陆时砚身姿狼狈,一只手支撑在地面上,那把带血的刀躺在旁边。
整个别墅里的人忙的鸡飞狗跳。
陆氏家族的人连夜赶了过来,纷纷商量着要替换陆氏集团的董事长。
客厅里陆正言的脸上阴云密布,双唇紧闭。
“大哥,你倒是说句话啊!陆时砚这小子真的难堪重任,为了一个疯女人竟然自愿毁容。这样冲动的,为爱痴狂的男人是不可以掌握一家企业的。
难道要千千万万个家庭陪着一起冒险吗?”陆正言的二弟苦口婆心地劝说道。
“依我看就是姜眠那个小丫头扰乱了陆时砚的心智。从她小时候,我就已经看出来了姜眠是一个狐狸精。现在果然如此,她把陆时砚还有不少世家子弟都迷得团团转。
自从她出狱后,陆时砚更是频频做出不理智的行为。
陆时砚这孩子我从小看着长大的!
每天都认真地学习,接受着继承人的训练。用了几十年的时间才掌管陆氏大权。
陆时砚只是一时鬼迷心窍了。
把姜眠那个小妖精送到别处去,让陆时砚再也找不到。
这样一来,陆时砚就可以恢复到从前的样子了。
大哥,给陆时砚一个机会吧!”
陆时砚的叔叔在一旁帮他求情。
陆正言眉心突突直跳,胸腔里烦闷至极。
“既然这臭小子不珍惜,那我拿他没办法!为了一个女人变成这副样子,真是丢尽我的老脸。
他现在确实不适合再担任董事长了,撤去他的职位,让他在家休养吧!”
气氛凝固,觊觎陆氏集团已久的亲戚们在心底乐开了花。
只要陆时砚不在,整个集团都可以被他们一点点蚕食殆尽。
“我反对!”
一道干净的女音响起。
姜眠戴着白色的面纱扶着楼梯扶手,缓缓了下来。
“姜眠,你把陆时砚害成这样。你还敢这样对我们说话!”
穿着西装一脸严肃的股东呵斥道。
“姜眠!你还有脸过来!你把陆时砚变成了一副人不人,鬼不鬼的样子。
我还没找你算账呢!你倒是送上门来了!”
陆正言鼻子眼里出了点声。
“既然想找我算账,那就现在算吧!我可以离开陆时砚,今生今世和他永不相见。
希望你们再给陆时砚一个机会,让他继续做陆氏集团的董事长。
他努力了那么多年,将陆氏做大做强是他的梦想。
你们不可以那么轻易地毁掉了他的梦想。”
姜眠手指攥紧成了拳头,字字句句铿锵有力。
陆时砚本就是陆正言的心头肉。陆正言不过是想陆时砚受点教训,眼下姜眠主动提她出来。
陆正言咳嗽了两声道:“万一你和陆时砚联系怎么办呢?”
“那就罚我这辈子孤独终老,无人可依,无子送终。”姜眠咬了咬后槽牙下了这个毒誓。
“好!今夜我会派人送你离开。我会保障你基本的生存,但愿你信守承诺。”
陆正言抿了抿唇说道。
“临走前,我想见他最后一面。”姜眠心口钝痛。
……
推开门,低调奢华的大理石装修映入眼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