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没想到,他真的跟贝尔摩德那麽熟!
还以为是国内报刊为他擡身价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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当事人们并不担心网络上引起的惊涛骇浪,他们确实不担心这个,就连小庄,他都不是很在意。
小庄的目的明确,首先要确定一下温亚德。莎朗与太宰治的关系,最好试探一下,她知不知道太宰的“问题”;然後,肯定要说一下温莎公主号的事,毕竟坚守岗位的小庄编辑在意识到大老师有可能搞时候,毅然决然地跟上去,想看住他,制止过分的行为。
但,凭借他的本事是无论如何也弄不到船票的,怎麽看都要求助于这名国际影後。
最後,如果有可能的话,聊一聊“教育”问题。
不对,对太宰老师这样不世出的天才来说,怎麽都谈不上“教育”,但养育是肯定的,最好能听闻他的童年趣事……
小庄发誓,只是为了更好地服务于太宰老师,他并不是想窥伺他的过去!
也从号称是对方幼驯染的坂口安吾口中试探中,可在说道太宰治的童年时代时,安吾露出了相当可怜的,仿佛被噩梦缠绕的表情,并可疑地沉默了很长一段时间,被记忆中的可怕画面击碎後,以加了三天三夜班的疲惫语气道:“还是不要知道的好,小庄先生。”
小庄:“……”
可恶,更加想知道了啊!
上面的都是後话,总之要拿到温莎公主号的门票才行,他有预感,太宰老师绝对想干个大的!
真的很担心!
“久仰大名,温亚德女士。”
贝尔摩德的房车足够宽敞,她上车前挥退了自己的助理,此时此刻,车上只有三个人,分别是她丶太宰与小庄。
贝尔摩德跟小庄像两个成年人,面对面坐着,太宰治就是剩下的多动症儿童,两眼放光,在房车里东摸摸丶西看看。
【太宰老师,就像猫一样。】
小庄不合时宜地想到这个比喻。
可不是吗?热爱新鲜的事物,像邪恶银渐层一样,会推落桌面上的水杯;沉迷于盒状物,听说他曾在集装箱中住过一段时间,小庄相信那是真的,太宰老师就是这样不要生活质量的人,只要最基础的维生设施就能存活下去。
他并不厌恶集装箱生活,甚至有些喜欢。
【房车也是箱子的一种,他这两眼放光的样子,跟喜欢窝在狭窄纸箱里的猫一模一样。】
即便如此……
看他肆意地查看隐蔽的收纳空间,玩弄升降台一类的设施,还是露出了头疼的表情。
因是贝尔摩德的地盘,她又是正经的亲戚,无论如何都不应该自己说话,小庄还是明白这点的。
而在他对面的温亚德女士,说一句冒犯的,国际影後露出了仿佛绝望主妇的疲惫表情,这表情小庄很熟悉,每天,几乎是每天,他都能从镜像中看到,那不正是自己的表情吗?!
一瞬间,他对贝尔摩德生出认同之情,温亚德。莎朗女士,绝对与太宰老师正经相处过!
贝尔摩德暂时没注意小庄,他只是个普通人,最多掌握了些与太宰相处的方法——是她不曾掌握的。比起无关紧要的人,阻止太宰更重要!
看他东摸摸西摸摸,仿佛要将房车拆解掉的模样,贝尔摩德想起了琴酒的车,破破烂烂,就差被炸弹一飞冲天啦!
她说:“这只是辆普通的房车。”
太宰两眼放光说:“太有意思了,莎朗。”
“我头一次觉得你的工作这麽有趣,竟然能住在这种地方!”
影後的头衔没意思,演戏没意思,反倒居住在房车中让他感兴趣吗……
贝尔摩德哑然失笑,她一直搞不清楚,对太宰来说,有意思的限度到底是什麽!
她决定不去管太宰了,反正管不了,还是解决面前人吧。
“久闻大名,小庄先生。”随着贝尔摩德气势逼人地开口,後者才发现她日语说得相当流利,一点口音都没有,不是长期生活在日本,绝对到不了这地步。
“您好,莎朗女士。”本应该寒暄一阵子,基于一种微妙的直觉,选择单刀直入。
“听闻您邀请太宰老师上温莎公主号,这里我有个不情之请,请问我是否能跟随太宰老师,像中世纪的贴身男仆一样,帮他处理工作吗?”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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作者有话说:大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