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把床当作舞台,一跃跳上床,站在中央,像舞台剧上自白的演员那样一手高高举起,另一只手抵在胸膛。
“天底下再没有比我更善良的人了。”
她的语气夸张,过于充沛的语气让她的台词更有一种矫揉造作的成分。
不过,奇怪的是,纵敛谷依旧没有打断她,也不像先前那样出言讥讽,纵敛谷只是看着自娱自乐的纵有谷。
纵有谷一屁股坐在床上,她不动了,她也只是看着纵敛谷。
视线相交,两人就这麽无声的对峙着。
纵敛谷的眼睛就像是不会干涩那样,她真的一动不动。
最终还是纵有谷败阵,她掰过纵敛谷的肩膀,把额头抵在纵敛谷的手背上。
她的声音很小,也有些无奈,嗯嗯一阵像是猫叫:“你到底想说什麽?别老盯着我。”
纵敛谷的眼睛亮了一下,她抿起了嘴唇,欲言又止。
纵有谷啧了一声,她刚要出声时。
纵敛谷终于开口了:
“教我怎麽表演。”
纵有谷歪过头,她没有想到纵敛谷会说出这样的话。
纵敛谷继续解释道:“我们说是合作,用共同的表演一同完成拍摄。但是对我来说,与其说是表演,更确切一点来说,我只是在依靠上辈子训练出来的本能而已。”
“我按照提示起跳丶我按照提示奔跑,只是这麽机械地坐着,只有偶然几次才能入戏。
我喜欢那种入戏的感觉,那一刻,全世界都不存在了。
你应该能明白我在说什麽。帮帮我,好吗?”
纵敛谷牵起了纵有谷的手,她学着纵有谷的样子,把额头贴在纵有谷的手背上。
手背与额头的温度差让彼此都能很明显地感受到对方的存在。
“我想要变得更好,我也想要和你一样思考每一个角色的,我也想要在聚光灯□□验不一样的人生。”
纵敛谷轻轻吻了纵有谷的手背,她擡起头,她的视线紧紧追随着纵有谷的瞳孔,不给对方半点闪躲的时机。
“把你的经验都告诉我好吗?我需要你,能让我变得更好的只有你。”
纵有谷眯起了眼睛,她的视线里只剩下了纵敛谷一个人。
她思考了一会,而後重重向後躺去。
闷闷的声音传来:“有什麽不可以的呢?能让你变得更好的只有我,能然我变得更好的也只有你。”
纵有谷迅速坐起身,她一把将纵敛谷也拉上床。
她们两个本来就高,现在站在床上,房顶离脑袋不过两个拳头的距离,倒有点顶天立地的意思。
纵有谷在身後抓着纵敛谷的手腕,她的手带动纵敛谷的手挥动。
她们的手在最高点停下。
纵有谷又说出那句台词:“天底下再没有比我更善良的人了。”
她的声音很大,与纵敛谷站得那麽近,一时间倒像是纵敛谷说出来的。
“这一场你演得很好,我自愧不如。
你觉得是为什麽呢?”
纵有谷凑在纵敛谷的耳边,她的声音很轻,呼吸却很重。温热的呼吸像水流一样在纵敛谷耳朵旁流淌,很难让人不怀疑纵有谷是故意的。
“你不用回答,这是显而易见的。因为你能理解这个角色,你与这个角色有几乎相同的经历,所以对你来说,这个角色的难度约等于没有,你只要呈现出最本真的状态就好了。”
纵有谷再次挥动纵敛谷的手,她们的手慢慢垂下。
两双手在纵敛谷的胸口合了起来。
纵有谷的手开始颤动,连带着纵敛谷的手开始抖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