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只好将饭菜倒掉,去隔壁馆子买了好鱼好肉。
嗔鬼:“好像有些饿了。”
小东西:“其实那人太小了,不够塞牙缝。”
风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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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日,小东西在酒馆来帮忙打杂,外面来了一群山贼打劫。
那山贼一看到小东西便把他拎起来,“小孩,交出保命钱来!”
“没有嘻嘻!”小东西猝了山贼一口,挣扎着要逃。
山贼一下子恼怒起来,将小东西往阳光下一扔便进到酒馆里面,小东西受了太阳光线的照射哪里受得住,嗷嗷嗷叫了起来。
嗔鬼听到叫声,赶紧从二楼飞下去救他,然後将山贼们打得屁滚尿流。
下山回来的风泠听到这个消息後皱起了眉,“若不是我硬要你留下,小东西今日怕是要魂飞魄散了。”
顿了顿,又道,“不如让小东西喝了我的血,以後他就能在太阳下自由活动了。”
“不可!”嗔鬼立马反对,“他有什麽资格喝你的血,你那灵血如此珍贵,连我都不舍得多碰。”
风泠:你碰得还少了?每到情动之时,总要咬破我的皮,舔我血吃。
“嘻嘻没关系,不用在意我嘻嘻。”小东西道。
“这可不能听你的。”风泠对嗔鬼道,“小东西跟着我们的时日也不少了,他已经算是我们的家人了,我不想让他受伤。”
“真是笨!”嗔鬼捞起衣袖,对小东西招招手,“过来,喝我的血。”
“你的血也可以?”风泠一愣。
“自然。”见小东西一动不动,嗔鬼摇摇头,割破手腕,将血滴入碗中端给小东西。“我可是喝过你的灵血,又吃过无数魂息。”
“那你不早说!”风泠简直快被嗔鬼气死。
等到小东西喝了嗔鬼的血走後,嗔鬼将风泠搂入怀中,“我早说又如何?那小东西和我不同,我不需去那地府入轮回,可他只是因为身体孱弱走不到地府。他需要轮回,人间不适合他。”
“这样啊。”风泠顿时觉得伤感,他拉过嗔鬼的手要替他包扎,嗔鬼拒绝。“不需要包扎,你舔舔就好。”
风泠于是真要去舔嗔鬼的伤口,又被嗔鬼拦住。
风泠气恼:“你这是做什麽?”
“说你笨你还不肯承认,你知道吃了一个厉鬼的血有什麽後果吗?更何况是我这种永不能入轮回的厉鬼。”嗔鬼笑道。
这个风泠其实有所耳闻,人类要是喝了鬼的血,要麽暴死,要麽变得不人不鬼。
他叹口气,“不就是变得不人不鬼吗,这样也好过生老病死再度分离。”
嗔鬼一愣,似乎没听清风泠说了什麽,问:“你说什麽?”
风泠死死抓过他的手,凑到伤口处舔了舔,“我说这点血不够,你再给我多喝一些吧。”
嗔鬼迫使风泠擡起头,看到人嘴角沾上了一点血渍,他低头,与风泠额头相抵。“你就这麽想变成鬼?”
“你不入轮回,我也不能入,我们错失了那麽多时间,我再也不想与你分开。”
风泠一双眼里满是虔诚,他慢慢伸手抚上嗔鬼的脸,“我是人类,人类不能长生,我不想与你死别。就算你说你可以再到下一世寻我,但又要再花多长时间,才能彼此相认呢?”
嗔鬼不语,闭了闭眼,风泠趁机贴上他的唇,喃喃:“所以让我变得和你一样吧,永不入轮回,永远漂泊,永远在一起。”
嗔鬼冷笑一声,狠狠咬了风泠一口,与人接一个绵长的吻後哑声道道:“风泠,给我取个名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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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批槐花酿为风泠的酒馆招揽了不少客人,于是他便给没有名字的酒馆取了个名,叫“攀月”。
听到这俩字的时候嗔鬼明显愣了愣,他忽然响起与前世的柳云洲初遇,他便写过一句——“人攀明月不可得。”
“都给这破酒馆取名了,什麽时候给我取?”嗔鬼连酒馆的醋也吃,不开心地从背後抱住正在拨算盘的风泠。
“我觉得不用取名。”风泠动作一滞,看了看招牌上“攀月”二字,轻轻扬起了嘴角。
“怎麽?你是觉得一只鬼不配拥有名字是麽?”嗔鬼更气,一口咬在风泠白皙的脖颈。
“非也。”风泠回头摸了摸嗔鬼炸毛的脑袋,“你知道前世我初见你时是什麽感觉吗?我觉得你好美,一个男子竟然能美到让我心颤的地步,真是神奇。但是除了美,你还给人一种清新脱俗的感觉,就算近在咫尺,也像那天上明月,不是高不可攀,而是高不能攀。”
“所以名字有什麽重要呢,往後我都喊你夫君。再说,我现在也是一只鬼啊。”
“你说什麽?”嗔鬼难以置信地松开风泠,将人转到自己跟前来,“你刚刚说。。。。。。喊我什麽?”
“夫君。”风泠红着脸,一字一顿道。
“我还以为你这几日老是心不在焉定是在为我想名字,没想到原来都在琢磨这个。”嗔鬼开怀大笑,将风泠搂进怀里,“再多叫几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