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想到了伍澈一直给他洗脑的话。
“就像毕业典礼後的告白一样。”
“你想说就说出来啊,管人家死活干什麽,你自己都难受死了。”
姜南案盯着蛋糕,问:“我要走了,你没什麽话想说吗?以後咱们见面可能会比较困难了。”
半晌,他才听到申秋,低沉嗓音说:“一路平安。”
好一个一路平安,果然很符合他朴实性格的一句话话。
姜南案擡头看了申秋一眼,看着申秋认真祝福的眼神,他脑内闪过一丝坏笑。
他依稀记得申秋与他刚见面时,可烦他事儿多,那不如就让暴风雨来得更猛烈一些吧。
因为这个注意是忽然窜到姜南案脑子里面的,他不像原来有PPT可以设计丶可以策划,现在的他,只能随心而动。
他说:“生日那天,吃你这个蛋糕,会更好。”
他看着申秋听到这话,眼神闪过一丝惊讶,他为此而有些兴奋。
申秋挠挠鼻尖,说:“生日蛋糕,都一样的,我看伍澈那个更豪华,更好吃的样子。”
“都一样吗?”姜南案拿了个新勺,舀了一块生日蛋糕,上面覆盖着白白的奶油,不知道是不是冷藏了两天的缘故,奶油有些糊糊的,粘在勺子上。
他把勺子递到申秋的嘴边,“尝尝,我觉得这个味道更好呢。”
申秋垂眼,看着那小块蛋糕,他十分信任的张开嘴,咬那块蛋糕。
在申秋快咬到的瞬间,姜南案缩回了手,勺子进了他自己的嘴里。
申秋怔了一下,失笑,“小孩一样。”
姜南案也跟着申秋歪头笑了一下,他没接话,而是伸手搂过申秋的後颈,手指穿过申秋潮潮的黑发,以他最大的力气,把人往他面前摁。
申秋一开始还跟着姜南案笑,等姜南案的头离着他越来越近,鼻尖相抵的时候,他的瞳孔不自主放大。
姜南案闭了眼,申秋睁大眼睛的模样印在他的脑袋里,像把珍贵的东西装进了透明的玻璃瓶珍藏一样,他吻住了申秋。
申秋睁着眼,接受着柔软的侵蚀。
他睁着眼,仿佛被人架在了悬崖边,他一动也不敢动,被迫接受着对方的甜腻挺进。
怪不得姜南案说这个蛋糕的味道更好,真的很甜,甜到牙齿都在颤,上颚都甜麻了,口腔的潮气被另一个呼吸占领,奶油太粘腻了,他感觉快呼吸不过来了。
姜南案放开了申秋,他盯着申秋的眼睛,他肆意的宣泄着自己的渴望,大胆的丶放肆的丶做作的,他故意舔了舔唇角的奶油。
“申秋,甜吗?”
申秋看着姜南案的眼,仿佛他已经坠落山崖,眼神幻化成一条长长的锁链,是他爬向光明的唯一道路,他紧紧地拽着锁链,跟随着姜南案的目光,喉咙无意识的吞咽。
被姜南案顶进口腔的蛋糕很大块,糊了的奶油挤进了气管,他呛咳了,他捂着唇,低着头,咳到肺都快出来了。
姜南案收起了最後一丝幻想,他看着地上的人,捂着唇,跟作呕一样,颤抖的身体掩盖不了一点,是那麽的厌恶这个吻。
刚才还大胆的他,又缩了回去,他丢下咳得快喘不过气的申秋,然後跑走了。
回去後,他把自己关在房间里。
等他收拾完东西後,躺在床上,抚摸着刚才亲过申秋的唇,这时候,房间门被人推开了。
申秋的头发还是湿漉漉的,脸颊发红,脑门淌着汗珠,他喘着粗气,扶着门,有些狼狈的问:“姜南案,你刚才什麽意思?”
“兴师问罪?”
申秋摸了摸唇,小声说:“没有,我不确定。”
“你想确定什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