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还是不一样。
夏桑的眼睛永远都是黑黝明亮的,像罗伯斯一样,梁亦铭心里默默评价。
所以夏桑让他感到那麽舒服,他才留了他那麽久。
但他留他好像真的太久了,所以别人才会认为他离不开夏桑。
消解欲望,只要是任何一个人都可以帮他。
不一定要夏桑。
他只需要自己习惯。
梁亦铭这样的和自己说,他燃尽馀下的烟头,狠狠按在烟灰缸里。
梁亦铭看着夏桑,说出了心里一直徘徊的那句话,“夏桑,我们解除关系。”
夏桑坐在梁亦铭旁边,他一直等,等梁爷开口,可等到“夏桑,我们解除关系”这句话时,他想,他不应该今天来的,刚刚看到那样的天就应该回去。
他不应该来的。
就像看到乌云就应该躲在屋檐底下,不应该让历史重现,
第一次被分手是什麽样的场景?那就是普普通通的一天,他乘着晚霞,坐在车上想陪梁爷吃晚饭。
他很卖力的工作,就是想早点回来。
晚饭还没吃上,两人一狗坐在沙发上消磨时间,就在这时,梁爷开口了,“夏桑,我们协议结束了。”
那时梁亦铭将契约合同递给夏桑,“时间就在昨天。”
夏桑还没从这句话里缓过神,梁亦铭就继续说道,“你有什麽需要可以说,你奶奶那边可以继续在医院,我会安排负责。如果现在想不到,那就等你想到了再和王秘说。”
当时的他,什麽反应来着?
默默在客厅接过协议,翻来覆去,去找那一行期限,想开口问,却不知道应该问什麽。
因为协议上写的清清楚楚,他们之间的关系昨天结束。
最终他只问了一个问题,“那我今天还能在这吃晚饭吗?”他手底下的罗伯斯还不知道发生什麽事,只听见饭这个字,汪汪叫了两声,不停摇尾巴。
最终他还是陪完梁爷和罗伯斯吃完了那一顿晚饭。
可吃的什麽菜色,一点记忆都没有,只记得他吃完饭,拿着协议就安静地离开了。
但现在呢?
“为什麽?”夏桑听到自己问,协议没到期为什麽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