没办法,但她纵有谷就喜欢这样的恶犬。
因为她也好不到哪里去。
咔嗒——
大门被打开。
在看清屋里的那一瞬间,纵有谷的呼吸变得急促,她的脚步顿在原地。
因为她在屋里看见了纵敛谷。
当纵有谷踏入房间时,她看到了从容坐着的纵敛谷。
纵敛谷身上穿着纵有谷的休闲服,宽大的外套罩在纵敛谷身上。
头发被整齐地梳在身後,没有一丝碎发吹落。
“我还以为你不回来了呢。”
纵有谷关上房门,她双手抱臂靠在门上。
她的语气尖酸,毫不掩饰她的冷嘲热讽。
纵敛谷没有说话,只是看着纵有谷。
“你应该要明白一点,这个世界上只有我能无条件帮你,只有我。”
纵有谷的头向後仰,她垂眸,眼皮遮盖了大部分瞳孔。
她睨着纵敛谷,嘴角扯出一抹冷笑。
“没有人会爱你的,只有自己,只有我们自己,你要知道这一点,知道吗?
那个葛崖不会帮你的,她现在知道你在撒谎了,她不会帮你,你找不到任何人帮你。
你离不开我的,你离不开我的,你死心吧!”
纵有谷说完,她的胸口剧烈起伏。
因酒精而麻痹的大脑也渐渐清醒过来,她的眼睛从来没有看得这麽清楚过。
纵敛谷依旧坐着,对纵有谷的话置若罔闻。
双手藏在口袋里,一言不发。
“原来你觉得我是走投无路才回来的吗?”
纵敛谷突然笑了,她站了起来,用手背轻拍纵有谷的脸。
她伸手指了指衣橱,她脸上露出一个近乎天真的笑:“你是不是特别想要看到我垂头丧气地回来?我越狼狈你越高兴是不是?不过要让你失望了。”
纵敛谷踢了踢脚边的小包。
“你也说了,你就是我,我就是你,我拿走你几件衣服不过分吧。我好歹也帮了你这麽久,你可别斤斤计较。”
纵有谷愣了神,一时间她仿佛听不懂纵敛谷的意思。
她伸出手,想要牵起纵敛谷的手,却被纵敛谷一把拍开。被击打的手背一阵疼痛,麻木的感觉沿着手背丶手臂往上传导至麻痹的大脑。
“所以,你回来就是为了拿衣服?”
一出口,纵有谷就知道自己问了个傻问题。果不其然,话音一落,纵敛谷就开始笑了起来。
纵敛谷的笑声尖锐,她笑得没玩,只是一个劲地笑,笑得没完。
小小的房间里回荡着她的笑声,而後声音越来越小,笑声成了嘶哑的气声。
声音渐渐止息,纵敛谷脸上的笑容也渐渐消失。
她站直了腰,打量着眼前的纵有谷,看着与自己长相丶性格均一模一样的人。
纵敛谷的眼前闪过很多画面。
上一辈子,在她短暂的一生里,她时时刻刻都在克服自己的本能。
她怕血,也怕刚宰杀不久的牲畜身上抽动着的肌肉。
可以说,她第一次杀鸡的时候比纵有谷好不了多少,一看到生鸡肉她就吓得把刀扔开,反倒伤到了她自己,这她让养母笑了不少天。
她天生懦弱怕死,但是怎麽样,她克服了自己的本能。
後来的那麽多次行动,她没有不成功的,她也不会因为内心的害怕而放弃任何一次人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