季女士朝她翻了个白眼,“你跟人家一块生活都快一个月了,她不爱什么不爱吃什么,你有认真观察过吗,妈妈刚才一眼就看出来,她从来没有夹过辣菜,你但凡上点心不就知道了?不管这婚是不是被强迫的,这些事你得记着,起码是对人家的尊重,你懂不懂?”
姜行晶受教,“我知道了,我一会儿道歉。”
季女士轻哼,“行了,上去待着吧,别让人家冷落。”
姜行晶端着水果拼盘,沿着楼梯去了二楼卧室。
柳如昼抹了下镜子的水汽,照了照自己的脸,有个人影走过来,敲了敲浴室的门,她毫不介意地拉开。
“我看你很久还没出来,”姜行晶眸光在她身上轻扫一圈,“衣服还可以吗?”
她敞开自己衣柜让柳如昼自己挑,没想到柳如昼没有挑那些睡裙,而是拿了件质感很好的白衬衫,黑色短裤,衬衫的衣边刚好能若隐若现遮住短裤,露出一截细腻白皙的腿。
长发用夹子很随意地盘起来,柳如昼点头。
姜行晶,“内裤呢?还合适吗?”
柳如昼耳尖泛起薄薄的绯色,简短答,“嗯。”
可能是长发被撩起来,耳朵尽数暴露在空气中,姜行晶真的看到了她的某些反应,季女士让她多观察,她盯着柳如昼的耳尖,心想难道她害羞了?
“你没有事情做吗?”柳如昼恼羞成怒。
“有,”姜行晶说,“不好意思,我不知道你不能吃辣,早知道就不让妈做辣子鸡了。”
“嗯,还有吗?”
“没了,我去洗澡。”
姜行晶洗澡很细致,冲洗抹沐浴露加上护肤一系列流程,出来差不多四五十分钟后了,她吹完头发出来,看见柳如昼在阳台打电话。
电话里,庄散说,“小昼,我知道,你和那谁的婚姻是联姻,你俩间根本就没有感情。你现在在哪呢?我去见你。”
柳如昼说,“她家。”
庄散戛然没了声音,半晌她说,“我去见你,你会出来吗?”
姜行晶家的楼层很高,楼下就是万家灯火,长长的车流交织成一道,柳如昼毫无预兆想起来,以前没有搬家时,自己也是住在很高的楼层里。
那时她低头看,庄散只是众多点点的一个,直到她抓着电话奔下楼去,女孩才在她眼里慢慢放大,成为视野里唯一的一个。
她义无反顾奔到她怀里。
而现在,她早就没有这种坚定了。
柳如昼沉默了很长时间,在庄散又重复了一遍要去见她时,轻轻叹了口气,“阿散。”
庄散兀得停住,呼吸都放得很轻。
“你之前说过,你最讨厌死缠烂打的人了,”柳如昼轻轻道,“我当时怎么说的你还记得吗?”
庄散握着电话的手微颤,她挂了电话,突然,将手机大力扔到了墙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