周临风也大胆把目光往下放,不甘示弱:“别说我了,你也是啊。”
横竖都一样,反正他们该做的不该做的都做了,还有必要害羞吗?
许折白的酒又醒了一些,也好像更醉了,他说:“咱们很熟了,你还要忍下去吗?”
“宝贝,我的自控力……挺差的,你想好了吗?”周临风的声音沙哑得不像样。
“谁让你忍了?”许折白走到啤酒箱旁,从角落里头拎出一个袋子,袋子里只有两样东西。
油和套。
都是刚买的。
许折白说:“你还记得欠我一次大冒险吗?”
“……记得。”
许折白撕开外包装,把一个套递给周临风:“我不想忍了,我的大冒险内容是——”
许折白又说了两个字。
城墙轰然倒塌,碎了满地。
周临风实在忍不住了,他把灯一关,又吻在了一起。
完全是遵照本能,去寻找对方的嘴唇,然後黏上去,摩挲,吮吸。
吻着吻着就到床上去了。
许折白躺着,好笑地看着周临风:“怎麽每次都亲得这麽急?我又不会跑。”
周临风俯身去吻许折白的脖颈:“今天不一样。”
他吻的有点痒,湿漉漉的感觉就黏在脖颈上,许折白缩了缩。
周临风问他:“难道你不想吗?”
许折白说:“比你早一点。”
“为什麽没早点说?”周临风在他耳边低语,痒痒的。
许折白已经有点耐不住了,他的呼吸渐渐加重,片刻後他偏过头去:“我的自控力可比你好一些。”
“是吗?”周临风伸手,随意抓了一下,“那你又为什麽今晚不忍了?”
这下弄得许折白心猿意马,他急喘着气,嘴上还在继续输出:“你也想挺久了吧?每次和你接吻,我不用想都知道你硬丶了。”
周临风的呼吸喷在他脸上:“彼此彼此,你也一样。”
许折白完全变了个性子,他的眼睛都是潮红,擡头狠狠吻住周临风,不让人再说话。
他们现在不应该来这一套熟悉的,但是不管了,他们喜欢,他们乐意。
五年前谈恋爱时就怕东怕西,畏手畏脚,分开这麽多年还没有一点长进,那还真是白活了。
现在他们什麽都不怕。
……
周临风像一位虔诚的朝圣者,终于踏入了失落多年的神殿,每一步探索都带着思念和狂喜。
他俯身,用唇齿丈量每一寸失而复得的领土,在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印记。
许折白仰起头,他的长发胡乱披散在枕头上,呼吸也彻底乱了节奏。他无力地攀附着周临风的肩膀,陌生又熟悉的快丶感如同祁连山的雪崩,汹涌而下。
他双眼迷离,耳边是自己如擂鼓般的心跳和周临风压抑的低喘。
天山山脉,阿尔泰山脚,独栋的木屋,绚丽的杜鹃花,一切重返当年,从未改变。
窗外的风也识趣地安静了下来,只有朦胧的星光透过窗帘缝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