多次给手腕留下伤口,好得自然不快,但对于嗔鬼来说这只是无伤大雅的小事。
他收起手,捏住风泠的下巴,“那便让我来检查检查风少侠的酒量有没有变好。”
风泠的酒量确实有进步,特别是喝这槐花酿,已是一壶不醉的程度。
又是一春,槐树长出新叶,微飔拂过,新叶轻轻摇动,在阳光下发出绿色的光来。
风泠看着窗外,突然道:“等槐花开了,我们去树下舞剑吧。”
“你可觉得可惜?”嗔鬼也望出去,看着一树新绿,问道。
风泠疑问:“何来可惜?”
“以你那超凡的灵力,说不定日後能成为有修为的侠士,到时候可是真能长生。又何必如此年纪就要变得同我一样?”嗔鬼道。
风泠突然笑起来,走到那窗边。
微风吹动他的鬓发,将手中的酒吹出圈圈涟漪。他对着远处山峰和近处槐树敬了一杯:“你有没有听说过一句话,‘天下之大,心安处便是家。’对我来说,有你在的地方,就是家。而能现在就变得和你一样,我才觉得真正的和你在一起,永不分离了。”
风泠笑得动容,直直地看着嗔鬼的眼睛,“再说了,我要修炼到那种程度做什麽,如今什麽修为对我来说,也抵不过与夫君的一次对酌。”
“你当真是。。。。。。”嗔鬼发现自己真真是败给了风泠。
上一世如此,这一世亦然。他捞过风泠吻了吻,柔声道:“我答应你。”
“什麽?”风泠一愣。
“槐花开时去舞剑。”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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攀月酒馆的名声渐渐响亮起来,不仅因为这里有好喝的槐花酿,美味的菜品,还有两个俊美男子。
对面茶馆嫉妒了好些日子,最後竟放狠话要和风泠比拼,最後还是输得心服口服。
因为风泠果真做到了将嗔鬼的原始槐花酿与本地特色结合,酿出了又香又烈,烈中带柔,柔中有醇的好酒。
来得人日渐增多,腰包也渐渐变得充盈。
风泠为酒馆添置了好些装饰,花花鸟鸟好不热闹。
这天,酒馆人满为患,好些客人来了连落座的地儿都没有,二楼雅间也早已满了。
风泠头疼,只好让新来的客人改日再来。
一位女子一巴掌呼在风泠脸上,骂道:“好大口气!我们千里迢迢来你这酒馆,你居然要赶我们走!”
“是啊是啊,我们来一趟不容易。”衆人开始抱怨。
风泠无法,只好笑脸相迎,“抱歉了各位客人,小店今儿真坐不下,不信你们自个儿瞧。”
“我不管,今日不论如何我也要坐上雅间!”
女子咄咄逼人,风泠知道再怎样好言相劝也无果,于是道:“那客人等着便是。”
“你!”女人又要出手,被拦了下来。
嗔鬼冷着张脸,捏紧女人的手臂,“姑娘怒气太大,小心变丑哦。”
“放开我!”女人立刻变了个口气,风泠一惊,觉得大事不妙,就要上前挡住嗔鬼,反而被嗔鬼拦住。
“别来无恙啊艳鬼,虽然你我没有交集,但也算是看过一眼的。”嗔鬼放开艳鬼,冷声道。
风泠日日被酒包围,嗅觉都变差了,他没闻出艳鬼身上的鬼气来。
而看嗔鬼这样子,是对艳鬼大为不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