徐连霞在心里暗暗想。
“纵老师,导演说待会现场会有音乐指导给你稍微讲解讲解,要你先不要去休息室。”
“嗯。”
纵有谷轻嗯一声,拇指在太阳xue轻柔。
其实接下来的那场戏对纵有谷来说并不容易。
说来奇怪,纵有谷做一切都很好,唯独对音乐是一窍不通。
她听不出音准,分不清乐器。
哪怕在接戏後的两个月里,公司给她准备了培训,她也自己恶补了很多资料。
她把乐理倒背如流,但是别的却依旧毫无进步。
依旧听不出音准,分不清乐器。
好在她本身声音就好听,稍稍跑调也不至于过于难听。
“纵老师,这里!”
纵有谷打开车门,等徐连霞为她打好伞後,她才下车往片场走去。
导演招了招手,道具组将架子上的吉他递给了纵有谷。
“纵老师,这把就是待会拍摄用的吉他。”
纵有谷微不可察地皱了皱眉毛,这把吉他实在是有点脏,琴弦上布满了灰尘,旋钮都有些锈迹斑斑。
但她没有表露出来,她只是笑着点了点头。
“我们请到的音乐老师也到了,我调整了一下拍摄,你的那场放到下午去了,你跟着她练练。”
纵有谷眼睛弯弯,她说:“导演,我尽量。”
她拿起吉他,在手上掂量掂量,然後在塑料凳上坐下。
仔细回想着,双腿交叠,吉他架在腿上,双手抱着吉他。
洁白修长的手指轻轻拨动着琴弦。
“一看就是做了功夫的,很标准嘛。”
音乐指导拍了拍纵有谷的肩膀。
纵有谷微微低头,似乎有些不好意思,她说:“老师,待会您听到我唱歌您就笑不出来了。”
纵有谷的手指继续拨动着琴弦,要不是这次拍摄,她觉得自己一辈子都不会和音乐有什麽关系。
手指一下一下拨弄着,琴弦有松有紧,拨弄一下,绷紧的琴弦还在震动着,震着纵有谷的手指。
“老师,这根琴弦好像太紧了,勒得我手疼。”
指导笑了,她拍了拍纵有谷的後背,她说:“音是我刚才调的,每根琴弦的粗细松紧都不相同,这才正常呢?”
“是麽?”
纵有谷稍稍放下心,她继续弹奏。
清脆的声音回荡在烈阳中。
老师皱了皱眉。
“不对。”
“哪里不对?我应该没有弹错吧。”
“音准不对,太高了。”
指导的眼睛微微睁大,她伸手想要接过吉他。
嘣——
琴弦瞬时间绷断。
断开的金属细线在空中抖动飞舞,尖锐的断口擦过纵有谷的眼球,在纵有谷眼下画出一条血线,尖锐的疼痛从伤口传来。
这里的尖叫吸引了周围的人,而後救护车的声音。
纵有谷在一片混乱中被推上了救护车。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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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诶,竟然已经写了这麽多了吗?
如果没有你们,我肯定不能坚持那麽久。
很高兴遇见你[垂耳兔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