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今棠擡了手,轻轻摘去了晏含英发丝上落下的一点落叶。
晏含英心跳骤然加快,震耳欲聋,又怕被江今棠听见,于是脚下又後退了两步,後背终于抵在了门上。
江今棠紧追不舍黏上来,微微低着头喊他:“师父。”
晏含英呼吸一滞,忽然,身後房门被人从外面敲响,一下下撞击着他的後背吗,让他的心跳愈发激烈起来。
慕辰的声音带着些许寒凉,又像是在催促,问:“晏含英,你在里头麽?”
晏含英慌乱与江今棠对视着,他头一次在江今棠面前这般无措,又觉得江今棠靠得实在太近,像是以身作牢笼,要见他永远困住似的。
他张了张口,却被江今棠捂住了唇瓣。
江今棠轻声同晏含英耳语:“我还有事想与师父单独说。”
顿了顿,他又像是在撒娇和请求,低声道:“就一会儿,师父。”
他拉住了晏含英的手腕,用了力,将人从门边拉开,绕进了里屋。
慕辰还在门外敲门,每敲一下,都像是晏含英自己的心脏在撞击胸膛,他喃喃道:“要说什麽?”
“师父信任我,我开心,”江今棠让晏含英坐在椅子上,他蹲下身,抱着晏含英的腰,埋首在晏含英的怀中,轻声说,“我原以为,师父如今另有信任之人,流言蜚语,我寻找不到解释的理由,也不知该如何让师父相信我的真心,一时间心中惶恐。”
“是你不信任我罢了,”晏含英心跳慢慢平复下来,却又觉得郁闷,他道,“若非你觉得我偏心慕辰,又怎会担惊受怕。”
晏含英话音一顿,也知晓是自己贸然将慕辰与张飘接入府中的事情让江今棠生了委屈,但事情紧急,他知晓了慕辰的身世,急于将慕辰据为己有,也想要挑衅慕高朗。
谋权与徒儿之间,他没有精力两厢顾全,又分外自私,因而才忽视了江今棠。
他知晓是自己做的不对,他又看见江今棠苍白的脸色与唇色,心中隐隐抽痛,怜惜地摸了摸他的面庞,道:“往後若有这些事,便安心等着我来处理,你是我的徒弟,是我亲手养大的,这麽多年在我身边,谁是外人谁是自己人,我心中自然清楚,真相不明朗之时,也不要轻举妄动。”
顿了顿,他又说:“你……罢了,会邀功是好事,你若早些与我说了,我也不会误以为那夜是慕辰照顾我,平白又让你自己生闷气。”
那埋首在自己怀中的青年闷闷地“嗯”了一声。
晏含英摸摸他的脑袋,说:“好了,这幅样子像什麽话,直起来。”
江今棠乖顺地直起了身体,小心翼翼将晏含英看着。
晏含英心说江今棠还是听话的,好感度也已经到了六十九,从前五年好感度都在五十以下徘徊,这段时间却分外好涨,竟马上就要过了七十了。
想起好感度疯涨的缘由,晏含英又觉得心虚,揪着江今棠的耳朵转移自己的注意力,道:“回府中去,这段时日我会亲自调查下毒一时,你便……”
他话音停顿了片刻,又继续道:“你便在府中过年节,就像往常一样。”
江今棠脸色微微一变,“师父今年——”
“我在府中,”晏含英知晓他想说什麽,有些无奈地捏了捏他的面颊,“已经应下的事,我又怎会食言。”
“今朝除夕,我与你一起。”
【作者有话说】
晏含英转过身之後,江小狗脸上露出得逞的奸笑(bushi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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