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嗐!这来回一趟才几个小时,说不定到那儿就回来了,最多待一天,有什麽可告别的?”
“也是。”温存说道:“那我就等着了。”
两人坐在这儿陪他一起等。
“对了,楚哥。”温存看向楚扰:“我想让你帮我看看有没有病。”
楚扰下意识伸手过来,就要给他把脉,被温存躲开:“不是,我想请你帮我看看下面。”
他此言一出,对面两人脸色都精彩起来。
“不是吧?!”许喆大叫:“左瞰临怎麽会有病呢!”
楚扰也惊愕地看向温存:“这……这这这,还是说你背着他……”
“不是。”温存笑道:“你俩真能脑补,我是想说,我感觉我後面有伤,我想请楚哥帮我看看,你是医生,应该没关系吧,想来左哥也不会介意。”
“有伤?那肯定不能耽搁啊!”楚扰站起来,“我得给你看看,老许,这地儿我没你熟,你给我找个没监控的小房间。”
“就那里面就行。”许喆伸手一指,办公室有独立单间,作为休息室,“进去记得开灯。”
温存回看许喆,笑眯眯道:“许哥一起吗?”
“我?不不不!”许喆连连摆手:“我要是进去看,老左不得活剐了我!”
温存跟着楚扰进了房间,把门关上。
楚扰等着他脱裤子,说自己没带药箱,只能先看看。
温存伸手指了指他的衣服,“你的扣子歪了。”
“啊?哟,谢谢提醒。”
温存神色忽然变得肃然起来,压低声音道:“这趟去总部是不是没那麽简单?”
楚扰眉毛一挑,并未立刻开口。
“你刚才说我没和家人打招呼,你应该知道,我跟家人关系并不好。”
温存也想过这一点细节是否是他过于敏感,但他依旧相信自己的直觉,小心点总不会出错。
沉默了几秒,楚扰忽然高声道:“哎呀!这老左啊!怎麽也不知道节制啊!”
外面传来许喆起哄的口哨声。
楚扰忽然压低声音,凑近温存,附耳说道:“总部可能有针对你的计划。”
果然。
“我不能多说,我的监听器只能干扰几秒钟。”楚扰语音急促道:“找机会检查自己的意识。”
说完他就恢复了从前吊儿郎当的口吻:“我早就跟老左说过了,他那玩意天赋异禀,必须得掌握好力度,不然你这麽遭罪,他就不心疼吗?”
温存跟着附和了几下,实则遍体生寒。
箭在弦上,不得不发,他已经无路可退了。
他在手机上打字,问楚扰,如果不去总部会怎麽样。
楚扰只是摇摇头。
温存知道,他不得不去。
他尝试着联系了左瞰临,意料之中联系不上。
出去後,他说道:“我想见一个人一面。”
许喆:“见谁?”
“是这样的,最近我在和楼教授研究一篇论文,是有关西方宗教发展的,最近他一直在给我讲《圣经》,每天都讲,今天快到时间了,但我得放他鸽子了,现在还有个几十分钟,我把最後的总结收尾,让他帮我把文章挂上去,报名就截止到今晚,明天再挂就来不及了。”
他很少撒这麽突如其来的谎,所以语速都来不及整理,听上去颇有些凌乱,但看上去又更像是他突然要坐飞机上岛觉得紧张而産生的自然现象,所以并没有惹人怀疑。
温存给楼复新打了个电话,一边说道:“也不知道他有没有空。”
许喆:“我知道这人,老左之前还吃过他的醋呢。”
“还有这种事儿?快和我说说!”楚扰伸出一张八卦脸。
“喂,楼哥。”
“小温,怎麽了?”
“我要出趟门,你能不能来公司一趟,咱们把今天要截稿那个论文收尾一下,不然来不及投递了。”
沉默了两秒,楼复新开口:“我现在过去吗?”
温存暗自松了口气:“对,就现在,我等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