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的手不要挨着我的身体。”岁予冷声吩咐。
云暮挣脱岁予的手,在岁予的腰上搂了搂,不解问道:“为什么?”
手就相当于云暮的爪子,她是很喜欢用爪子和主人贴贴的。
“不准就是不准。”岁予又没办法跟一只什么都不懂的狗解释,她只能暗暗咬牙:“把你的爪子松开。”
“好。”
云暮起来了,她紧紧盯着岁予,感觉怎么都看不够。
岁予被云暮盯得头皮发麻,不知道是不是错觉,总感觉那眼神太过于炙热了,仿佛下一秒就要将她吞下去。
尽量避开云暮的视线,岁予挪动着身体,想要起床,结果发现自己除了双腿,其他部位都酸软无力,尤其是一只胳膊,更是动一下,就感觉像是无数个电流涌过。
她知道,那是因为云暮长时间压着的原因。
“我真是欠了你。”
岁予慢慢活动着自己的胳膊,对云暮那是又喜欢又恨的牙痒痒。
好不容易等胳膊的那股酥麻感消失,岁予垂着眼皮看向云暮,薄唇轻启,看起来冷酷无比,却又美艳动人。
“蠢狗,过来扶我起来。”
“嗷!”
云暮直接伸手,拦腰将岁予抱起来,失重的感觉瞬间袭来,岁予慌张地抓住云暮的脖子,微抬眼睛,扫视着云暮的下巴,最终只是冷冷说了一句:“笨狗!”
云暮将岁予放在了轮椅上,这才松开手,乖乖站在岁予的跟前,不发一言。
“洗漱去。”岁予操控着轮椅前往浴室。
云暮粘着岁予,一起跟着进入浴室。
“跟过来做什么?”岁予道。
“跟姐姐一起洗漱。”
岁予抿抿嘴,也没将云暮赶走,她将牙刷拿起来,眼神示意云暮:“自己刷。”
“哦。”
云暮是学过刷牙的,于是她呲着大白牙,挤在岁予的旁边,但因为这间浴室是专门改造过的,所以对于云暮来说,洗漱台太低了,她只能弯着腰,俯下身。
“渍。”岁予看云暮那难受劲,吐出口中的水,开始洗脸,温热的水流扑在脸上,让岁予心情好了一些。
她看着云暮依葫芦画瓢对着脸乱扑水,将水溅得到处都是,无奈摇头:“笨狗,慢点。”
等到岁予洗完脸,抬头看向云暮,只见云暮侧边的头发已经被打湿,贴在一侧,眼睫毛上面还挂着水珠,大眼睛里面倒映出来的光,像水,又像火,带着单纯,又带着炙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