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们都不知道昨晚我经历了什麽。”越回忆起昨晚的事情,他越是忍不住地想哭,恨不得上演一出苦情大戏,“我老妈一听叫家长,她二话没说拿出了她祖传手法往我身上就是一顿招呼,我弟为了报复我偷拿他棒球棍的事情,在一旁添油加醋。”
静双怀疑道:“你真不会是你爸妈从道边捡来的吧?”
“是亲生的。”高兴拉着脸,丧丧的说,“要是捡的我妈早把我从哪儿捡的扔哪儿了,血缘上百分之一百的没假。”
“倒也是。”静双赞同,“以你这的智商,能把你养到现在的亲妈没跑了。”
高兴无语,无情的竖起中指。
静双又说:“还是老杨和季延从容。”
杨聿一脸正经地回答她:“来的不是我妈,是我小孙女。”
“???”
“我家辈分大。”杨聿解释道,“她只比我大三岁,回家参加姑奶奶的婚礼,正巧叫她帮忙。”
“你们家的亲戚关系还能再乱点吗?”
“能。”杨聿说,“我爸的朋友我叫四大爷,她的老婆我叫姑姑,他们的女儿我叫姐,他们女儿的男朋友我叫叔。”
“什麽叔不叔,婶不婶的,姐不姐的。”静双听的一个头两个大,“听不懂,也理不明白。”
杨聿没再解释,只笑了一声。
他们五个既没有逃过祁磊的训话,也没逃过自己班主任的训话,从相约主任室,再到相约办公室,最後连主席台都没逃过去。
本来静双和高兴连上台接受夸奖的演讲稿老早就准备好了,可风向一转,从表彰大会变成了批斗大会,演讲稿变成了废稿,大晚上地奋笔疾书抄了五份检讨。
不仅被抓到主席台念检讨,还被祁磊当着全体师生的面当成反面教材痛批了一顿。
虐猫的变态被抓後,原本人心惶惶的学校恢复了平静。
“死变态长什麽样?”
虽然成了全校的反面教材,但在私下大家多少是好奇的,五个当事人,无一例外都被问起了当时的场景如何,对方长什麽样,是高是矮,是胖是瘦,对此事産生了浓烈的好奇心。
“不知道!”
跑过来问陆泛熙的全部被他打发掉了,一个接着一个的来,问的他心烦意乱,再来一个可能就发飙的程度了。
杨聿更是一个一问三不知的人,问不出来任何有关于昨天的事情。
无趣作罢,换个目标就行了。
高兴就与他们不一样了,嘴是最不严实的那个。大家目标换成了他,没多久的工夫他身边围了里三层外三层的人,他倒慷慨站在桌子上描述的那叫一个绘声绘色。
不知情的以为他在演讲什麽振奋人心的话一样。
“你们是不清楚,当时场面有多焦急。”
“多焦急啊,比香蕉还要焦吗?”
“比你的肤色还要焦。”高兴指着问话的人,那个是他们这届皮肤最黑的,人称外号“小黑”。
“操你大爷。”小黑笑骂一声。
高兴说得起劲,大家夥听得更是入迷。
“老师来了!”
後边响起一道突兀的声音,集中在高兴周围的同学听闻四处乱窜往自己的座位上跑。
站在顶端的高兴没落下好,着急的从桌子上蹦下来,一个没站稳,结结实实的摔了一个大屁墩。
声音消散好半天,都没见到老师的身影。
高兴朝教室後望去,对了陆泛熙打趣地笑。
“你真孙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