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瑶!"林晚冲过去,却被白川一把拉住。
"等等。"他警惕地环顾四周,"太容易了。这不正常。"
就在这时,最里面的那个囚徒——一个瘦得皮包骨的男生——突然剧烈抽搐起来,出不似人类的嚎叫。他的衣服被扯开,露出腹部一道粗糙的缝合伤口,从胸骨一直延伸到肚脐,像被什么人草草地缝了起来。
"他们取走了他的肾"张瑶气若游丝地说,"说我们是祭品"
白川的脸色变得极其难看:"月相仪式的供品"他快检查了笼子的锁,"林晚,帮我找钥匙或者任何能撬开这东西的工具。"
林晚在旁边的桌子上现一串钥匙,还有几把手术器械——全都沾着血迹。她强忍着恶心抓起钥匙,突然注意到墙上贴着一张名单,上面有七个名字,前六个都被划掉了,只剩下最后一个:
李小雨。
林晚最好的朋友。
她的手开始抖,几乎拿不住钥匙。白川接过钥匙试了几把,终于打开了笼子。张瑶和另一个女孩还能勉强走动,但那个腹部有缝合痕迹的男生已经奄奄一息。
"我们必须立刻离开。"白川扶起那个男生,"他们随时可能回来。"
就在他们转身要走的瞬间,地下室的门突然砰地关上了。
远处传来多个人的脚步声,和金属器械碰撞的清脆声响。
白川的眼睛在黑暗中闪烁着奇异的光:"后门。跟我来。"
他带着他们穿过一条狭窄的通道,来到一扇锈死的铁门前。白川深吸一口气,双手抓住门把手,肌肉绷紧。林晚听到金属扭曲的刺耳声音——那扇门竟然被他用蛮力拉开了。
"快走!"白川催促道,最后一个离开时,林晚看到他回头看了一眼,眼中闪过一丝金色的光芒。
他们刚跑到工厂外围的树丛,远处就传来了愤怒的喊叫声和手电筒的光束。白川带着他们一路狂奔,直到确认没人追来才停下。
"报警。"他气喘吁吁地对林晚说,"但别说我们来过这里。就说接到匿名电话。"
林晚点头,掏出手机。在等待警察和救护车的时候,她看着白川检查三个幸存者的伤势。他的动作出奇地专业,手指在张瑶脖子上的淤痕处轻轻按压。
"这是什么?"林晚问。
白川的表情阴沉:"月相固定器。用于在仪式中保持祭品稳定。"他看向林晚,"你朋友很幸运。满月还有三天才到,他们通常不会提前动手。"
"通常?"林晚声音颤,"你知道这是什么仪式,对不对?"
白川没有回答。远处,警笛声越来越近。
"记住,"他最后说,"名单上有李小雨的名字。从现在起,别让她单独行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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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公园空无一人。林晚搓了搓冻僵的手指,呼出的白气在空气中迅消散。她看了眼手机——五点二十分,天还没亮。白川约在这个时间、这个地点见面,说是要教她"保命的技巧"。
远处传来脚步声。白川从晨雾中走来,身穿黑色运动服,手里拿着两个保温杯。他的步伐轻盈得不可思议,踩在落叶上几乎没有声音。
"喝了。"他递给林晚一个杯子,"能让你反应更快。"
杯子里是某种苦涩的草药茶,林晚皱了皱眉,还是喝了下去。液体入喉的瞬间,一股暖流从胃部扩散到全身,连指尖都开始烫。
"这是什么?"
"配方。"白川没有正面回答,"今天教你三件事:如何察觉被跟踪,如何摆脱跟踪,以及被抓住时如何脱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