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所以也是徐铭教你这样点烟的?”嘟嘟简直要被徐铭的无耻给气笑了。
徐铭这麽会套路人的,占尽了陈栖乐的便宜。亏得陈栖乐脾气好,换个别的人,早把徐铭这样的流氓给揍一顿了。
“嗯,他教的。”陈栖乐与有荣焉地说。
“我没夸他的意思。”嘟嘟叹了口气,用打火机帮他把香烟点燃:“下回他再这样帮你点烟,你就揍他。我跟你说,像他这样给别人点烟的,都是在耍流氓。你别吃亏了。”
陈栖乐点点头,将信将疑的。
徐铭下周才回来。其实也说不好是下周还是下下周,C市的大雨天气实在折磨人。
老樊养殖河鲜的池塘都坏了好几个了,山洪爆发,大半的鱼虾都被冲走了。
徐铭在老樊的农家小院吃饭。老樊给烧了道红烧鲫鱼,徐铭跟村支书,还有村支书的儿子熊文斌都在这儿吃饭。
老樊的産业是村里的创收支柱,洪水刚爆发那段时间,村支书就第一时间找人来帮忙。熊文正带着自己儿子,响应号召就来了。熊文斌是大学生,学生气十足,戴着一副斯斯文文的细框眼镜,即便是下地干活也始终穿着一身白衬衫。
徐铭对他的态度说不上好还是不好。熊文斌几次三番打探他,想要跟他一块儿去荣城干活儿。徐铭看在老樊的面子上,给他一个兼职岗位倒是没什麽。
但熊文斌手高眼低的,想要徐铭给他一个店长的职位。徐铭呵呵笑了声,没把话说得太明白。
熊文正看出徐铭不太乐意,因此制止了自家儿子的话茬。熊文斌老大不乐意了,狠狠地瞪了熊文正一眼。
晚上他们又喝了点白酒。夏天,湿意从河岸边潮湿的黑色青苔,爬上农家小屋的水泥地板。水蜘蛛在水面像雨点一样爬来爬去。
徐铭喝得有点儿热了。
他想,他离开家来找老樊那天,刚跟陈栖乐吵过架。
一开始他没想跟陈栖乐吵架的。
他怎麽舍得跟陈栖乐吵架?
陈栖乐早饭也不吃,一定要他答应做0。徐铭从来没有想过自己要当被陈栖乐压的那一方,陈栖乐当1谁能爽到?
靠陈栖乐那个小飞机爽吗?
无痛当0,对他跟陈栖乐都是一种侮辱。
陈栖乐拿枕头来丢他,徐铭刚躲了一下,陈栖乐就很凶地质问他,用那一副要哭的表情,问他:“徐铭,你为什麽一定要我当0?我会很痛。”
“不让你痛还不行吗?”
“不行。”
“那我也没辙了,你都还没跟我正式表白,还没说你爱我爱到死,你就想要我当0。陈栖乐,你讲一点王法好不好?你要讲点公平。”徐铭捂着脑袋,躲开陈栖乐的抱枕攻击。
“我就是王法,我不要自由主义恋爱那一套,我要玩霸道总裁强制爱。”陈栖乐哼哼一声,笑了。
猫猫国王我啊,虽然JJ不怎麽大,但就是要当大猛攻呢。
徐铭跟他笑作一团:“陈总,我真不能当0。就你那个小飞机,还没停我身上呐,燃油就用光了。”
听到徐铭的话,陈栖乐彻底生气了。
脸垮成邪恶猫猫头的脸,嘴角向下,眼神凶狠。
“我在跟你开玩笑!”陈栖乐很认真地说,他一拍桌子,“你伤害了我的自尊心!我没有秒身寸,我没有。是你的技术太好,跟我没有关系。”
之後徐铭就坐高铁离开了C市,跟老樊见面,谈合作。
今天仍旧是大雨天气,河堤的水涨得很快。徐铭跟老樊合夥把最後一块池塘的鱼虾捕捞起来。他们两个人就坐在河边小屋里,围着小太阳,烤衣服。
老樊看他一直盯着手机,开玩笑地问他是不是谈了女朋友。徐铭说没有,还早得很。
老樊是个很传统的人,徐铭没有打算跟他讲实话。
熊文斌过来送雨衣,看着徐铭若有所思。
徐铭问他:“充电器有没有?”
熊文斌把自己的充电器递给他,徐铭充好电。熊文斌看着他手机上的壁纸,问道:“铭哥,你手机壁纸上的模特蛮好看的,图也给我一张呗。”
徐铭撩起眼皮,看了他一眼:“他不是模特。”
“哦,是你朋友?长得真好看,能介绍给我认识不?”熊文斌摸了摸後脑勺,把雨衣放在木桌子上,“樊叔,雨衣我放在桌上了。”
徐铭点了根烟,咬着,闷了一口烟後吐出来:“不能。”
熊文斌又装作玩笑地问了一次。