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解下围裙,弯腰在许折白的脖子上蹭了蹭:“早知道我就报班了。”
许折白说:“没事,你这才第一次弄,能作出成品已经很厉害了。”
周临风摇摇头:“不一样的,我当时应该去山东进修两年,这样子回来还能去堕落街摆摊。”
堕落街是学校附近的一条小吃街,他们经常绕路去那边买些小吃。
许折白哭笑不得。
这一盘泡芙的打击有点大,晚上他们还是点的外卖。
许折白没吃几口就躲去床上玩手机了,这几天晚上他一般没什麽精力,脑袋也很乱,总是会出现幻觉,只能用玩手机来转移注意力。
周临风洗完澡也跟着缩进被窝里了,他把正在玩手机的许折白捞过来:“今天还很难受吗?”
许折白把手机放好,枕上了周临风的臂窝:“还好,就是感觉有点吵,最近周围有人装修吗?”四周都是电钻声和锤子砸墙声。
可寂静的房间内只有空调的声音。
周临风的心像被一块胶布封住,无法动弹,片刻後才心疼地亲吻许折白的额头。
亲吻的动作一出来,许折白就知道自己应该是又幻听了。
他叹了口气,面无表情盯着天花板看了好一会,用无奈的语气道:“周临风,你帮我吧。”
同居的这些天,每天睡前是许折白一天内少有的,最纯粹的快乐时刻了。
尤其是和周临风那一晚互相帮助之後,一边是生理需求得到满足,一边是恋人专注的神情。那些乱七八糟的情绪总能在周临风的掌心下被驱散。
周临风没有像以前一样伸手帮忙,安静地抱着许折白,没有动作。
许折白看他:“周临风?”
周临风翻身,压着许折白接吻,吻得很凶,唇齿间都是对方的味道。
周临风伸手关掉了房间的灯,只留一盏床头灯,他继续俯身亲吻许折白,在换气间隙轻声开口:“宝贝,我们换种方式吧。”
许折白被吻得有点窒息,那些电钻声和敲击声逐渐被他遗忘,他现在满腔都是周临风的味道。
“什……什麽?”许折白问他。
周临风说:“我们换种方式吧,你愿意吗?”
他早问过杨医生,也约了池林的就诊时间,适当的运动对患者来说有好处,尤其是处于恋爱关系中。
就是一定要注意结束後患者的心理,处理不好,则容易把这段关系变成斯德哥尔摩的一种表现形式。
周临风低下头,伸手从床头柜的抽屉里拿出在超市顺手买回的东西,轻声说:“宝贝,你愿意吗?我可以吗?”
许折白缩了缩脖子,他说不出现在的心情,也说不出现在的情绪。
究竟是害怕,是期待,是激动,还是纠结,他都不清楚。他只知道,他的男朋友是周临风。
好像只要周临风在身边,他就不用怕。只要周临风在,他可以大胆表达自己的情绪。
只要这个人是周临风,那他做什麽都可以。
许折白的思绪很乱,但想到这一层,他就无所畏惧了。
他伸手搂住周临风的脖子,把温热的鼻息喷在周临风的脸上:“我愿意,你来吧。”
周临风再次和他接吻,这一回吻得没有那麽急,轻轻摩挲着,感受唇间紧紧贴合的纹路。
所有的感官在昏暗灯光下被无限放大,许折白喜欢和周临风接吻,也喜欢被周临风的味道占有。
这样的占有让他安心,让他觉得自己是快乐的,他得以喘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