带着浓重鼻音的冷笑,如同毒蛇吐信,在她身后响起,在死寂的房间里显得格外瘆人。“钥匙找到了?小侦探?”

林晚全身的血液瞬间冻结!她僵硬地、极其缓慢地转过身,强迫自己睁开被强光刺痛的眼睛。逆着刺目的灯光,一个高大的身影堵在玄关处,像一堵无法逾越的墙,投下巨大的、充满压迫感的阴影。是李岩!他不知何时,如同鬼魅般出现在这里!

他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那双眼睛,在强光下闪烁着一种令人毛骨悚然的冰冷光泽。他手里,赫然握着一根沉重的、闪烁着金属寒光的…撬棍!

“挺聪明啊,小妹妹。”李岩的声音很平静,平静得可怕,他向前逼近一步,撬棍拖在地上,出令人牙酸的金属刮擦声,“功课做得不错?可惜,好奇心太重,是会死人的。"他嘴角咧开一个极其扭曲的弧度,露出森白的牙齿,“又来一个多管闲事的?”

最后一个字音落下的瞬间,他眼中最后一丝伪装的平静彻底碎裂,暴戾的凶光如同实质般喷射而出!他猛地抡起了手中的撬棍,带着撕裂空气的恐怖呼啸朝着林晚的头颅,狠狠砸了下来!

“啊--!"林晚的尖叫被巨大的恐惧扼在喉咙里,只剩下破碎的抽气。求生的本能压倒了一切!她几乎是凭着身体的本能,猛地向侧面扑倒,同时用尽全身力气,将手里紧攥着的、刻着“l”的那把冰凉钥匙,狠狠朝着客厅中央那片巨大的落地窗掷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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