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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的阳光顺着窗帘的缝隙投在床上。
今天的温度适宜,不热也不冷,太阳很暖和,暖得被窝也暖烘烘的。
江清蕴往被窝里缩了缩,半张脸埋在被窝里,这边的光线实在是有点刺眼了。
他翻了个身继续睡觉。
咔嚓。
卧室的门把手被转动了一下,沈晏手里端着饭菜,推门而入。
见到床上拱起了一个弧度,他将那一碗盛好的饭菜放在床头柜上,隔着厚厚的被子轻轻拍了拍江清蕴:“清蕴,吃饭了。”
“嗯……”江清蕴闷闷地嗯了一声,然後翻过身。
沈晏又走到另一边,继续拍了拍被子:“时间不早了,别忘了今天还有第二轮初赛,吃完饭就要上线打第二轮初赛。”
昨晚上发生的事太过疯狂,事前的澡算是白洗了,後半夜他俩又去洗了个澡,洗澡的时候这沈晏又发神经,他俩擦枪走火,然後这澡又白洗了。
江清蕴最後倒在床上,失去意识陷入沉睡前看了一眼时间。
凌晨两点。
然後无力地看向仍精力旺盛的沈晏。
沈晏这个不知疲倦的疯狗……
他太累了,太疲倦了。
本来还想继续睡的,可他听到“上线”丶“初赛”这几个关键词後,眼睫毛如蝴蝶展翅扇动了几下,然後缓缓睁开。
江清蕴先是被窗帘缝隙溢出的阳光照到眼睛,刺激出了生理性泪花,隐隐约约能看到沈晏的轮廓。
他擡起酸软的手揉了揉酸涩的眼睛,放下手後再度看向站在他面前的沈晏。
江清蕴:“……”
他这下困意彻底没了。
沈晏怎麽不穿衣服啊!
不对,什麽都不穿在他家里走来走去听起来有点涉黄了,沈晏还是穿了衣服的……
应该是沈晏怎麽不穿上衣啊!
昨晚光线太暗,他没有看清,这下他看清了。
沈晏身上可真是战绩累累,有点惨了。
健康的小麦色肌肉上布满了数不清的丶深浅不一的长条状红痕。
有的红痕只留下了淡淡的一层印子,有的红痕则抓破了表面的皮肤,渗出丝丝鲜红,好在时间久了,血液干涸了,没有往外渗血。
一看就是被人用手抓出来的。
活该。
江清蕴慢悠悠地坐起身来,暗自唾了一声。
谁让沈晏玩过火,他怎麽叫停都不停,还和他说什麽:“床下可以听你的话,床上我可不会听你的话,在床上我只会把你的话当做兴奋剂。”这种听着令人面红耳赤的垃圾话。
要说两个人不愧是从小到大的死对头呢,对对方都不手下留情。
他简直想把沈晏干死在床上,物理意义上的干。
沈晏也想把他干死在床上,也是物理意义上的干。
但两个干不是同一个干。
江清蕴先是把沈晏从上到下打量了一遍,目光不可控制地落在了沈晏的腹肌上,沈晏腹肌上也有几道抓痕。
服了,为什麽沈晏有腹肌,还是这麽完美的腹肌。
有点嫉妒。
江清蕴看着沈晏的脸就烦,看见不穿上衣的沈晏也烦,抓起床上沈晏的衣服朝沈晏的脸上扔去,毫不客气地砸了沈晏一脸。
他的声音沙哑,像是用砂纸磨过的,可他的声线冷漠似冰:“不穿衣服勾引谁呢?”
沈晏拿下挂在脸上的衣服,露出他那张俊帅的脸,满不在乎地冲江清蕴一笑,十分自然地说:“勾引你啊。”
“……”江清蕴白了他一眼,“神经病,还不快点把衣服穿上。”
沈晏擡起手,食指指尖轻轻碰了下在他锁骨处一条最深的丶结着嫩红的疤的抓痕,轻嘶一口气,向江清蕴装可怜:“很疼啊,你看,你在我身上抓的伤口太多了,一穿上就疼。”
“疼死你得了。”江清蕴一点也不会因为沈晏受伤而怜惜沈晏,他只会觉得沈晏活该。
难道他比起沈晏就好到哪里去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