张可再给游泳馆请了假,捂着头睡了一天一夜,醒来是因为又有人在拍他的床栏杆。
睁开眼睛看到床边仰着头的人,张可再迷糊了两秒钟,猛地弹坐起来。
“年有榆!”张可再低头看了一下自己,T恤穿得好好的,他大声喊,“这是男生宿舍!”
年有榆咯咯地笑:“我知道啊。”她耸耸肩:“你哥怎麽都联系不上你,急死了都,我给你打电话打不通,只好来看看你还活着没有。”
“你给白晓岸打不就完了?”张可再彻底清醒了,摸过床头的手机,发现不知道什麽时候没电了。
年有榆从他床边背转身去,非礼勿视的意思。张可再迅速下了床铺,坐到桌前接通电源。
无数消息跳出来。
“你还活着我就放心了。”年有榆说,“可初哥已经在高速上了,估计中午就到了,你先给他打个电话吧。”
话音刚落,宿舍门被推开了。白晓岸看到年有榆,脚步顿了一下。
年有榆用大拇指朝身後指指张可再,解释道:“我来找张可再,看到门没关就自己进来了。”
白晓岸很快恢复了正常,点头:“我刚才晾衣服去了,就没锁门。”
“嗯。”年有榆跟他错身而过,朝他们宿舍门口走,“我走了,打扰咯。”
张可再看看年有榆的背影,又看看白晓岸。目光来回转了两圈,年有榆的脚步声已经听不见了。
“你想说什麽?”白晓岸问。
张可再就笑:“你这回怎麽不装不知道了。”
白晓岸摇摇头:“你的眼珠子都要转飞了我能不知道吗?”
张可再伸了个懒腰,语气满足:“哎呀,睡了好长一个懒觉。”
白晓岸看着他不说话,张可再被看得疑惑,擡手摸自己的脸:“我突然变成大花脸了吗?”
“发生什麽事了吗?”白晓岸问。
张可再:“什麽什麽事?”
白晓岸说:“昨天半夜我听见你在睡着的时候哭了。”
张可再静了两秒,笑说:“怎麽可能,我睡得很好,你听错了吧。”他低头看张可初的消息,问:“你跟年有榆到底怎麽了?听你们刚才说话好客气。”
白晓岸:“你是在报复我吗?”
张可再笑笑,两个人都没再开口。
中午张可再在校门口接到张可初,上车的第一句话说:“好饿好饿,快点快点,右转右转。”
张可初无奈,掉了个头,朝着张可再指的方向去。
在馆子里坐下,点了菜,张可再先要了两个包子,咬了一大口才问:“这麽着急找我要干嘛?”
张可初似笑非笑:“现在才问?”
张可再并不很在意:“说不说?”
“你就不担心吗?”
“有什麽好担心的,真是多要紧的事情你消息里就会说了。”
张可初叹了一口气,张可再皱眉看他一眼。张可初说:“妈说她前两天梦到你了,害怕你过得不好。”
咬东西的速度变慢了点,张可再问:“那你为什麽不让她跟你一起过来看我?而且我过得很好。”
“家里离不开人。”张可初烫好碗筷递给他。
张可再冷笑一声。
餐馆里的人过来上菜,张可再又恢复了刚才那个不在意的样子,调侃:“你说实话吧张可初,是不是来看年有榆的?”
张可初却很坦诚:“我是想见她,但是主要是来处理一点工作上的事情,还有就是接你回家。”
他身体前倾:“爸最近做了个小手术,妈跟我都希望你能回去看看他。”
“严重吗?”
“还好。但是他心情不是很好。”
“他心情什麽时候好过?”
“崽。”
张可再一摊手:“我这里还有兼职。”
张可初态度有点强硬了:“我帮你跟蒲教练请过假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