时间被无限延长……他浑身酸痛,两腮肿胀,让他想起他去洗牙时,牙医姐姐总会不断提醒他把嘴张大,下颚骨酸涩不堪,那感觉不亚于寻常的疼痛。
他咽下去,坐在床上,人看起来呆呆傻傻,不怎麽精明。
好半天他才回过神,把注意力放在了现实世界。
好多啊,不愧是正值壮年又身强体健的男人。
左瞰临捏了两把他的脸,看了看他的眼神。知道他现在思维呆滞,但应该是没有健康问题。他原本要回到基地去训练下一批进入A级战场接高危任务的员工,但现在只能改变主意留在这里——他总不能刚提上裤子就走人,那也忒冷硬了点儿。
他又捏住温存的下巴,掰开他的嘴看了眼,还残留着不太干净的白色,这模样又清纯又色情,实在不能多看,直挑战他的定力。
再留半年,他把温存抱进怀里,“小傻子。”
他说着,话语里带着逗弄,听上去和从前无异。但温存并不知道他几乎是只用几秒钟的时间就改变了原来想走的计划——他本来差不多就要回基地了,本来温存会失去他这个室友。
他休息的够久了,这个休息本身就不纯粹,一半是调整他的心态,另一半是为了h市那个任务,窝点捣毁地点在h市,住在a市也是为了掩人耳目,只是没想到会机缘巧合遇到温存。
他不信许喆那套说辞,如果他不喜欢,再找多少都没用,他都不会去碰一下。
——
温存在半醉半醒的时候和左瞰临滚了一天的床单,直到晚上,他被这一通折腾累到昏昏欲睡,还是左瞰临抱着他给他洗澡刷牙,又把他抱回床上。
他十分贪恋左瞰临的怀抱,甚至恨不得自己永远黏在他的胸口。
直到他干净清爽地躺在左瞰临刚换过床单的床上,他还搂着男人的脖子,去亲他下巴上淡淡的胡茬。他喜欢用脸蛋去蹭这层定期清理的胡茬,有种麻酥酥的感觉。
直到他迷迷糊糊要睡着了,手机闪烁不停,那是有人给他打微信电话。
温存搂着左瞰临,咕哝着:“密码是我生日,哥帮我回吧。”他今天实在太累了,腿和脸都疼得很。
左瞰临点开手机,把电话接通了。
“说吧。”
他声音永远都是那麽的沉稳冷静,带着浑然天成的上位者威压,电话那头直接就沉默了,唯留下慌乱的呼吸声。
“是……是左哥啊,哈哈。”
温存把手伸进男人的衣襟里,去摸那带着疤痕的肌肉块。
“有事说事。”
“额……”白灿灿咬咬牙:“温存还好吗?他丶他他没事吧?”
左瞰临被摸的气息有点乱,呼吸粗了几分。
白灿灿脸色一僵。
“好得很,挂了。”
左瞰临把手机扔开,看到温存把脑袋都钻进了他的单衣里。
他禁锢住男孩的腰:“不累啊。”
温存没想到他这麽快就挂断了电话,想出去,又出不来,在里面艰难呼吸着,鼻间都是男人身上的气味儿和沐浴露混合到一起。
最後他从那松垮的领口钻出脑袋,“哥。”
“我们谈恋爱吧?”
左瞰临:“谈。”
“你会谈吗?”温存眼巴巴看着他:“你要叫我,叫好听的。”
“想听什麽?”
“你要自己想呀。”
左瞰临:“小兔崽子。”
温存瞪大眼睛:“你怎麽能想到这个?”
左瞰临笑了声:“叫你小宝贝。”
“还有嘛?”
“小祖宗。”
温存小声道:“你叫我一声老公好不好?”
“嗯,老公。”
温存在他嘴唇上亲了几口,“老公,我好喜欢你。”
左瞰临揉了揉他的头。
他又趴在左瞰临耳边说了什麽,虽然羞涩但态度很坚决。
“想好了?”
“我不会後悔的。”温存缠着他的身体,“不管以後发生什麽,我都不会後悔的,左瞰临,我爱你。”
他的声音里有一种听上去可以为对方去死的决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