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怎麽样?”周临风问。
许折白艰难地咽下去:“好吃,就是有点烫。”
“那你吃点酸奶。”周临风指了指许折白手里捧着的酸奶刨冰。
许折白点头,先给周临风舀了一小勺,再喂自己。
他们迅速解决掉手里的东西,就紧紧牵着手往前走。古街的人越来越多,吆喝声也不绝于缕。
吃饱喝足,许折白倒是对那些色彩斑斓的丝绸和精美的小刀感兴趣。
在一个卖冬不拉的摊位前,许折白没怎麽了解过这种乐器,驻足许久。店主是个很热情的大叔,看不出是什麽民族,笑得很真诚,弹奏了一小段欢快的曲子。
“喜欢吗?”周临风问。
许折白点点头,又摇摇头:“没了解过,也不会,感兴趣而已。”
“可以学。”周临风说着,已经上前和大叔交流,最後买下了一把做工精致的冬不拉。
他把琴递给许折白:“送给你,就算是庆祝我们进入新疆的礼物。以後我弹吉他,你可以试着弹这个。”
许折白抱着琴,眉眼间都是惊讶,他的手指轻轻拨过两根琴弦,发出几声不成调的嗡鸣,突然笑起来。
“你这……动不动就送礼物的习惯还真没变。”
周临风被他的笑容感染了,也跟着笑:“我送礼物给你,有什麽错吗?”
“没错啊,不过你送我礼物,我也得送你一个。”走到人少一些的地方,许折白凑过去,“你想让我送你什麽啊?”
周临风说:“嗯……不知道,你自己想。”
“行吧,那等我想到再送。”
两个人就这样玩闹着回到酒店,顺便买了个哈密瓜靠枕。
洗漱完後,许折白就坐床上摆弄着冬不拉,周临风则拿出手机查看攻略。
查完之後,周临风把手机一丢,把许折白的冬不拉拿开放桌上,双手撑在床上,两个人嘴唇就快贴在一起了。
周临风说:“明天咱们就可以到乌鲁木齐了,在乌鲁木齐待三天,就往北疆开始,好不好?”
挨得太近了,气息糊成一团,暖暖的,痒痒的。
许折白觉得好笑:“说行程就说行程,一定要挨这麽近才能说吗?”
他的气息也往周临风那边扑,周临风的表情看上去有点委屈:“不可以吗?不可以挨这麽近吗?”
许折白说:“当然可以啊,只是我们还没有复合哎,周董事长。你靠得这麽近,我都以为你要对我图谋不轨了。”
周临风往前一点,碰上了许折白的嘴唇,又很快松开:“我知道。可是我第一天见你,就想亲你了,现在是每时每刻都想。”
“那时候我们还没有说开,你也想吗?”
周临风反问:“难道你那时候不想亲吗?”
许折白没否认:“想。上车之後我都在想,如果我们不认识就好了,这样到机场後我可以强吻你,然後跑掉,反正你不认识我。”
“你现在强吻也不迟啊。”周临风慢慢往前。
许折白也往後退,在床上退不了多少。最终许折白躺在床上,周临风撑着手臂看他,两个人的气息缠在一起,也不肯就这样吻上去。
许折白伸手摸周临风的脑袋:“可是,我们还没有彻底把过去翻篇呢,你确定吗?”
“还有什麽没翻篇呢?我觉得都问完了。”
许折白笑道:“比如,我们要是现在复合,回杭州了我又和你分手,你要怎麽办,你会怎麽想?”
周临风俯下身,咬了一口许折白的嘴唇:“如果是没说开前,我肯定会觉得你好坏。但是现在,我又觉得其实还行,反正能复合一天是一天,大不了回杭州了,舍不得分开,就把你关起来。”
许折白说:“你居然打的是这种心思。”
周临风说:“难道不是吗?我们以前都太患得患失了,什麽都怕,怕现在过得不好,怕以後会分开。这些天我想明白了,就是因为怕,我们俩当年才过得很累。现在好不容易凑一块旅行了,也说开了,复不复合已经不重要了,折白。”
许折白挑眉,没想到周临风居然能想得这麽透彻:“是吗,那就一辈子不复合了?”
“那不行。”周临风的眉眼耷拉着,可怜兮兮地看着许折白。
许折白彻底笑出声,他用双手扶着周临风的脑袋,轻轻擡头吻上去:“先接吻吧。”
周临风闭眼享受这份湿吻,伸手去床头关掉了所有的灯:“嗯,听你的。”
吻到後面,根本舍不得放开。
要不是觉得还差点火候,周临风就要把持不住了,最後还是相拥着睡了,和以往不同的是,这回是面对面相拥。
许折白湿热的气息扑在周临风的脖颈上,他一夜安眠,周临风感受着脖颈的痒意,无奈又享受。
第二天一大早,二人就上路了。
从哈密去乌鲁木齐也就八个小时行程,许折白一人完全可以,周临风就在副驾驶上补觉,偶尔醒来给许折白拧开保温杯喂水。
中途没忍住,凑过去亲了一口许折白的侧脸,顺便拍了一张许折白戴墨镜认真开车的照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