松散地穿着浴袍,摔在书桌的椅子上,盯着天花板,拿过手机,播出了一个电话,很快就被接通了。
“喂~王秘晚上好~”秦朗拉长声调,有些黏糊糊。
“秦先生,晚好。”是王总秘的声音。
“今天一回来,梁爷就给我发脾气,梁爷和夏桑发生了什麽。”
“秦先生,这是梁爷的私事,我不方便说。”王总秘一板一眼地回答。
“就闲聊一下嘛。”
对方是沉默以待。
秦朗听到忍不住翻了一个白眼,一个犟嘴老板就够了,还来个闷葫芦下属。
“你说一点,梁亦铭是会扣你工资,还是梁氏集团会股票暴跌。”
“……”
“行行行,我不和你说,你把夏桑的联系方式给我。”秦朗懒得和闷葫芦争论。
“……”王总秘犹豫了一下,“今天夏先生离开时,情绪不是很好。”
“废话,你那老板一棍子下去有个闷屁都不错了。”秦朗哼笑。
何况梁爷情绪也不好,但他觉着这不是什麽坏事。
说着,秦朗从书桌的抽屉拿出一本册子,“人会吵架不是坏事,最怕是人被一口气憋死了。”
这夏桑一来,梁亦铭不就挂不上面子,装不成了吗?
“别说那麽多,电话发过来。”秦朗催促,王总秘没有出声。
“我是正规的医生,合法的公民,我不会伤害绑架对方,OK?”秦朗无语,“我只是想了解一下情况。”
“……”
“你还想不想有人照顾梁亦铭?”
“……”
“你还想不想治梁爷的病了?”
王总秘沉默地更久了,他知道秦朗不会伤害夏桑,但他也不知道秦朗会找夏桑做什麽,最终他叹了一口气还,“好。”
“行,那挂了。”
挂了电话,秦朗打开面前的册子——这是梁亦铭的病历记录。
他不是梁亦铭第一任心理医生。
梁亦铭是他老师出国後,他从老师那接过来的。
这本册子最开始的时候,他已经看过了,後面他也这里补充一些记录信息。
翻开第一页,是梁亦铭第一次接受咨询。
16岁。
自己在网上找电话打过来的。
这里记录着梁亦铭说的第一句话就是“你好,我觉得我应该有病,你们能治吗?”
16岁的梁亦铭讲了自己的家庭情况和问题。
那时候他就发现了自己有皮肤饥渴症。
他甚至很冷静地问,“我是变态吗?”
他的老师给梁亦铭的批注:先让患者了解和先接受自己。
再几次交谈以後,老师获得梁亦铭的信任後,再上面面诊。
结果发现,梁亦铭问题最严重的不是梁亦铭本身的病,而是他的母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