柳如昼抬眸看了她一眼,冷静道:“美国,我去找你的那一晚,在酒店里我们盖着一张被子。”
姜行晶顺着她的话回忆,虽然那晚没做什么,可是拥抱在了一起。
按着她的“病情”,这是绝不可能发生的事。
姜行晶皱了皱眉。
她已经很久没看过心理医生了,以前对于自己这个毛病特别在意,很担心康复不了,吃过很多药试过不同方法,可后来慢慢也就变得无所谓了。
“或许,你在自己不知道的情况下,已经不知不觉康复了。”
柳如昼平静地得出这个结论,指尖顺着她的脚踝慢慢上移,眸色很暗:“你现在觉得很恶心吗?”
时间仿佛随着她的动作放缓,姜行晶身体的某根弦绷紧,全部感官都被柳如昼轻而易举地挑动,她注视着自己身体被轻柔抚摸。
那股熟悉的感觉没有涌上来。
反而,姜行晶拢了拢腿。
柳如昼立刻停止:“我弄疼你了吗?”
“没有,”姜行晶眼里含着潮湿的水光:“很舒服。”
柳如昼:“……”
不知道的还以为自己强暴她了。
姜行晶在某个瞬间,不合适宜地将柳如昼想象成那个人,仅仅过了一秒钟,想吐的感觉涌了上来。
她痛苦地皱了皱眉,攫住柳如昼的手腕,独自缓了很久。
“姜行晶,”柳如昼居高临下看着她:“以前是不是有人欺负过你?”
姜行晶感觉血液再次活动:“没有。”
她抬起头,目光温和:“时间不早了,柳总回去睡觉吧。”
柳如昼没动。
“今天谢谢你,我感觉自己确实相比之前好了很多,至少不会那么抵触,同床共枕还是可以的,这点柳总放心。”姜行晶说。
柳如昼:“……”
“但是,好像痊愈得不是很彻底,”姜行晶沉吟了两秒:“所以以后,能不能还是麻烦柳总?”
时针指向十二点,晚风吹得很厉害,将花圃里的花折了几枝。
柳如昼看着落在地上的花,漫不经心道:“姜行晶,你把我当什么了?”
“消遣?玩物?还是治好你病的工具?”
她是这么说的。
温和的笑意僵在唇角,姜行晶一时间说不出话。
她有些想抽烟了。
半晌,她轻声:“我可以抽支烟吗?”
柳如昼敛了敛眸,弯腰从茶几抽屉里摸出女士香烟和打火机。
夜色给她罩上一层朦胧的暗色光晕,她取了支烟,冷淡地递在姜行晶面前。
姜行晶看着她,用嘴衔住。
噌—
柳如昼拨开打火机,暗蓝色的火苗闪烁,点燃。
姜行晶缓缓抽了一口,随后指尖虚虚夹着:“我有时候压力大,会想抽烟。”
柳如昼嗯了声。
“我有一些以前的秘密,没有告诉你,”姜行晶仰头,说:“我会全部告诉你的,但不是现在。”
柳如昼耐着性子:“那是什么时候?”