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吧丶好吧,你真是没有耐心,莎朗。”
听着这样的话,却不经意地想:
【他的心情很好。】
【而一般让他心情好的,对别人不是好事。】
“那位一腔孤勇的斋藤君干了一件惊天动地的大事件,起初还好,他只是绑架了望月秘书的女儿,只是很可惜,他的初次犯案并不顺利,被一墙之隔的帝丹高中的学生发现了,于是将那名可怜的见义勇为的学生一起绑架了。”
“糟糕的是,被绑架的可怜人叫做铃木绫子,既是铃木财团的大女儿也是我的同学,很难想象斋藤作为第三秘书怎麽会不认识商界的大人物,即便她出场真的很少。”
到这里,贝尔摩德已经全然清楚太宰治想说什麽,他必定是发现了安室透的踪迹。
其中还有很多问题,比方说他怎麽知道安室透是组织的外围成员,他又怎麽知道对方与自己的关联,但正如同太宰治说的那样,他有自己的信息渠道,基安蒂在醉酒时曾经不满地嘟囔,说“尊尼获加这家夥有毛病,他像在每个人身上都安装了窃听器”。
贝尔摩德知道这不可能是真的,而且也就是醉酒时基安蒂才敢说,清醒的时候,她是一个屁都不敢放。
果然,太宰将安室透的非凡表现说了出来,其实他表现得不错,如果不是被太宰盯着的话。
“我很喜欢他,莎朗。”他说,“如果你愿意割爱的话,让他也接受我这里的任务怎麽样,我注意到你跟朗姆都在使用他,跟着我的话,会在组织走得更远。”
很难说贝尔摩德有没有对安室透産生哪怕一秒的同情,在诸伏景光被太宰治看上的时候,琴酒都露出了恶意满满的笑容。
贝尔摩德回应道:“你最近看上的人很多,是想组一个独属于你的行动小组吗?”
“为什麽不呢,莎朗?”没想到太宰竟然给出了这样的回答,“说老实话,我也能理解琴酒将伏特加带在身边了,组织的成员良莠不齐,代号成员也好丶外围成员也罢,他们都不能支撑太久的时间,就算是我,时常更换行动小队的人,不断征调,也会觉得麻烦。”
竟还故作苦恼了。
贝尔摩德毫不犹豫地冷笑:“如果你能省着点使用他们,就没有这麽多的麻烦。”
“我会考虑的,莎朗。”太宰笑盈盈地回答道,“不过,得有能成为趁手工具的价值才行。”
“……就像曾经跟随着你的那个人吗?”贝尔摩德冷不丁地说。
她承认,自己在说这句话时绝对抱有某种恶意,仿佛想借此看见太宰的人性流露,可在脱口而出後,不知出于怎样的原因,她又突然後悔了。
或许是太宰的沉默。
尔後,他古怪地笑了一声,准确说,贝尔摩德认为他的笑容很古怪,而之後的话,更像是飘在云端上。
“当然不是。”
他是这麽说的。
……
安室透收到了一封邮件。
这封邮件看起来没什麽不同的,只是通知他,他需要的外围成员将会在六点时到某处商店街的便利店门口集合,而这条商店街距离他所知道的不入流黑道的聚集地很近,也是他推测出望月宪一有极大可能被绑架的地点。
组织的许多工作都是通过邮件传递的,如果不是贝尔摩德提醒他有代号成员在关注,安室透根本不会多想。
但贝尔摩德再也没有打过来的电话,让他有些警惕。
【到底是谁,在关注这件事?】
【他是怎麽看到的?】
最大的可能是警视厅有卧底,且卧底在距离他很近的位置,这件事让安室透的心更沉了。
而在看见他的搭档後,应激中的安室透更是一个激灵。
“我是绿川。”背着巨大贝斯盒的年轻人彬彬有礼地说道,“初次见面。”
他实在是很懂礼貌的一个人,就像是路边随处可见的男大学生。
而安室透则皮笑肉不笑地说:“安室。”
姗姗来迟的赤井秀一:?
好怪,真的好怪。你们倒也跟我进行眼神对视啊!
好在诸伏景光并没有漏掉最後一名同伴,他并不知道安室透那里的前情提要,情绪相对放松,甚至与幼驯染久别重逢,心情好很好。
于是他也对赤井秀一颔首道:“你好。”
不动声色地打量赤井,他的装扮……
身穿保镖式西装,耳蜗中插麦的赤井秀一冷淡地说:“诸星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